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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张建华(2)

“他讲起我的情况?他讲了什么情况?”马梅问,恰在这时学校里传出了上课的预备铃声,她急忙转身,“对不起,我去上课了。”

张建华看着马梅的背影,想起了一段往事。

在高六七班时,同学闲着无聊搞“配对”,把马梅和张建华配到了一起。原因很特别,两人是班里个子最高的男同学和女同学,两人都是团员。这一说法似乎难成其为恋爱婚姻的基础。张建华大大咧咧,马梅老成持重,性格上的差异太大,高六七班几年了,两人都不在意这方面的事。“文革”开始后,两人参加了不同的两派,更没往这方面想了。想到这里,张建华没往下想。

半个多月后的一天,高鸿鹄找到张建华:“你对终身大事有何考虑?”

张建华一愣:“老夫子,你有何指教?”

“别绕山绕水了,我问你,你觉得马梅怎么样?”

“马梅?”张建华感到意外了,“你怎么提出马梅?人家可是团支部书记,我们的老领导,吊儿郎当的张建华能配得上吗?”

“你要这么说,别人还会说你是县委书记的公子,人家是平民百姓的女儿,配不上你。别扯那些没用的了,回答我的问题。”

平日里口无遮拦的张建华此时口中无词。

“回答我的问题!”高鸿鹄口气很严厉。

“高鸿鹄,你是在审判犯人呀?”张建华哈哈笑起来。

“什么审判犯人,我是在当媒人。”高鸿鹄苦笑着,“唉,高六七班我一不是团员,二不是班干部,怎么时至今日高六七班的事都堆到我高鸿鹄的头上了。”

“高老夫子,你别抱屈了,不是高六七班的事都堆到你头上了,而是你都揽过来了。你是个‘大事妈’。”张建华的话里很有几分讥讽。

“‘大事妈’?悲哀呀悲哀!想当年,我在高六七班,再怎么说也是吴用、公孙胜一级的人物。而现在,鸡毛蒜皮的事都让我管,那可是宋清、朱贵之流干的。不过,不管你们这般不识好歹的人怎么说,该管的事我不得不管呀!谁叫我是高六七班的呢?”高鸿鹄的话语里流露着些许满足,“别说这些了,高六七班的童男童女,只剩个子最高的那两个了。”

“我和她,能合得来吗?”张建华反问道。

“你指的是以前那些事?这个呀,你没看清,连知天文识地理的我也没看清。”高鸿鹄说到这里,转身要走。

“高老夫子,你卖什么关子,话没说清可不能走人。”张建华明知高鸿鹄故意拿捏,还是说了软话。

“马梅是个心里明白、为人忠厚的人。‘文革’前高六七班以阶级斗争为纲的那些做法,她是不赞同的,‘文革’中整人、杀人那些事她也是反对的。你回头想想,她什么时候整过人?整过走资派张辉民的儿子没有?”

情况确实如此,同窗多年张建华是了解的。但他问:“那她为什么不亮出自己的观点?”

“高六七班口无遮拦的,只有张建华一人。张建华同志,马梅曾是团支部书记,在那样的环境下,她能站出来说吗?你有没有点历史唯物主义?‘文革’中哪派都有错,总体上都应否定。再说了,‘文革’的事要淡化,不要过多纠缠历史。”教师高鸿鹄仿佛在讲政治课。

在“大事妈”高鸿鹄的积极撮合下,一年后,二人结婚了。

新婚的晚上,二人聊起了高六七班,竟聊得那么起劲,聊得那么投机,高鸿鹄的评判是准确的。

“那时候,我好几次想劝劝你说话注意些,别吃亏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沙发上的马梅抬起头来。

“为什么?”张建华给马梅倒了杯水。

“为什么?我怕你不听,还嚷开了,弄得我下不了台。”马梅脸上泛红。

张建华笑了。二人都有些倦意了,张建华问:“团支部书记,你对以后工作有何指示?”

“我不是团支部书记。我是沅城县小的马梅老师,是冷水沟锡矿工人张建华的老婆。我今后的工作,一是教好书,二是伺候好老倌儿张建华。”沅城称“老公”为“老倌儿”。

张建华没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的马梅,竟会说出这样幽默且火辣辣的话。婚姻真是个奇妙的事情。再看脸上红扑扑的马梅,这才是真实的马梅。张建华心里涌起一股热流,一把揽过马梅。

……张建华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了,他把思绪拉回矿山的事上。这些事,完全没了刚才的甜蜜,而是坚硬无情,像一块石头压在他的胸口上。他点燃烟吸着:不行,要打主动仗,明天先找县委书记。

第二天一上班,张建华就敲开了县委书记的办公室。书记从黑色真皮靠背椅上起身,热情地打着招呼。

这几年,县委书记换得很快,慢的四五年一换,快的两三年一换,个别的一两年一换。现在这位书记姓李,三十五六岁,大学毕业后给省里一位领导当过秘书,后到省城附近当过镇党委书记、县委副书记,去年刚到沅城当书记。

“老张,有什么事打个电话,我去就行了。”李书记文质彬彬,对人总是很客气。

“李书记工作很忙,能抽出时间听我们的汇报就不错了。李书记,我来向你汇报到省冶炼厂订合同的事。”张建华把挎包放下。

“请坐请坐。”李书记说着,一位年轻的姑娘适时地进屋给张建华沏茶。

张建华从挎包里拿出合同书,作了汇报。

“老张,这很好,很好。现在市场经济,竞争越来越激烈了。订了合同,拿到一份订单,就等于拿到一项工程,而且这在我们沅城来说,是最大的订单了。嗨,现在,为了拿个项目,什么手段都得用上……”看来李书记对当下的行情是很了解的。

张建华接着往下说:“问题是,按这合同,我们全矿一年下来,少收入一百万。如果每年还向县里上缴一百五十万,就要负债经营了。”

“负债经营?”李书记有点意外,身体不由自主地在沙发上挪动了一下。

“照这样干下来,我们一年亏七十万。”张建华详细地给书记作了解释。

“……”李书记的额头拧起了疙瘩。

“明年全矿的税收能不能减一些……”张建华充满希望地说。

“老张,有个情况……”李书记脸绷得像上紧了的发条,“有个情况上面还没正式来通知,本来不该讲的,但谈到明年的税收问题,我想还是先对你讲了好。”

“什么情况?”

李书记告诉张建华,按上面要求,全省十五个国家级贫困县明年将减少三个,沅城是其中的一个。国家级贫困县调整为省级贫困县,每年国家财政补贴就将减少三百万。

“你说这三百万的窟窿怎么办?三百万呀,如果补不上,县里吃皇粮的干部,包括中小学教师,就连工资也发不下去了。”李书记脸上罩上愁云。

张建华没吱声。

“上级一直强调,要按时发放工资,特别是教师的工资。连工资都发不下去,还谈什么安定团结……我们也想过不少办法,可沅城是个小县穷县农业县,农业税这一块国家盯得很紧,不能增加农民的负担……老张呀,其实沅城的情况你比我清楚。”李书记双手作摊开状。

“沅城的贫穷状况并没有根本性的改变,怎么要摘国家级贫困县的帽子了?”张建华问。

“这个、这个……改革开放以来,沅城有些变化,是全县人民共同努力的结果。但确实没有根本性的变化,你说的是实际情况。”李书记有点尴尬,“可是,现在已经不是越穷越光荣的年代了。我这个县委书记总不能要求上级不摘我们国家级贫困县的帽子吧!”

“摘不摘要实事求是嘛!”张建华说。

“这倒不是弄虚作假的问题,不是弄虚作假……减少、消除国家级贫困县,是国家的要求,是大势所趋呀!你想想,不一个县一个县地消除贫困,国家的面貌能改变吗?”李书记说着,给张建华杯子里续水。

“李书记,冷水沟锡矿的情况就这样了,我先向你汇报。如果税收不下调,这日子确实没法过了。”张建华加重了语气。

“好,好,我把你反映的情况很快通报县委班子其他同志,听听他们的意见。”

该说的都说了,看来不可能一下子得到个定论,张建华起身告退了。

张建华骑上自行车往冷水沟锡矿赶去,都是上坡路,走不多远,下起了蒙蒙细雨,车轮糊上了厚厚的泥巴,忽而打滑,忽而停住不动。张建华使劲蹬着,额头渗出了汗水,后来干脆下车推着,往常四十分钟的路,走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到了矿区,已到开中午饭时间,张建华把自行车往墙角一靠,径直走进工人食堂。正吃饭的工人纷纷与他打招呼。

张建华走到卖饭菜处:“金师傅,今天的下坑菜是什么?”

头发花白的老炊事员扬了扬手中的饭勺:“回锅肉、炒鸡蛋,主食是馒头和粑粑。”

下坑菜和下坑饭是张建华当矿长的第二年搞起来的。为了保证下坑工人的体力,张建华提出免费为他们加两个荤菜,还给每人配了一套钢精的饭盒,带下坑吃。叫来叫去,就叫成了下坑饭下坑菜了。这样做,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工人一时出不了坑道,可以填一填肚子。五年多了,张建华不时检查落实情况。

张建华打了一份饭菜,坐到工人中吃起来。几个年轻工人围了过来,问他到省冶炼厂签合同的情况。得知合同签了,年轻人喜上眉梢;得知单价下压了,又议论纷纷。

一个上嘴唇留着小胡子的青年工人停下筷子:“张矿长,明年盖工人宿舍还有戏吗?”

张建华还没开口,一位大个子工人接过话头:“没戏了,急死你!”引起一阵哄笑声。

小胡子青工原本去年要结婚,因为县城附近的房子没排到他,还住矿区简易房,未来的老岳母不同意:“连个房子都没有,让我姑娘跟你到野地里去呀!要不天天住旅馆,你住得起吗?”快当老岳母的人了,话还说得很冲,少见。

姑娘很沉得住气,劝导青工:“我妈老糊涂了,别听她的,我们结我们的婚。”

青工反过来安慰姑娘:“结婚是件大好事,好事要办好,心急吃不得热豆腐。等一等吧,有张矿长在,这房子要不了多久就会盖起来的。”事后,青工还不知从哪里找了两句古诗词,抄在小纸条上送给姑娘,“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听“急死你”的话,青工放下饭碗,要打大个子工人,大个子端起碗满屋跑,饭堂里笑声更高了。

张建华被这热闹的气氛感染了,但他没有笑。他坐到饭桌尽里头工人老肖旁边:“肖师傅,怎么又下坑了?”肖师傅风湿关节炎很重,张建华多次讲过,让他不要下坑,在地面上管一管就行了。

肖师傅说:“最近两天,矿洞新口有些渗水,放不下心来。”

所谓新口,就是新的掘进口。新口渗水,或者是上方流下来的,或者是下面渗出来的,必须视情况及时处理。如果不及时,就可能塌方。张建华一听,心里热乎乎的:不愧是老工人,一有点什么事,就顶到前面。

“那你,下去后多指点指点就行了。”张建华叮嘱说。肖师傅点点头。

这时,矿办公室的女值班员急急忙忙跑来:“张矿长,县委电话通知,让你下午两点之前赶到县委会议室开会。”

开会?开什么会?上午不是刚见到李书记吗?张建华看了看手表,将半碗稀饭拨进肚里,转身骑上自行车往县城返。

下午两点正,张建华迈进沅城县委会议室。已坐在会议室的有县经委主任、财政局长、税务局长,还有县食品厂经理、茶厂厂长、酒厂厂长。他靠边找了个座位坐下。

不一会儿,县委书记、县长进来了。李书记向张建华招招手:“张矿长,前边坐,前边坐。”张建华往前面挪了挪,但未挪到书记希望的最前位置。

李书记向县长点头示意,县长讲开了。县长说,今天上午州里正式通知县里,省里决定明年起将沅城由国家级贫困县降为省级贫困县。这一降级,每年上面给沅城的财政补贴将减少三百万。书记、县长与有关局办领导商量,提出了弥补财政亏空的方案,现在已到安排明年计划的时候,所以在第一时间召开这个会。

“这三百万是什么概念呢?全县税收的百分之十五,这亏空只有靠税收来填补。把各位请来就是商量明年增加税收。”李书记补充说,他的目光扫视会场,“农业那一块,中央三令五申要减轻负担,我们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中央的指示。否则,上面查下来吃不了兜着走。这样一来,增加税收也就集中到沅城为数不多的几个企业了。”

与会者面无表情,心里在紧张地盘算着如何应对。

县长逐一地公布了各家明年税收的计划,冷水沟锡矿是一百七十万元。

“大家表个态。”李书记强笑着。

会场上鸦雀无声。

“老张,张矿长,你说说。”李书记点了张建华。他知道张建华平时很尊重上级领导,而且是个直肠子,说话不会拐来拐去的。他先表了态,下面就好说了。

张建华站起身,看到李书记示意,又慢慢地坐下。

张建华说,冷水沟锡矿的情况,今天一大早向李书记汇报过。张建华刚讲到这里,李书记接过话头,你刚走,就接到州里电话正式通知,所以又把你给召来了。

张建华说,已经向李书记汇报过,因为省冶炼厂压价,明年全年产值将减少一百万。如果按往年上缴一百五十万,全年将亏空七十万,如果按刚才说的上缴一百七十万,全年将亏空九十万。

李书记很专注地听着,待张建华讲完,他起身说,张矿长讲的都是实际情况,他上午汇报得很详细。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实际情况,才把大家请来一起商量。李书记清了一下嗓子,“如果这三百万的窟窿填不起来,明年沅城将会出现机关干部、教师领不到工资,县五保敬老院停办的局面。”

李书记一字一顿地说:“这在沅城的过去是没有过的。在改革开放的今天,更不应该出现。县委不希望看到,想来你们各位也不希望看到。”

会场上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了。

张建华起身:“我当了近七年的矿长了……大家也许不知道,现在我们矿还有三十户工人住在冷水沟矿区。那是什么房子?是五八年大跃进时留下的简易房,其中一半是油毛毡房,冬天像冰窟,夏天像蒸笼,要失火,救都没法救。离城十几公里,孩子上学、老人看病很困难……有的工人三十大几了,就因没房子结不了婚……”

李书记接过话茬儿:“张矿长,你的工作,县委、县政府是很清楚的。你当七年矿长,效益翻了四倍,固定资产从三百余万增加到现在的两千余万。七年上缴利税八百多万。没有冷水沟锡矿,没有张矿长的工作,我们这书记、县长就难当了。”李书记说得很动情,也很够分量。

张建华不在乎领导怎么说:“我这矿长是干什么的?一为国家做点贡献,二为工人服务。改革开放十多年了,工人还住油毛毡房,我能自在吗?”

“这个,很能理解。你刚才讲了,一为国家,二为工人,这是很对的。但这里还有个局部和全局的关系问题。”李书记说。

“我不是不讲全局,现在锡矿砂价格下调,这是我们没法改变的。锡矿工人的住房问题,已经到了非解决不可的时候了。我们矿的税收千万不能上调了。”张建华说完,坐下来了。

“如果各单位都不上调,势必出现一系列问题。再说了,张矿长,你们的住房,是全县解决得最好的了,百分之七十的工人解决了。县委、县政府机关也才解决不到百分之五十,还赶不上你们。是让工人等两年再住新房好,还是让机关干部、小学教师发不了工资好?”李书记的话很有挑战性。

与会其他厂矿企业情况和冷水沟锡矿大同小异,发言者有的激烈一些,有的平和一些。

会议开了三个多小时,最后形成决议,全县税收增加百分之十,缺口的百分之五,县里减少办公费、招待费等来解决。冷水沟锡矿明年的税收是一百六十二万。

走出县委会议室,张建华看看表,下午六点了,便推上自行车往家里走,心里沉重,车也显得沉重。

马梅上完课回来,正做饭,张建华讲了县里开会的情况。

“照现在这样子,一年干下来,全矿要亏损八十二万……过去可没有过这种现象……怎么经济越发展,困难越多呢?”张建华心里装着事,边吃饭边叨叨。

“困难总会有,只不过表现形式不一样。”马梅说着,给张建华添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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