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品着茗茶，唠着闲嗑，其乐融融。
时间过得真快，10多分钟，一晃就打发了。
这个过程，基本上是陆小凤说得多。
陆教授插了没几句话，也大部分只是作出解答了。
刚才看了陆小凤表演绝顶气功，陆教授心里就痒痒了。
他非常希望“炼气大家”、自己的远祖陆小凤，能够给他讲讲古代武林人士炼气的故事。
他不是说，中原武林的炼气功夫，是道士们发明的吗？
陆教授多次去过湖北的武当上、四川的青城山。
这两个重要的道教之地，正是中国道士们的聚集之地。
峨眉山，他也去过，那里也是道教之地。
不过，那里基本都是一些女道士，也叫道姑。
陆教授还认识好几个有点名气的老道士，结交了几个道家朋友。
他还多次和道士们谈武论道，品茶讲古，也是其乐融融。
好几次道观搞活动时，他还给几个老道士送去了不少的好茶。
他也早就听说过武当山、青城山、峨眉山的道士们故事。
知道了这几处道观里的男女道士都炼气，作为他们（她们）强身壮体、平时练功助功的手段。
他这么大岁数了，再去爬山，肯定不行了。
现在到武当山、峨眉山、青城山，去请教人家，似乎也不太方便了。
再说，他虽然退休了，里里外外，还有很多正事要办呢！
哪能随意出门闲游？
正好，眼前就有一个炼气的“行家里手”，何不请他给“辅导辅导”？
这也算是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再说，自己的远祖陆小凤，是从古带过来的。
现代文化知识和现代科学技术，他可能不懂。
但要是讲明朝的故事，来自明朝的陆小凤老祖宗，绝对是那个年代的“代表”或“专家”。
那就他了！
“老祖宗，恕晚辈有所不敬。晚辈还有一项请求，您还没有完成呢？”
“什么请求？难道……”
陆小凤似乎想不起来了。
陆教授不好意思地提醒他一下：“就是刚才您表演完深奥功夫之后，晚辈给您提的那个要求……”
“噢！你说的是这事！我还差点忘了！”
伸手摸脑袋，犹如初梦惊醒。
“把好吧！在下肯定满足您的好奇心。
“如果您喜欢听，我就给您讲一讲当年青城派小道士辛一子炼气的故事，可有趣了！”
辛一子是个乡下孤儿，12岁入青城山当道士。
这小子挺笨的，体质也很差，根基很弱，实在是无法习武练剑。
可青城派道士们，个个都使剑，武功也不错，当中还出过不少高手。
怎么办呢？
他的师父简玉子，就准备先让他炼气，从最基础的东西学起。
等打好基本功之后，再安排他学习剑法，习练其他武功。
这是一种循序渐进的方式，应该说是对路子。
就这样，辛一子在14岁那年春天，按照师父简玉子“指令”，开始教他打坐练气！
这个过程，让他遭了不少罪，可以说是一言难尽。
由此，也让他感知到了什么是“气”、怎么练气？收获还是很大的。
每一次，他按照师父的指导，慢慢地炼气感知。
他总是用师父提示的“不干预”方式，去感知身上的气流，气就开始在他的身上流动。
具体地说，他就是根据师父简玉子所讲的，慢慢“约束”自己呼吸的习惯，尽量跟随本能去呼吸！
一复一日，他总是这样慢慢地感知，细细地品味起来。
渐渐地，他的头部有了一种想向右转动的感觉。
一开始，这只是一种本能的感应。
因为他每天晚上都是侧身睡觉，基本是往右侧。
这样就不会压迫左胸心脏部位，能够尽量让自己睡得舒服一点。
每次炼习时，他尽量降低心理对身体的约束程度。
主要是随着本能，头部慢慢地左右晃动起来、轻轻旋转起来……
这样，他突然发觉，身上的“气”很活跃，总是不断地来回窜动！
这就是说，他开始感受到了一种神秘，初步体验到了身上气流的规律性运转！
他尽量说服自己，外面的事情，不要想得太多。
静下心来，尽可能地让“气”去压制大脑里的各种杂念，尽力去感知“气”在身上的运行！
慢慢地，他发现自己的鼻梁开始发紧，好像安上了一个吸气头罩。
每次吸气，都会拉得很长很长。
吸气、呼气，连续进行，交替运转，彼此连贯、呼应。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鼻子里面，完全被打通了。
他自己却还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打通了哪些通道。
这时，他感觉体内的气流，正冲撞着鼻梁里面拱去。
然后，还发出格格的声响。
接下来，呼吸变得很通畅、很干净。
慢慢地，他就开始进到了一种近似于“忘我”的状态。
傻小子变得迷迷糊糊，混混沌沌起来了。
这是他最害怕，也是所有新炼气之人，比较害怕出现的怪异现象。
这个时候，炼气的人，往往会面临一种恐惧状态！
其实，小道士根本不知道，他已经开始进入了一种“太上无情”“高高俯视”的状态。
在这种状态引发下，他的呼吸已经很幽深了。
气息弯弯婉婉，绵绵缠缠，接连不断。
他却依然无法理解，这股气究竟是怎么流动的？
他只能按照师父简玉子的指点，本能地去感受、去配合、去应对。
主要是鼻梁和眉心，这两个地方显得很紧很紧！
这两个部位，与他的呼吸和气息运动，有着无法形容的联系！
炼气过程表现出来的很多感应细节，即使是他的师父简玉子，不知道如何详说和正确解释。
他只是对小道士说：“你应该是感觉到了那种‘太上无情’的状态！”
这在状态下，小道士的大脑一片通彻、凉透。
突然间，他感到自己开始发生耳鸣，耳朵里“嗡嗡”地响了起来。
这让他有了一种说不清的恐惧。
因为他以前也经历过这种状态。
最近的训练，他每次基本上都达到了这种“无念无感”的状态。
但是，每次继续跟随和感知这种气流时，却往往半途而废，未能继续走下去看一看。
有时候，会突然出现“轰”的一声。
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可能就要爆炸、就要死亡。
因为脑髓里面，仿佛被直冲下来一束能量，紧紧地罩了下来，压着他的头顶！
大脑里的真气，似乎还在不断运转，不断地忘下压！
师父简玉子告诉他，脑袋上的气往下压时，一定要用舌尖顶着上鄂。
可小道士不知道，师父说的话，究竟对不对？有没有道理？
接下来，自己是不是应该马上用舌头顶上去？
他总是犹豫不决。
其实，他最他怕的，就是把自己的上颚封住，脑袋就不透气了。
那么，脑子里的气，就冲不下来，可能把他的脑袋挤炸了！
他懵了！
恐惧中，他只能听从师父的提示，无奈地向上顶着舌头！
可是，这时却感觉到什么用处都没有，只是做了一些无用功！
无奈之下，他尽量用意念，引导大脑里面的“气”，向舌头上冲去！
然后，再引导真气运转，进入身体里面，循环一圈！
不过，到了这时，他还是有些恐惧，不知所以然。
谁又能想到，接下来的情况，简直让他惊诧不已，又开心畅怀。
他突然感觉到，气流好像真的随着他的意念，顺利地走下来了。
然后，他的全身毛孔，都被打开了。
那种透心凉的感觉，好像身体内开了通风道、安了吹风机。
这时，他还是有些惊讶。
不过，比起之前大脑差点爆炸时的轰鸣，这一次算是轻得多了，也没那么吓人了。
从那以后，这小道士有点不敢炼了。
师兄弟们炼气时，他不太敢跟随了。
虽说是“无知者无畏”，傻小子也有心。
他也有敬畏、也有恐惧。
他再也不敢拿自己的大脑，去开玩笑了！
不过，从这时候开始，他居然发现，呼吸的时候，身体会本能地作出很多反应。
有时候，他的两只手腕，仿佛会不由自主地上下摆动起来……
这就是一个基本的炼气过程。
也是一个傻小子和尚，稀里糊涂地炼气成功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