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时节里,天明的时间很早,夜尽天明便是如此。
晨练的人,在街道上跑步,而上班的人,也都已经早早地等候着公交车,也有人直接扫单车骑。
就在这一刻,一个浑身沾满了血污的人影出现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全身遍布污血,染红了全身,血污沾满了头发,脸颊。
他的右手上还拿着一柄生锈的长尺。
因为这个骤然出现的人影,导致了所有人惊声尖叫,
原因无他,这人看起来就和杀人狂一样,说不准日后也是个是个止小儿夜啼的家伙。
男青年无奈的捂住了脸,
“这就是你和我说的脱离祟靈域?”他咬牙切齿的问着手中的长尺。
其神经病的身份似乎也已经坐实了。
就在此时周围已经有人拿出手机拍照,还有人开始报警了。
秦安忆眼见情况朝着不妙的局面走去,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开启了符箓压身,
紧接着逃离了第一现场。
他逃到了隐蔽的地方以后,恰好基金会的车循着定位找到了秦安忆。
“谢天谢地,组织的同志们你们终于来了。”秦安忆找到了组织以后万分感谢,
然后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车后座上,身上未曾干涸的血迹直接沾染在了车垫上。
这一幕看的司机眼角直抽抽。
副驾驶上的栾翊伸出了手。
“你可以把剑交出来了,陈博士已经找到了更好的收容方式去收容它了。”
秦安忆想都没想就把话痨剑递给了栾翊,
“我这一晚上快被这个话痨给整疯了,赶快把它弄走,我受不了它了真的。”秦安忆透露着的是对于话痨剑慢慢的嫌弃。
“你还挺合作的。”栾翊看了看秦安忆,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上多出了一丝丝笑意。
“不合作我就要给这玩意烦死了。”秦安忆说着,靠在了坐垫上,
“我要睡会儿,砍了一晚上太累了。”
说着,秦安忆就闭上了眼睛,
“你先前用我砍祟靈的时候我们还是很有默契的,怎么现在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话痨剑又准备滔滔不绝的话痨了。
“你给爷闭嘴!”秦安忆怒吼一句。
话痨剑老老实实的闭嘴了。
“很好。”
说罢,秦安忆便沉睡了过去。
等秦安忆再度醒来,是被陈博士喊醒的,不过就是肚子有点疼,好像被什么东西锤了一下。
“那么你可以说一下当晚发生的情况了。”陈博士扶了扶眼镜询问着秦安忆。
“事情大概经过是这样的……就昨晚,我手拿着这把话痨剑,从商场一口一直砍到商场三楼,来回砍了整整一夜,是血流成河,可我就是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一眼都没眨过,大概到了七点以后,我才从那个鬼空间里脱离出来,然后我现在眼睛干涩的不得了,博士,我说完了,我能不能回去休息了?我身上都臭了。”秦安忆说着。
“不急,你把你遇到的那些怪物都和我说一遍。”
“……行吧……”秦安忆痛苦的捂着额头,他是真的很想睡觉。
但是迫于陈博士的压力,秦安忆还是详细的描绘了祟靈域当中的东西。
之后秦安忆把随身衣物和话痨剑的剑锈全都交给了陈博士。
“感谢你昨夜的付出,现在你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多谢多谢。”
待到二人交谈结束以后,秦安忆休息去了,而陈博士则是去继续研究起来了话痨剑。
“绝祟,对吧,我昨天晚上查了一晚上的资料,发现每个时代都有一个人拿着你,但是你并不是当时的那个样子,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陈博士平淡道。
“我记不得了,我也是因为那小子接近我我才苏醒的,只不过,那小子确实是个不错的持剑人。”话痨剑夸赞着秦安忆,“就是有点不合作。”
“无聊的东西我并不想了解,这个祟靈域到底是?”
“你想了解么?”话痨剑问着陈博士。
“嗯,同时我还希望你不要过多的让秦特工来往祟靈域,毕竟他还有其他的工作。”
“……持剑人必须要变强,否则十年内祟靈域必然会和现实结合,到那时候就阻止不了了。”
“你有没有兴趣见证一下现在的科技?见证一下基金会的科技水准。”陈博士问着绝祟。
“科技?”绝祟问着陈博士。
“没错,就是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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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祟靈域不过是一个异位空间,这个空间与现实接触等于是一种空间结合,这种结合取决于空间的稳定性,无论哪里都会有薄弱之处,那么我们只需要将空间稳定即可,
而基金会发明的空间稳定锁便是这样的一种科技,我们只需要将设施打开,接着,空间就能稳定。”
陈博士说着,按动了一个按钮。
接着,绝祟发出了剑鸣。
“你说的是真的,我已经感知不到祟靈域了。”绝祟有些意想不到的说道。
“这么多年了……”绝祟如同一个迟暮的英雄,不知道该说什么。
它稍微觉得有些寂寥。
“你的宿命已经结束了,剩下来的时间就好好养老吧,我给你安排的服务项目你可还能接受?”
“可以接受,那么就用你说的收容来收容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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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把破剑就这么简单的被收容了是么?”秦安忆问着陈博士。
“迟暮的英雄有权利享受战后的生活,更何况这把剑也算得上是英雄了,
以后你好好加油吧,过段时间,我们就不会再经常的见面了,你的工作也不会难,和现在一样。”陈博士说着,看向秦安忆,
“现在这个情况,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个鼓励的手势?”
“……怎么了?博士,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这算得上是一个新诞生的基金会吧,差不多就是这样。”
“……算了,这情况是你走还是我走?”
“我会被调走,你会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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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是栾翊女士?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臧殊,我此番前来是为了提醒你,制度改变了,不过我们还是【一家人】。”一个面容阴郁的中年男人将一份文件摆在了栾翊的面前。
“我知道了。”栾翊看着文件,接着说道。
“那么,希望你在新岗位上能够如鱼得水。”臧殊阴郁的脸上浮现了一抹难看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