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笼子里仅仅只剩下了三个人。
陆修握着短刀,警惕地盯着眼前的老虎。
进了笼子,每个人手里只能有一把短刀,而且刀没有开刃,对老虎几乎造不成致命伤,而许多人,几乎都会死在老虎的爪下。
陆修的身上已经被划了几下,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破损,一只老虎扑了过来,陆修侧身躲过,老虎几次都不曾伤到陆修,开始逐渐烦躁起来。
越寒祁紧紧盯着笼子里的男人,他像极了多年前的那个人。
老虎开始暴躁地走动起来,发出怒吼,陆修也在等着老虎渐渐烦躁,给出最后一击。
走动几圈后,老虎开始扑了上来,陆修迅速后撤,踮脚攀附在笼子上,老虎撞上笼子开始剧烈晃动起来,陆修趁机而下,刀柄准确打击老虎额头穴道,老虎吼了一声,直直地倒在地上。
几个人都愣在原地,这个人居然用刀柄就解决掉了一头猛虎!
另外两个人浑身也已经挂了彩,堪堪能站稳。
越寒祁猛地站起身,刚才那一招,是将军教给他们的……
“殿下这是怎么了?”越寒谦看了越寒祁一眼。
越寒祁收回目光,淡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哈哈哈,”越寒谦大笑两声,“县主还真是深藏不露,身边的小侍卫竟有如此胆识。”
姜映真攥着袖子,面色平静,心里早已紧张得不行,“楚王殿下谬赞了。”
“坊主,可以让他们出来了吧。”姜映真看向坊主,笼子里的人都已经挂了彩,有些坚持不住了。
坊主这才反应过来,朝身后的小厮说道,“好好好,你们快去处理。”
越景宁脸色有些惊诧,没想到姜映真身边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侍卫。
“这蓝幽灯就是这位小姐的了。”坊主走到姜映真面前,将蓝幽灯递给她。
姜映真给碧珠使了个颜色,碧珠上前接过蓝幽灯。
“多谢坊主了。”
坊主神色恭敬,“不敢当,是姑娘应得的。”
直到小厮扶着陆修消失在视线中,姜映真才收回目光。
坊主在一旁暗暗打量了一眼姜映真,那个人若是想要蓝幽灯,只需说一声就好,这居然还进了笼子,而且以那个人的武功,只怕老虎活不过三招以内,只能说明,他在隐藏自己的身份。
罢了,自己好好经营着这玉樽坊便是,何须再惹上这些麻烦。
“没什么意思,那就预祝县主今日夺魁了。”越寒谦无聊地笑了笑,看着自己挂彩的手下,挥了挥手,“殿下,那臣弟就先先走一步了。”
接着其他几位也都离开了。
“表妹。”越寒祁笑着走了过来。
姜映真笑了笑,“太子表哥。”
“不知我能否去看一看你的那个侍卫。”越寒祁看着姜映真,声音温和。
见陆修吗?
姜映真点点头,“好,那表哥一起吧,刚好我也想去看看他。”
玉樽坊设计精巧,穿过回廊,小厮引着他们到了厢房。
“怎么样?”姜映真看向郎中,出声问道。
老郎中已经为陆修包扎好了伤口,正在收拾药箱。
老郎中摸了摸胡须,“没什么大碍,多歇息几日就好了。”
陆修侧坐在床上,看见姜映真和越寒祁,起身要行礼。
“免了吧。”越寒祁摆了摆手。
“太子表哥要见你。”姜映真低低地说了一句。
姜映真知道越寒祁有话和陆修说,便走了出去。
“你叫陆修?”越寒祁的眼神幽深,目光探究地看向陆修。
“是。”
“你可认识陆景齐?”越寒祁紧紧盯着陆修,不想错过他面上的任何表情。
陆修面色平静,抬头看了越寒祁一眼,“世人谁不知道陆景齐乃罪臣陆氏之子。”
越寒祁忽然笑了出声,“罢了,倒是我多虑了。”
越寒祁笑了笑,“不过你今日那招式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陆修垂眸,没有说话。
越寒祁温和一笑,“表妹对你倒是颇为照顾啊!”
陆修的僵硬了一下,朝越寒祁行礼道,“小姐待属下极好,只不过属下区区一个小侍卫,不敢妄议小姐。”
“哈哈,”越寒祁笑了两声,“你好好歇着吧。”
是,世人皆知陆景齐乃罪臣陆氏之子,却很少有人知道,陆氏之子陆景齐,字易渊。
当年陆氏一案发生时,他也还是个孩童,却也大概知晓,这件事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而如今,洛水盟忽然出现,洛水盟的盟主易渊,是不是就是景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