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拉,麻烦去吧我的那株双生花拿过来,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最重要的那个部分了。”
“谨遵您的命令,”蕾拉说着,去到了花圃旁的临时存放这些魔药的柜台上,拿过了那株双生花,“它真美丽,”蕾拉心里想着,“可惜马上也要和其他的不知名的奇怪魔药混合了,”蕾拉正惋惜着,女巫丹妮莱·范·德·多恩克却又开始催了,“还没好吗,蕾拉,我让你当我的魔法学徒,可不是请你来养老的!”
丹妮莱又在喊了,蕾拉害怕被罚,于是快步走过去,可蕾拉都不敢小跑过去,因为丹妮莱在她成为学徒的第一天就严厉警告过,绝不许在药剂室里跑动,这是丹妮莱第二无法容忍的事情,一旦违反了,丹妮莱就会给予严厉惩罚。
而丹妮莱第一无法容忍的事情就是学徒的背叛与逃跑,当有人成为女巫的魔法学徒后,女巫就会对学徒打上一个魔法烙印,除非女巫主动解除或是学徒自身魔力总量超过施咒者本身,否则女巫就可以通过这个烙印掌控学徒的一切,甚至于生命。
因为对于女巫来说,学徒什么的,其实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他们真正的名字应该是“工具”,至于善良和仁慈什么的,谁又会去管一个“工具”的死活?
人与人之间,一出生,似乎生命的重量就不同了,那些贵族家的孩子,家庭的荫庇,给了他们安稳的童年,但,世界上不是人人都是贵族,那些贫穷的家庭,他们渴望改变,谁不想变得更好,以至于就算只有一丁点微不足道的希望也不愿意放弃。
所以“工具”总有人会当的,谁不希望成为施法者,而蕾拉·哈特菲利亚却是不同的,这对于女巫丹妮莱来说也是一样的,因为那些“遭遇”,那些“遭遇”是相同的。
那天,丹妮莱熟悉的走过了黑羽城主道的第三个巷口,在那个小巷深处,她看见了蕾拉,蕾拉是那么的瘦弱,她身上那件过于宽大的破旧灰袍更加显现出这种感觉,那种和丹妮莱小时候的感觉一模一样,因为丹妮莱曾经也是“遗弃者”。
丹妮莱至今还记得很清楚,那段日子,她感觉自己的思绪在与这个小可怜渐渐重合,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那段,让她明白许多的日子。
想着,丹妮莱慢慢向蕾拉靠了过去,可蕾拉却好像害怕极了,忙紧了紧身体,用力把袍子再望自己这边扯一点尽量为这位即将过来的,一看就是个光鲜靓丽的女士多腾出点地方,因为蕾拉害怕这位女士“不小心”踩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袍子,被蕾拉压到身下的那个部分其实已经破了一个大洞,那是上一位女士所“不小心”留下的“杰作”。
虽然害怕极了,但蕾拉还是强鼓出一口气,抬起头和丹妮莱对视着,用着沙哑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说到:“你好女士,请问有什么事吗?”
丹妮莱望着蕾拉的眼睛,可以说这是蕾拉全身上下最出彩的地方了,但现在那里面透露出的却是一股浓浓的不甘与平静的凄凉。
看着蕾拉的样子,丹妮莱觉得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你想成为施法者吗?”丹妮莱·范·德·多恩克想了想,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