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口是心非罢了。”
系统没有说话。
老主神伸手现出一杯酒，高脚杯中的液体一晃一晃，看不出什么情绪。喝了几口酒尝了尝味道，多瞧了几眼红色的液体，手一挥，高脚杯变成了一个瓷瓶。
还是这老酒有味啊。
他望着眼前的白茫茫，思绪像是飘向了很远。左手微动，白雾散开一片区域，影刻出一个画面，画面中的女子头发挽起，笑得开怀，好似世间的一切都抵不过她的这样一个笑容。
系统沉默着，离开前看老主神眉眼柔情，嘴角却勾着自嘲的笑。
“今朝日久长，何惜相思愿。情深铭刻骨，执念长相厮。相对眉眼柔，只怜情单思……”
……
喧嚣的市区，一缕阳光穿过薄纱，落在书桌上。
言九朦朦胧睁开眼睛，入眼一双黝黑的眸子。
一惊，抬手就拍过去。
软软的肉垫落在一张小巧的脸上，软糯软糯的。
言九愣住了，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看着毛茸茸的爪子，言九巍颤颤地扒上脑袋，一对长长的耳朵证实她内心猜测。
啊！她竟然成了一只软萌的兔子。该死的系统，你给滚我出来。
系统缩在角落不敢说话。
言九也不燥，就等着，看谁能耗。
等了一会儿，系统耐不住了，主动开口。
“宿主，那什么，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形象，可这不，位面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
言九现在要是能翻白眼，都能翻上天。
有事的时候小九，没事的时候宿主，怎么这么能。
“我要一直这个样子？”
言九没好气的说。
“呃，那个，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什么叫你也不太清楚。”
言九隐忍着脾气，咬牙切齿。
系统慌乱的解释，“不是。宿主，我对这个位面所了解的只有，能变成人，但什么时候，怎么变我也不知道。”
能变成人就好，要是让她一直这样，就不用活了，任务都不做了，躺尸得了。
言九舒了一口气，“风颜现在在哪。”
“准确来说是分身。”系统纠正道。
世界位面中，除了主位面，主神在其他所有位面，都是以分身的形式存在。
言九：“……风颜分身在哪？”
真讲究，还分身，说白了还不是风颜，弄得有哪不一样似的。
言九忍不住吐槽。
系统：“……”
其实……我听得见……
系统犹豫了一下，没回答。
言九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
“你可别告诉我这你不知道。”
“知道。”
“那你犹豫什么。”
系统欲哭无泪。
这要怎么说。
“小九，呐，就在你面前。”
话音形成，系统和言九都是一怔。
一个晃神，言九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系统探头，小心翼翼的问，“宿主？”
言九静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在胡思乱想什么，只是随意的一个称呼而已。
扫开脑袋里那些混乱的思绪，回归到正题上。
“啥？”
在我面前？那双眼睛！
言九移开抓着耳朵的爪子，没了阻碍视线的东西，一张稚嫩的脸显现出来。
“这……风颜？”言九有些不敢相信。
系统喘口气，语气平常，提醒道，“分身……”
“管他嘞，风颜就风颜，还管他什么分身，麻烦。”
系统：“……”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转眼。
“这也太萌了吧，比我这兔子还萌。”
言九当初把风颜捡回养，虽然是他一直跟在她后面，她不耐了才带回家的，但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她是颜控，对着一张超高颜值的脸，她怎么会忍心拒绝，哪不肯定是带回家啊，她也确实这么干了。
虽然曾经的那个小小人已经成了翩翩少年，但现在看眼前这张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五小小的脸，依旧是老母亲母爱泛滥啊，心都给萌化了。
系统:“……”
言九有些激动，小手……不，爪子，伸出来就想往那面对面的小人脸上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