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邱伯父让你想办法吗,怎么变成了邱伯父自己想的办法呢?邱伯父不是说让你解决这次危机吗?怎么变成了四海阁自己出钱,自己做准备了?本来一两银子已经很亏了,现在变成500文,不是又得多亏一半嘛!……”蒋大小姐终究是懂礼的,她来很没有礼貌的江苡面前,做足了礼仪,才很克制的问着江苡。
可惜的是江苡实在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躺在地上很没礼貌地向蒋大小姐哼道:“这个邱先生不让我说,说天机不可泄露,如果说出来就不灵了,到时候更得找我麻烦,让我为四海阁服务一辈子,师妹如果想知道的话,还是问邱先生比较合适,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们二十日后再见。”说完也不管在一边瞪着眼睛的邱老生,不知从哪里借来力气从石上跳了起来,向黑子招了招手便一溜烟似的消失在街角。
他没看见的是,蒋大小姐那充满渴望的眼神在他的一番话之后已经变得怨怒,在他逃离现场后则变得愤怒,更在一旁的邱老生拍了拍手丢下一句“说了就不灵了”就走了之后便开始燃烧,那沸腾的火焰,让一边的侍卫的重量级大妈都情不自禁的退了几步。
他更没看见的是,他碾城北一处深宅里,两个人正在进行与他有关的话题,其中一位中年人正是久久未见的张老爷,儒雅的张老爷此时脸色却阴沉的可怕。他正指着跪在一边下人问道:“这么说来,这个姓江的小子想出了这个法子帮四海阁渡过了这个难关?”
“眼下看来是这样子的,早上的时候,四海阁已经被我们围得关了门,那个宋掌柜几次出来解释都没有什么效果。但江苡进去以后就开始发生了改变,而且与江苡一块进去的还有城主府的大小姐。”灰衣下人咽了咽口水,紧张的回道。
“你的意思是说,城主府的人也参与了这件事情?”张老爷疑惑的问道。
“这个目前来说还不敢肯定,只是看见蒋小姐和一个护卫、一个老妈子和小丫鬟进入了四海阁,没看见城主身边的人随行,而且从始至终,蒋小姐都没公开做任何事情。”护卫仔细想了想才接着说道。
“看来这件事情并如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啊!城主府、四海阁,江苡,什么力量让这几个人走到一起呢?”张大老爷暗暗揣度着,他实在想不明白,不过一个没根没底的流民罢了,怎么能够折腾出这么多事情来,而且现在还牵涉到了城主府,事情变和越发复杂起来。想了很久,他决定先处理四海阁的事情。
“你告诉下面的兄弟,多发动人手准备在各城,开卖后尽可能快的抢购。另外你到帐房去领取5万两银子,分发下去,全部买下来,我倒要看看四海阁到底能拿出多少钱来平息大家的怒火。”张老爷说完便挥了挥手,自己却静静地坐在屋里,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他要好好捋一捋。
相同的是,城北的另一处大院里也发生着相似的事情,不过主角却换成了愤怒的蒋大小姐,她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发着脾气,使劲摔打着自己的枕头,一边摔打一边还念叨着江苡的名字,不知道是恼着江苡还是枕头。
屋外的城主大人端的是好耐心,轻轻拍打着门,呼喊着蒋大小姐的小名,那温情的样子,让人很难把他同一城之主联系起来。
蒋大小姐终是不忍心让父亲和母亲站在外面,爬起来打开了房门,只是漂亮的脸蛋上依然翘着一张漂亮的小嘴,这幅模样倒是让城主大人又笑了起来。
还好母亲是细心的,她拉过我们思思姑娘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才柔声问道:“是谁惹得我们思思不开心啊,告诉母亲,母亲找他麻烦去。”
“还不是王夫子的那个好学生,江苡江师兄呗。他五日前约我到四海阁门前去看一两银子买一柄精虹剑的事情,今日女儿到了那里,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东西卖,而且他还和四海阁的人打了起来。人家还帮他说好话来的,可谁知道他转眼便和四海阁的人和好了,就是经常来府里的邱先生,两人不知道商量出什么结果来,就到外面去和大家说一两银子降成500文,而且十日后在整个南国郡开卖。我问他们为什么,谁知道他又来了一句,天机不泄露,说出来就不灵了。你说女儿生不生气。”思思姑娘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拉着母亲的手便说个不停,让一旁的城主大人连嘴都插不上。
“还有这种事情,明天我们就去找这王夫子,让他好好管教他这个弟子,怎么就这么不讲信誉,连一个小姑娘都要欺骗。”母亲假装生气的说道。
“谁是小姑娘,父亲说我已经是大姑娘了!”思思姑娘却并不领情,转身接着父亲的手撒着娇。
“是,我们思思已经成了大姑娘了,一个十二岁的大姑娘,谁说不是啊。”说完这话的城主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可惹恼了我们思思小姐,她转身便欲走,城主怎能让她走了,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他母亲身边坐下才说道。
“这个事情吧,我也略有所闻,不知道谁在五日前在这碾城散布四海阁有一两银子的精虹剑卖,刚开始还只是几个闲人在这附近几个城池传说,谁也没当回事,但谁知不到三天整个南国郡都知道了这件事情,而且据说临近的几道也开始传说这件事情了。我原以为四海阁会否认,并因为这件事情而信誉受损,连邱老生都专门从外地赶了过来,谁知道他们竟然在今天把这件事情应承了下来,而且愿意拿出银子来做这件事情。”城主想了想又道,“这件事情不只是你,连我都有些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拿出这么多银子来做这件事情,20万两银子相当于四海阁流水的七成了。”
“我也想不通,那天我在街上走着的时候,碰巧碰见江师兄,那时的他好似出了什么事情,忧愁着脸在大街上走神,还差点撞着我。在随后与他的闲聊中,无意中听到了这个消息,我当时十分好奇,才与他约定5日后一见的,谁知道今天他还是这样子一说。”蒋大小姐说着说着又觉得莫名的委屈起来。
“这就有些想不通了,如果是平时,四海阁这么做还说得通,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这么做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不过也没关系,我们不用想太多,再等等自会有人来告诉我们的。”城主低头想了想,恍惚明白了什么,但仔细一合计还是摇了摇头道。
想不通这事的不只是城主和思思大小姐,还有江苡的母亲柳氏,她正为此事发着火,把可怜的江苡从床上拽了起来,拉到祖宗牌位面前跪着,虽然那牌位上只留着江家列祖列宗之灵位的字样。
跪在地上的江苡很可怜,他又累又饿,可怜巴巴的看着柳氏,可柳氏却偏着头,红着眼睛连看也不看她,连一边跪着求情的丫丫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