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瑾澄来了,还要安排住下?”宁清霜微愣了一下,然后心里一阵不爽。婚后的三日归宁以及满月归宁她都取消了,也没有差人送过任何礼物回去过,曾家人有信传来让她回家小住她都没有回应过,这意思以及很明显了不想和曾家有任何牵扯。这曾瑾澄怎么还好意思要来常住。
“是的,夫人您看如何安排?”张鸿宝说。
“不需要安排,把她轰出去吧。”她在曾家待嫁那几天曾瑾澄就多次找她麻烦,还企图打砸她居住的院子,宁清霜对她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更何况万丝言留下的信息里又已经说明曾如山不但不是曾瑾瑜的亲身父亲而且还是杀害万家诸多人命的凶手。柳贞兰又曾经买凶杀过曾瑾瑜,宁清霜觉着,即便她不是曾瑾瑜,那么对待曾经残害过曾瑾瑜的人她都不应该给予好脸色。再则,楚南墨已经派人再查曾如山,也许很快就能把曾如山查个底掉,把他杀害万家诸口的事情都弄个水落石出。
张鸿宝是侯爷府的管家,宁清霜当初是楚南墨带回来养伤的,柳贞兰买凶杀庶女事情败落被发配充军,这些事他也是知道的,再加上曾瑾澄找上门时对他这个管家的态度又骄横,他本也反感,所以宁清霜一说要把曾瑾澄轰出去他也没觉得过分,严格执行照办不误。曾瑾澄和她的丫鬟,连同他们成箱的行李一同被府里仆役扔了出去。
曾瑾澄颜面扫地气得一阵跳脚,站在侯门门口就一阵歇斯底里地叫骂,宁清霜在府内听到了也觉得反感,就跟着张鸿宝一块到了门口朝着侯府门口,张鸿宝朝那两个哨兵说:“你们两个聋了,竟由着这泼妇在龙武候府叫嚣,还不把她抓了,封着她的嘴。”
两个哨兵,模样不过十五六岁本就从军不久,又听到曾瑾澄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侯府夫人的亲姐姐,谁敢动她就砍了谁。这才一时间面面相觑不敢去动曾瑾澄,如今见张鸿宝发话赶紧一个将曾瑾瑜抓住,一个去捂她的嘴。
曾瑾澄气恼至极,张嘴就咬捂着她嘴的手,脚也是一阵乱踢,身子又乱扭一气。捂嘴的哨兵吃痛之下也就捂不住她嘴了,只听曾瑾澄有骂:“好个不长眼的奴才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本小姐是你们侯府夫人的亲姐姐,是龙武候的大姨子,你们敢这样把我赶出来。小心你家侯爷知道了拿你们沉了护城河。你们这群真该挨千刀万剐的奴才!”女人撒泼,尤其出口成脏时候,男人真的会插不上嘴,张鸿宝就是一脸恼怒却又不知该如何处理,不打她吧,骂得不成体统,打吧,她又是夫人的亲姐姐。
“曾瑾澄别骂了。”披头散发等着头发自然干的宁清霜一直就站在张鸿宝身后,她本来只想来看看曾瑾澄是如何撒泼的,但是听她骂得也实在难听就出来制止了。
“好你个死丫头,你可算出来了,怎么你不归宁,我还不能来找你了?告诉你,别忘了你再怎样你都是曾家庶女,见了我这个姐姐你就得低一头。”在曾瑾澄心里,宁清霜曾家庶女的身份是根深蒂固的,就如她娘柳贞兰说的,庶女就是奴才,即便她使出了狐媚手段嫁给了侯爷她也还是庶女。只要她有机会接近侯爷,侯爷一定会弃了这个庶女转投她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