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风没好气的看了顾楚河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们国师就是北运王爷我也都是刚刚才知道,就告诉我西夏镇国公就是我们国师,我…唉。”
“哦,对了,还有就是,我听说苏苑也得到一个消息,是她皇叔和西夏的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得到的消息应该是她皇叔就是顾楚河。”
“你们都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天。”
慕长安抬头看着林景风,“我得到消息的时间,也是前天。”
林景风皱了皱眉,“这也太巧了吧?”
“是很巧,都是前天,而我们三个分别是东篱、南昌、北运三个国家的关键人物。若是其中出现一个差错,比如你们的联姻突然出现问题,那局势…将会变得复杂。”
林景风皱着眉头,仔细的想想这两天发生的事,突然,他睁开眼睛,“我们原本准备的是有一半兵力攻打北境,外界的这些只是作秀,但是在前天,苏苑突然把北境的兵力撤回,打算集中对付南境。”
“我还真以为你们准备进攻南境呢,刚开始的安排竟然是北境为主?”
“对,是前天的时候苏苑突然改变主意的,从北境入手,是苏苑皇叔的主意,因为他说世人肯定都认为我们会进攻南境,但我们反其道而行,反而会出其不意,一举得手。”
“如果没有错的话,她得到的消息一定是她的皇叔是顾楚河。”慕长安脑海中闪过什么,可是没有抓住,“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将士都已经走了一半多的路了,肯定不能让他们现在撤回啊,只能进攻南境了。”
慕长安皱着眉头,都是前天的到消息,得到消息后原本想毁掉联姻的林景风忍了下来,原本打算进攻北境的苏苑撤军全力进攻南境…
顾黎两天前被派去南境,第二天他的身份就接连暴露,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顾楚河…
第二天天亮。
顾黎从床上坐起来,揉着头,回忆着昨天的事。
想到昨天晚上做的那些事,她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慕、长、安!”
你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桃桃听到动静,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姐,你这是?”
顾黎看到桃桃走进来,眼中带着一丝委屈,“桃桃,你昨天竟然抛下你的小姐。”
“啊。”桃桃愣了愣,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脸上划过一丝心虚,“咳,那个,昨天看到小姐的样子我实在是狠不下心,所以…”
“所以你就抛下我,把我交给哪个人?”顾黎脸上带着控诉。
桃桃摸了摸鼻子,点了点头,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嗯。”
顾黎眼一瞪,桃桃立马求饶,“我错了嘛,我下次再也不把你扔给哪个人了,原谅我这一次吧,小姐~”
“哼。”顾黎把头扭向一边,只不过态度没有那么强硬了。
桃桃松了一口气,看到旁边的荷包,连忙拿起来,从里面拿出一颗蜜饯,“小姐,桃桃给你赔罪了。”
顾黎哼哼两声,使劲强迫自己脑袋移开,可是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盯着蜜饯,桃桃轻笑一声,把蜜饯塞到了顾黎嘴里。
顾黎含着蜜饯,含糊着说道,“你别以为你一颗蜜饯我就能原谅你,本小姐脾气是那么好…”的吗?
桃桃把整个荷包里的蜜饯都露在顾黎眼前。
顾黎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荷包,“我要,我错了,我原谅你了。”
“呐,小姐。”桃桃把荷包递给顾黎,随口说道,“哦,对了,今天是大人他们出征的日子。”
顾黎的手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她赶紧下床,“快快快,拿衣服那衣服,啊,桃桃,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啊。”
桃桃无辜的摆了摆手,“因为小姐你没问啊。”
顾黎瞪了桃桃一眼。
“哈哈,小姐,我把衣服早给你拿出来了,让我来伺候您穿上给我家的小姐赔罪好不好啊?”
顾黎抬了抬下巴,“本小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桃桃笑了笑,“是,我的小姐。”
城门口,顾楚河坐在马车里,马车前面是护国将军穆震青和他的外甥夏辰远,后方是年初逍、年初遥两兄弟。
在最前方的穆震青满脸的不耐,他们本应该在一炷香以前就该出发了,可顾楚河这厮非要再等等。
“我说顾楚河,让整个大军因为你而耽搁时辰不好吧?”穆震青不耐烦的出声。
顾楚河打了个哈欠,说道,“你们可以先行一步,我又不是追不上你们。”
顾楚河的嗓音带着几分没睡醒的慵懒,漫不经心的回复穆震青说的话。
穆震青翻身下马,走到顾楚河马车前面,“我说顾楚河你…”
“穆叔叔。”夏舒悟也在马车里,他打断了穆震青的话,“再等一会吧,这次去还不知道要多久,顾叔叔是失去了两个孩子人了,也是怕以后再也见不到顾黎了,顾黎应该也不是故意不来的,可能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穆震青听到这话,手捏成拳,最后又无力的松开,“最后一炷香。”说完,便转身上马。
顾楚河坐在马车上,头微微仰起,看着马车的顶棚,脸上没有丝毫感情。
夏舒悟离顾楚河有点远,脸上的表情有点苦兮兮的,从小他就特别怵顾楚河,看似柔情,实则比谁都冷,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穆筱雪,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顾楚河身上蔓延出的寒气越来越多,夏舒悟也已经挪到了距离顾楚河最远的地方,可还是能感觉到顾楚河身上散发的寒气。
顾黎,你到底在哪儿?!!
一炷香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顾楚河睁开了眼,眼中黑沉沉一片。
“顾楚河,一炷香时间已经到了,这都差不多一刻钟了,可不能再等了。”
顾楚河抿了抿唇,眼睛射向车帘,似乎在透过车帘看着穆震青,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杀意。
夏舒悟就坐在车里,他被这股杀意弄的头皮发麻,半晌,他试探性的问道,“又不然还是先走吧?”
顾楚河眼睛射向夏舒悟,夏舒悟立刻挺直腰板,抿着唇,乖乖坐着不动了。
顾楚河移开视线,清冽的嗓音传出马车,“穆将军所言极是,那便不等…”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