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武隶被关在自己的房里不许出门已经有几天了。
他房间周围,日夜都有人看守,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丝丝能逃出去的机会。
一天,两天,他心中逐渐被怒火所装满,龚山海他打不过,难道石峰那个看着就不怎么样的废物他还打不过吗?
还说什么给石峰面子,在他看来,分明就是打不过自己,还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一点用也没有。
今天是他苦苦寻觅的一个机会。
他的禁足还要持续不知道多久的时间。如果错过这次机会,那么他就只能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石峰在家里无限猖狂了。
中午。
送饭的人来了。
今天来的不同于之前来的那些人,今天来的是龚武隶的一个堂弟平常就与龚武隶关系非常的好,几乎可以说得上是龚武隶的狗腿子。
龚武隶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向来是不敢有半点异议的。
把饭放到龚武隶的房外,龚武取沉默了一会儿,朝着周围试探性的看了几眼。
发现没人之后,龚武取松了口气,把自己的头贴到了房门上,小心地对着里面说道::三哥饭已经给你送来了,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带过来。”
龚武隶搬了张椅子坐到门后面,沉默了许久,咬牙切齿的开口道:“我什么也不想要,我现在就想让你把我放出去。”
龚武取吓了一跳:“三哥,你可没开玩笑吧,家主是严令禁止你出去的,你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去触家主的霉头。”
一听见家主这两个字,龚武隶就炸了:“家主,家主,又是家主,那个老东西的胆子已经没了,他根本就不配龚家,你把我放出去,我去把那个石峰给灭了。”
龚武取都快吓死了:“哎哟,我的三哥,您可别说这种话,小心隔墙有耳,您知道那个石峰是什么人吗?他可是邪尊,不说他的实力,就说他的名头也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现在仙界什么形式,您应该比我看得清楚才对呀。”
龚武隶急了::少那么多废话,现在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把我放出去,不然的话,我连你一起收拾。”
照平常来说,哪怕打死龚武取,他也不敢质疑龚武隶的决定。
但是今日,想到石峰的威名,以及他们家主的严令,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把心一横,放下送饭的碗就紧急跑了起来,一转眼就连影子都不见了。
龚武隶借着窗子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外面的动静,气得浑身发抖,就连龚武取也不听他的话,那他还有什么办法能出得去?
……
夜深了,龚武隶没有睡。他现在没心情睡,只是想起石峰的那副嘴脸,他就烈火焚心,恨不得把石峰给杀了。
昨日刚下过雪,是一场新雪,空气中弥漫着有些湿冷的味道,龚武隶正躺在床上沉思,他的门突然被从外面给敲响了。
“龚武隶,睡了没有?”
这一阵声音龚武隶很耳熟,哪怕隔着这么远,龚武隶还是一瞬间就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
这也就是那个不明事理,胳膊肘往外拐,不仅动手打了他,把他禁足了的罪魁祸首,龚山海!龚家至高无上的家主。
龚武隶冷笑了起来。不耐烦地冲着外面说道:“我已经睡了,今天不想见人。”
龚山海皱紧了眉头:“别任性,快些到门前来,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龚武隶现在已经把龚山海给当成了家族罪人,理都不想理他,还想让他到门口去?
龚武隶哼了一声,把头给背到了一边去,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粗重的呼吸声,很明显是在装模作样。
龚山海站到龚武隶的房门外面眼神闪烁了一会儿,最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你不过来那就算了,我这次来主要是想通知你一件事情,你还记得我之前所说的定在下月初五的比武大会吧。”
“现在我把具体的规则告诉你,这是由各家族派出精锐子弟来进行的一场少年比武,我希望你能代表龚家参展,胜者将有机会挑战邪尊石峰,你不是一直盼着这个机会吗?”
龚武隶一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几步冲到了房门里面,紧贴着房门,满脸的激动:“你是说真的?”
龚山海理所应当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你前几日太过鲁莽,我那样对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望你能理解。”
龚武隶跟龚山海又聊了一会儿,龚山海转身离开,只留下龚武隶满脸的激动别人可能以为挑战石峰是莫大的荣幸,可龚武隶却与他人想的截然不同。
龚武隶想要的很简单,把石峰那个假货的真面目戳穿,想到那时荣耀,龚武隶就得意地笑了起来。
龚山海走在路上,一脸的老谋深算。
他今天去了龚武隶那里一趟,自然不是给龚武隶头道歉那么简单,他自有深意,这段时间,龚山海早就察觉出了石峰有些不大对劲。
弄不好就真如龚武隶说的那样,石峰是个水货,再加上他本来请石峰到家里来,就是要给龚家撑腰的,于情于理,石峰都要出手一次才行。
而几日之后的比武大会,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石峰胜了,那就是胜了,与他一开始的打算并不相违背,可石峰要是败了的话,那他们龚家也不亏,最多就是引人耻笑罢了。
但比起被石峰全然蒙在鼓里,那反而还更好一些,反倒是能减弱和外面之人的警惕。
龚山海,可是个老狐狸了。
一路走回自己的书房之中龚山海没有休息, 反而叫来了一个人,对着他低声吩咐道:“你去把石峰叫来,就说我这老东西请他有事要商量,请他务必赏脸。”
那个人什么也没说,转头就走了下去,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坐在原地,想起待会儿石峰来了之后的场景,龚山海冷笑了一声。
“石峰啊石峰,我管你是真厉害啊,还是假威风,这一次于情于理你都得帮我这个忙。”
“至于你是死是活,我可不想管,不过我想你应该是不会怕吧。”
龚山海的冷笑声穿破了夜幕,传得很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