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屋子里,店小二烧上水,长安躺了进去,放松的闭上眼睛。
脑海里回忆着他俩的第一次见面。
是两年前,他被人追杀,慌忙间逃到了南山寺旁边的小树林里,是她救了他。
记得那天,风很凉很凉,他倒在树下,听着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却独独不见人走动的脚步声,心里阵阵悲凄。
甚至…几近绝望。
就在这时,她像一个仙子一样,出现在我眼前。
“真可怜啊。”一个女孩,穿着青衫,蹲在我面前,她随手捡起旁边的一根树枝,戳了戳他的脸,“不过本姑娘今个儿心情好,帮一帮你吧,小子,要记得报答哦!”
说着,她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又给他把伤口包好。
“好了,血已经止住了,接下来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的命了,再见啦!”
说完,蹦蹦跳跳的走了,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过了不知多久,他的下属找来了,把他带了回去。
想着想着,慕长安轻笑了一声,嘴里念道:“阿黎,你说,这救命之恩,我该怎么报答才好啊?”
眼睛里带着些幽深的光,“以身相许可好?”
第二天,镇国公府。
顾楚河早早的起来换上朝服去上早朝了,顾黎起的也很早,带上桃桃去了街上。
顾黎走在路上,细细的思索:父亲大人他不让去,该怎么办才好呢?
正巧这时,前面发生了争执,原来又是那个夏知年在惹事。
夏知年是当今的七皇子,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嫡子,母族是年家。
要说起这年家,是真不得了,出过两任太子太傅,三任尚书,还有一位将军。
要是不出意外,夏知年绝对是储君的最佳人选,只可惜…这夏知年整日吃喝玩乐,游手好闲。整日流连于烟柳之地,也时常欺男霸女,皇后为他操碎了心。
顾黎站在远处,看着夏知年,对桃桃说:“你说,我要是把他揍一顿会怎样?”
桃桃回道:“要看什么情况了,依照年家护短的性子,若是太过严重闹到皇上哪里不是没有可能。”
顾黎听后,笑了笑。
对不起了,
夏知年。
想着,朝夏知年就走了过去。
另一边,正在上早朝的顾楚河眉心一跳,他摁了摁额头。
总感觉…一会有事发生。
坐在高位的皇上注意到,“顾爱卿可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顾黎抬头看向陛下,轻轻颔首,“并无。”
皇上听后点了点头,继续跟大臣们说:“众爱卿可还有什么事?”
话音刚落,穆震青便走了出来,“吾皇,刚接到探子密报,南昌派了百万大军,去往北运,似乎是想和北运一起,从北境下手。”
穆震青说完,顾楚河便接着说道:“我接到密报,北运公主苏苑与南昌太子林景风喜结连理。”
年初玥也说道:“据探子来报,南昌士兵最多五日便可抵达北运。”
陛下沉吟片刻,“穆震青,顾楚河,年初玥,年初逍,年初遥”
被叫到名字的五人急忙出列,跪在地上,齐声道:“臣在。”
“穆震青执掌帅印,率百万精兵去往北境。顾楚河作为军师辅佐,协助穆震青调兵遣将。年初逍、年初遥听他俩指挥,年初玥带领十万精兵去往南境,三日后便启程。”
“是!”
五人站了起来,退回各自的位置,站定。
平南王站了出来,向皇上行了个小礼:“皇兄,家子夏辰远,今年已有十七,自小便跟着他舅舅一起习武,如今家国正处于危机之时,应当挺身而出,保家卫国。”
“远儿这孩子…今年才十七,而且一直在京城长大,出京城顶多也就是踏踏青,还有护卫在身边,是不是有点早啊?”
穆震青看准时机,站了出来:“不早了陛下,我穆家儿郎皆十几岁便上战场,虽说近几年西夏国没有大战,可骨子里的那份浴血奋战的勇气,还是有的。”
陛下垂眸思索片刻,对身边的文公公说道:“宣夏辰远觐见吧。”
文公公点头称是,向前迈了两步,“宣夏辰远觐见。”
很快,大殿门口的人也喊到,“宣夏辰远觐见。”
没过多久,一位身着青衫的男子走入殿中,目光坚定,脚步平稳,走到皇帝面前,行了个大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笑着说:“免礼免礼,远儿叫我一声皇叔就行,不必如此生疏。”
夏辰远站起身来,摇头道:“君臣之礼不可废。”
皇帝和平南王眼里都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你父王和你舅舅想让你一起出征,朕想听听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