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翊未更衣就倒在了床榻上,心中沉闷。
脑海中浮现那纸书信,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万里外,还有一人也彻夜难眠。
齐维成亲第二日就搬去了客房,且每日都深夜归家,比从前更不着家了。
齐宏身体渐渐好转,知这桩亲事非齐维所愿,也不苛责,只能待林渡更客气些。
是日入夜。
“官人还没回来吗?”
林渡在房中卸着钗环,司冀站在一旁,“还没呢。”
成亲到现在,齐维自第二日离开这屋子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准确来说,第二日敬了茶后,就没有再见过。
齐维每日早出晚归,偶有几日甚至彻夜不回,林渡也不知他歇在哪里。
“公子,回府吗?”
成亲后,酒言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同齐维顽笑了,齐维突然不会笑了,酒言也小心慎言起来。
“过会儿吧。”
酒言知道,现在时间尚早,家里...怕是还未熄烛,齐维不想面对这些,但经齐宏嘱咐,提醒还是必要的。
齐维站在那巷口,走了那么多次的路,如今却陌生的很了。
“已经成全你了,还能见到你吗?”
酒言看着齐维甚是心疼,自己与齐维一起长大,情分逾常。
奈何相隔甚远,远方的人听不见你的呼唤。
林虔正坐在屋里,把弄着前几日从集市上买的小玩意儿,有意思的紧。
嘭——
屋门突然被推开,吓了林虔一跳。
林虔站起来朝门边走,隔着屏风,隐隐看见一个伟岸的身影从门口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走近一看——
“二哥哥,怎么了?”
李承翊进门就歪倒在屏风边,一股酒气冲上脑门,“怎么喝成这样了?”
林虔哭笑不得,从未见过他喝成这样,李承翊扶着屏风,只觉腿下飘忽。
“扶你回房间休息吧。”
林虔挽过李承翊的胳膊,扶着他往旁边屋走,刚走到门框边,就挪不动步子了。
刚走出一步,两人就一起靠倒在了门边,“怎么这么沉呢!”
林虔甩开李承翊,自己站了起来,“哎!”
见他晕乎的样子,“计上心头”。
林虔关上门,蹲下身子来,用食指顶了顶李承翊的鼻子,“噗嗤——”
正为恶作剧得逞而憋笑,却突然迎上了他的目光,心头一震。
随后就被拦腰抱起,“喂!”
林虔不消停地要李承翊放她下来,奈何李承翊手搂着腰间,“还治不了你了!”
林虔从小腰间就不禁碰得很,触及腰间就浑身瘫软,使不出劲来。
不觉间,酒气就萦绕在鼻尖,林虔屏住了呼吸,指尖落在李承翊肩上,气息相融间,李承翊越靠越近。
林虔羞涩地眨了眨眼睛,睫毛刷过李承翊的脸颊,相触的那一刻,灵魂似乎相融。
李承翊的手不知何时来到林虔衣襟间,解开了她的外衫。
却又突然刹住了。
只余下深深的喘息。
林虔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不知他今日是怎么了。
“二哥哥?”
李承翊换了个姿势,靠在林虔身前,一言不发。
“这小子酒量不行啊,才这几杯就给喝成这样了!哈哈,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明日可要好好谢我!”
三叔在院外暗自窃喜着。
李承翊,可是千杯不倒的啊。
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