“你看看这是做的什么东西!”
伴随着尖锐的女声,一份文件也被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像是摔在了陆晚沁的脸上一样,生疼生疼的。
陆晚沁垂眸,低头沉默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陆纯纯终于按耐不住了,忍不住朝她动手了。
这位陆家大小姐还真是没有耐心,陆晚沁还以为暴风雨到来的会更晚一点呢,没想到,才几天的时间陆纯纯就已经忍不住了。
之前的刁难和现在比起来,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闹,陆纯纯和蔡一梅这种人都是一丘之貉。
似乎是陆晚沁的无动于衷让陆纯纯的胆子也变大了,不满足于小打小闹,想要彻底的把陆晚沁给赶出去。
面前正在教训着陆晚沁的女人,就是陆纯纯的一把刀。
三年不见,她的手段倒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如此的拙劣。
陆晚沁被人嘱托来送一个文件,现在看起来,连拜托陆晚沁的同事,也是早就计划好的。
因为陆晚沁的沉默,对方好像有恃无恐起来,言语也激进了起来。
陆晚沁忽然抬起头,什么都没有做,可那不屑的眼神像是把女人的不堪都暴露了出来。
女人自觉心虚,要不是有陆纯纯的命令,她也不会无缘无故招上陆晚沁,为难陆晚沁的。
在陆晚沁波澜不惊的眼神之下,女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陆晚沁的身份她是知道的,夹在陆家大小姐和二小姐之中,女人倒是两头为难,陆晚沁还期待有些反转呢,没想到也是一个绣花枕头一包草。
刚才的气势都去哪里了,怎么现在都不敢和自己对视了。
若不是场合不对,陆晚沁早就要笑出声音来来,陆纯纯找来的人,还是和她一样的愚蠢,陆晚沁对此都不想要多说什么了,。
在陆晚沁的气势下,女人准备好的话都哽咽在了喉头,说都说不出来。
陆晚沁可不想要浪费时间在女人身上,明知是谁派来的刁难,对方有兴趣继续演戏演下去,陆晚沁可没有那个时间浪费在这里。
她当机立断转身走了,那女人不是也不敢做些什么吗?
陆晚沁的话验证了,她转身离开之后,还没有走出这个门口,女人的办公室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想必是女人气急败坏了,把东西都扔在了地上。
她一点也不在乎,往前走了。
办公室里面的动静不算小,陆晚沁出来之后,大多数人都用一种惊叹的目光看着她,像是在佩服陆晚沁的勇气一样。
对此,陆晚沁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她好歹也是陆氏的小姐,要是让陆纯纯欺负到头上,她陆氏小姐也是做到头了。
陆晚沁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在这个过程之中,又不少人在偷瞄着陆晚沁,她目不斜视。
看见了今天拜托自己送文件的那个女孩子,女孩子眼底的惊恐还没有散去,苍白着脸,眼神飘忽不定,连看都不敢看陆晚沁了。
陆晚沁倒是没有想到,那个女孩子做都已经做了,居然还会感觉带害怕啊,还真是稀奇。
不过,女孩也只能算是一个小喽啰,陆晚沁把这一笔账算在了陆纯纯的头上,至于其他人,她还不至于记仇到那个地步。
反正对方也没有在她这里讨到好处,陆晚沁也不想要多做纠缠。
可是令陆晚沁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一家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无耻。
在午休的过程中,陆晚沁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陆静主治医生的电话。
陆晚沁还正在疑惑呢,为什么医生会打电话给自己家,昨天她还去看了母亲,母亲的状况很稳定。
陆晚沁害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迅速接通了医生的电话。
可伴随着医生的话,陆晚沁陷入了不知名的情绪之中,三分钟以后,陆晚沁礼貌的挂断了电话,可挂断电话之后,陆晚沁的脸色就黑的和炭一样。
刚才医生打电话来是来确认的,是否要给陆静停药,当听见这句话的时候,陆晚沁整个人都懵了,停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什么时候想要给母亲停药了。
作为母亲的女儿,陆晚沁居然完全都不知道这一回事情。
从医生口中得知,提出这个要求的男人,是一个自称是陆静丈夫的人来。
其实医生也是觉得去奇怪的,之前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没有看见过病人丈夫的存在,陆静在医院里面待着的时间也有几年的时间了。
但是在这段时间里面,医生可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因此才有了这个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陆晚沁的神色格外的难看,能自称丈夫的人是谁,陆晚沁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方彦礼。
陆晚沁对方彦礼的期待也早就在方彦礼一次次的辜负之中消失了,她不期待方彦礼能做些有良心的事情,但也没觉得,做人能狠到这个地步。
陆静对于陆晚沁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亲手父亲想要母亲死,之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在这一刻成真了。
那一刻,陆晚沁的心情难以说明,用任何词语来形容都显得讽刺,陆晚沁甚至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她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护住母亲,绝不能让方彦礼得逞。
母亲是她现在最最重要的人了,也是唯一的亲人,陆晚沁觉不允许陆静出事。
可如今,居然有人敢当着自己眼皮子底下,想要对陆静做出不好的事情,无论如何,陆晚沁都不能原谅。
她和方彦礼之间的父女情意,早就已经因为方彦礼的所作所为消耗殆尽了,绕是如此,只要方彦礼不主动做些丧尽天良的事情,陆晚沁也根本想不起这个人。
可偏偏有一些看不清局势的人,方彦礼就是其中一个。
他打心眼里看不起她这个女人,可却忘记了最关键的一点。
方彦礼厌恶的陆晚沁,好歹也是傅裴景的妻子,傅家是不会让丑闻出现的,也不允许。
她的这位父亲还真是看不清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