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老大，你的牛杂做的也太难吃了。就好像我还在雄狮国时隔壁萨沙太太三个月没洗的臭袜子，在里面裹了满满一盒鲱鱼罐头下到满是地沟油的锅里炸完，再搭配上鸿茅药酒的感觉。这东西比仰望星空派还要带劲！”
在勉强咽下口中的牛杂后，菲儿握紧了手中的筷子慢慢吐出一口白烟后，颤抖着说道。
“这…这我也是第一次做么，你要体谅我一下么~喂！你那怀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我真的是第一次做，不是故意坑你。实在不行的话改天我去找对门剃头的学习一下，我听说他以前是做牛杂的。”
“算了，最起码没把我吃死。不过下一次你要是再尝试新菜还是去找白尾试吃吧，我感觉她的法术抗性应该比我高。
好了，饭也吃完了说点正事吧。老大，你在做饭的时候描述了自己和梅花十三的交手过程，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你为什么不用宝具呢？如果动用尤尼克恩的话应该在一开始就能结束战斗。”
将面前仅动一筷的牛杂轻轻推到壹白尾面前，在顺便坑了她以后无视了眼神幽怨满头黑线的壹白尾，菲尔转头面向壹肆叁开口问道。
“嗯…那个，菲尔啊。我觉得你还是先…好吧，我回答问题。”
坐在壹白尾对面的壹肆叁，亲眼目睹了她从面容美丽的金发女子变成了狐首兽人，而且伴随着她双爪成拳，幽蓝色的火焰连同不详的死亡之力一并附着其上，而壹白尾此刻双目怒视之人正是菲尔。
壹肆叁本想开口提醒，就见壹白尾突然转头给予其一个警告的眼神。见此情景，壹肆叁便不再声张而是默默的为菲尔祈祷。
—对不起啊，兄弟！我看白尾的眼神你的头发多半是难逃一死，希望神王之力包括生发功能，要不然的话…放心！老大不会忘了你的，以后我会给你买一顶漂亮的假发。—
想至此处壹肆叁突然感受到一阵寒意，抬头看去却是菲尔疑惑的目光，似乎是在询问发生了些什么。再向一旁偏移看到的便是壹白尾警告的目光，似乎是在要求他赶快开口以免令菲尔起疑。
“咳！刚才说到哪了？啊！为什么不用宝具是吧？正好白尾你也听一下，有关尤尼克恩的真正力量。首先，你们俩有一个认知是错误的，那就是尤尼克恩的破坏性很强。”
话音刚落，菲尔便开口反驳道。
“得了吧老大，我知道你谦虚，但我们又不是没见过尤尼克恩的宝具形态有多强。江户一战直接一枪灭了玉藻前不说，还把几乎四分之一的江户城区给炸崩了。虽然没有出现人员伤亡，但江户的建筑物被炸得四分五裂也是铁证如山的事实啊。”
言至此处，壹白尾已经解除了兽人形态变回了耗能最少的人形，看来她也对这个话题产生了兴趣。而她虽然未曾表达自己的看法，但她的眼神明确显现出她是支持菲尔的。
“我没跟你们开玩笑，尤尼克恩的确不具有任何破坏性。从我释放宝具时吟唱的咒文中，你应该不难发现，尤尼克恩的力量体现为神圣、净化以及光明。正如这些词语所代表的含义，尤尼克恩的宝具效果是净化一切不良状态，以及消灭一切黑暗力量。
至于为什么会产生那么大的破坏性，我后来猜测了一下最大的可能是因为宝具的目标为玉藻前，作为拥有大量死气的妖怪说它是黑暗的化身再合适不过了。而象征光明一侧的尤尼克恩在刺入它身体的一瞬间，光暗相碰却也无法相融因此相互排斥产生了爆炸。
而如果今天我真的对梅花十三施展了尤尼克恩，我敢保证她绝对不会受伤反而会状态全满。因为梅花十三是中立阵营的人类，但她体内却拥有着刚可化锋、柔可御物的正道之力—气。
以上，这就是我没有对她动用宝具的理由。”
在得到想要的答案以后，菲尔和壹白尾看向壹肆叁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信任。在这种氛围下他们也放松下来，只见壹白尾又进入了兽人化并不断向菲尔靠近。见状，壹肆叁连忙开口。
“对了菲尔，听你之前的意思应该还有别的问题吧？说来听听。”
“的确是，老大你不提我差点忘问了。你之前提到的心网脉冲是个什么东西啊？我怎么就没见你用过啊？”
“哈~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啊。”
沉吟了些许时间待到组织好语言壹肆叁开口说道。
“嗯…怎么跟你说呢。心网脉冲这种武器应该说它不人道，这东西在别的地方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但在耶梦加得身上似乎发生了变异，它的效果是破坏被攻击者的核心处理器，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人类的大脑或是机器人的计算芯片。
我记得大概是六、七年前，那时候我才勉强可以启动心网脉冲发射器，但无法控制它的输出强度仅能控制时间。为了确定它的力量究竟有多强我决定找一个试验品测试一下，但我不可能对平民下手一时间又没有合适的罪犯作为目标，用小Q试验的话它能打死我。最后干脆把它用在了自己身上。”
说到这里，壹肆叁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接着说道。
“我那个时候刚得到耶梦加得不久，没接过像样的任务自然没有现如今这般丰富的履历。年轻气盛和自负是我那个时期最大的缺点，自以为是天下无敌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到我，结果就在心网脉冲上跌了跟头。”
说到这里，壹肆叁从地上拿起了一瓶水准备润润嗓子。随后在菲尔和壹白尾的催促下接着说道。
“我说过那个时候我无法控制心网脉冲的功率大小，只要启动就是最大。然后我做出了可能会是我这一生中最愚蠢的决定，在完全不清楚破坏性的情况下解除耶梦加得头部装甲，把心网脉冲发射器对准了我的脑袋开了三秒，而它带给我的礼物就是三十个小时的持续昏迷。”
听了壹肆叁的话后，菲尔和壹白尾面露惊诧，一人一兽先后说道。
“老大你是真的莽啊！按你所说那东西是直接破坏大脑你还把它用在自己的头上，这要是出点意外你就直接没了。”
“的确，父亲您太鲁莽了，明明还有其它更稳妥的手段为什么要用这种偏激的方法呢？”
他们的话听起来像是指责实为关心，了解这一点的壹肆叁面露尴尬轻咳一声说道。
“所以我才说自己那时年轻气盛，而事实上在黑暗中度过了三十个小时和三分钟没什么区别。耶梦加得对我的强化是全方位的不只是肉身还有灵魂，得益于此我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死亡并在纳米细胞的修复下重新苏醒。
可在另一方面我分明处于昏迷之中，但灵魂的强大使我仍旧保有意识，我就在这种状态下于无法确定时间流逝的黑暗里度过了三十个小时，甚至一度精神崩溃。”
说到这里壹肆叁的语气有些低落，但随后便恢复过来。
“好了，说点正经事关于我为什么不常使用心网脉冲。正如我之前所说这件武器它不人道，当时我在长久的昏迷醒来以后除了剧痛还伴随着长达三天的混乱期，在那个期间内我就是个傻子小Q还有那次事件的照片你们可以抽空看一下，我那时双眼无神一直流口水还胡言乱语，要是普通人就当场去世了。梅花十三应该是没问题，毕竟当时是最低档而且前后开启时间不超过十秒应该没事…应该吧。
咳！当然我也不是完全没用过，但先插一句题外话。我接的任务都是杀一些恶人，但纵使如此我也不会闲得无聊以折磨、和虐杀别人为乐，我并没有那种特殊爱好。在我的认知中将他人直接杀死就是给予其的最大惩戒，但如果是类似强*或贪污一类我还是会动用纳米毒素，令其在漫长的痛苦中感受死亡的到来。”
言至此处，壹肆叁将手缓慢地撑在额头上，似乎在回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有人越过了我无法容忍的底线，孩子和违禁药物。那两组人分别对他们进行了贩卖和走私，他们也是唯二被心网脉冲攻击致死的人。”
说道这里壹肆叁的情绪有些低迷，见他这个样子菲尔和壹白尾对视了一下随后起身，一言不发的来到壹肆叁身后单手用力拍在他的肩膀上高声说道。
“老大，说真的我看到你这样没有为你感伤反而是想笑，我真的没想到那个无所畏惧的壹肆叁有一天会变成这幅熊样。你干脆别干这行了，壹肆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懦弱的废物！你对得起将一切托付于你的耶梦加得吗？！你又对得起在你背后无言付出的Q爷还有我和白尾吗？！”
听了菲尔的话后，壹肆叁诧异的抬头看向这个对自己总以敬语相称的兄弟。无视了壹肆叁的目光，菲尔直面他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认为自己现在就是个血腥的屠夫，离自己心目中的英雄越来越远了是吗？你需要知道一件事英雄这两个字需要背负东西太多了，而你根本就没有必要成为众人心目中那个无私的英雄，你只需要成为你自己心目中那个独一无二的英雄就可以了。
你之前说心网脉冲不人道可你还是用了，认为自己背叛了对正义的信仰？用就tm用了！什么正义不正义的，它本就是默认两可之词。你仅需对得起自己心中的正义就可以了。再说人道？它们是人吗？！它们是畜…是垃圾，还是不可回收以及有害的那种！你在这里一味地追忆过去又能改变些什么？！
我曾经听Q爷说过你当年在雄狮国为了救我，在表达你的想法时甚至可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对Q爷怒吼，我至今仍旧相信那才是真正的壹肆叁，那个我可以无条件信任的老大。
而事实上，尤尼克恩对你的回应也就是对你正义之心的认可。言至此处，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菲尔转头离去，而此时还在掩面的壹肆叁将其叫停。
“等一下，菲尔！”
菲尔听声回头看去，就见壹肆叁直视自己，眼神之中已无迷茫满是坚定。
“谢了，兄弟。改天请你吃牛杂。”
闻言菲尔轻笑一声说道。
“呵~那你还要精进一下自己的手艺啊，你现在的牛杂可还拿不出手。”
“的确，我现在就要去收集制作这份牛杂所需要材料了，所幸在这漫长的旅途之中我并不是孤身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