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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丁向红(2)

排长是个直炮筒子,一下子把底牌都亮出来了:“我们首长有指示,要注意征招知青中的先进典型,他们思想好,又有文化。”

丁向红喜不自禁:“我还做得很不够,想到部队大熔炉里好好锻炼自己!”

“政审、身体都没问题,又是典型……”排长叨叨着,“你,我们是不会埋没任何一块金子的。”

排长当即去找到公社革委会主任。主任原来想把丁向红“瞒”下来,丁向红这个典型为勐罕公社、为自己这个革委会主任增了不少光。但看到排长很了解情况,非要不可,阻挡不了,便反过来极力推荐了。这样一来,丁向红当兵大局已定。

排长告诉丁向红先回蚂蟥塘等通知,同时作些准备。扪心自问,丁向红觉得蚂蟥塘给自己的太多了,对瑶族父老乡亲是有感情的。入伍通知下来后,丁向红到勐罕公社集中,找到公社革委会主任,提出自己走后蚂蟥塘学校、医疗点怎么办的问题。

革委会主任说,首先要服从大局。勐罕公社每年都有新兵,但没出过女兵,你是勐罕公社历史上第一个女兵,是全公社的光荣,放心地走吧!主任原本想从下乡知青中找一个人去接丁向红的班,谁知一听“接丁向红的班”,反复动员后也无人愿意去。后来,主任从另一山寨里找了个回乡的拉祜族男知青。拉祜族男知青做事很踏实,工作做得也不错,但不知什么原因,蚂蟥塘知青这个典型从此无声无息了。

新兵离开勐罕那天,公社组织了欢送仪式,丁向红的父母特地从沅城赶来相送。身穿新军装、胸前戴着大红花的丁向红不时向人们敬礼,父母乐得脸上的笑容一直收不住。

去欢送的同学不算多也不算少。于刚、高鸿鹄、张建华都去了。

于刚说,这是件好事,应该高兴。张建华特意走到丁向红跟前,向她道喜。丁向红嗔怪自己准备到蚂蟥塘时他鼓倒掌的事,张建华连说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把丁向红逗笑了。高鸿鹄越来越老夫子了,感慨万千:没想到,没想到,高六七班还出了个女兵,希望你成为女军官哟!丁向红嘴上说着不可能,心里乐滋滋的。

也有同学有点那个,说沅城一中知青的好事全让丁向红一人摊上了。

新兵到洛水县城集中后,在带队老兵手把手的指导下,丁向红将被子打成三横两竖的背包,上了车。二十多个新兵坐上一辆围着篷布的大卡车,其他三个女兵车没开多远就晕车,有一个甚至呕吐起来了。丁向红主动担负起了照料新战友的工作,一会儿递水,一会儿擦脸。同车的老班长很受感动,几次劝她歇一歇。

车轮飞滚,车外的一切都在飞速地后让,崭新的生活展现在眼前。丁向红靠坐在车厢板上,又想起了那句话:“人生的道路是漫长的,可最关键处只有几步。”当兵了,迈上了人生又一道坎,也到了又一个关键处。

她想向老班长了解部队的情况,特别是女兵的情况。老班长谈不到要紧处,对她说,他是工兵营的班长,对部队女兵的情况不太了解,丁向红只好作罢。

傍晚,新兵到了部队驻地,这里在洛水西一百多公里处,也是个少数民族地区。

部队和地方一样大演革命样板戏,到洛水招兵的B师当年从各地招了二十多名女兵,准备扩大文艺宣传队。虽是新兵,能人可不少,男兵不用说,女兵也非等闲之辈。她们中有的是从地方文工团招来的,有的是从北京、上海知青中招来的,在学校时受过专业培训,是准备报考音乐学院、戏剧学院的高材生。丁向红也被分到宣传队。

丁向红想过,到宣传队,自己没有艺术才干,不喜欢吹拉弹唱,没有什么优势可言。可是,她打听师里有女兵的单位很少。师医院就一个女兵班,是宣传队挑剩的,领导的重视程度大大低于宣传队。而且师医院女兵班有几个当兵两三年的女兵,都是党员,自己去了,肯定在这些老兵之下,没有什么优势可言。

宣传队住在一个小湖边的两排平房里,离师机关两公里多,湖对岸就是县城。小湖名叫南湖,竟与嘉兴那个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湖同名。湖畔杨柳依依,湖水波光粼粼,还有两座造型别致的石拱桥、一幢形似飞机的小洋楼,据说是当年法国人修的。

第三天上午,新招的男女兵都到齐了,宣传队召开了全队大会。指导员先作了一番解释,本来新兵到部队,要经过三个月到半年的新兵训练。但最近要排演革命样板戏,到军里汇演,首长决定宣传队的新兵就不参加集训了。接着,队长刘毅宣布了一批班长的命令,其中丁向红为三班——女兵班班长。

“班长?”丁向红以为自己听错了,刚到部队就当班长,丁向红完全没想到。几天后她才了解到,宣传队新兵多,骨干少,她是党员,入伍前又是闻名全省的典型,因此被破格任命。

丁向红高一时参加过班里组织的大合唱。沅城“文革”开始,不论“联派”还是“造派”的宣传队员,都在全县范围里挑选的,不可能挑上她,她也没有这个兴趣,就没再上过舞台,不了解演出这一套。

女兵班有十四名女战士,可以说个个都有来头。就说新战士文静,入伍前是一个市文工团的演员,演过样板戏《红灯记》里的李铁梅,那形象、那唱腔、那动作,简直盖了。没过几天,队里宣布,按军政治部的统一安排,B师宣传队排演《红灯记》。丁向红将油印的《红灯记》脚本找来,反复看了好几遍,不知自己能演什么角色。但她认为,越是这样,越不能消极等待。

早饭后,丁向红到队部办公室找到刘毅。几句寒暄后,丁向红说:“演好样板戏,是我到部队后的第一项政治任务。我是党员,是班长,是骨干,请求党支部在这次排演中,把最困难的任务交给我!”

刘毅原是师宣传科的干事,吹拉弹唱、写稿照相,样样在行,为完成好演样板戏的政治任务,一个月前被派到宣传队当队长。他工作路数很清楚的:首先必须“组织落实”,即把谁演什么角色定下来。

刘毅抬眼一看丁向红,很快闭上眼。刘毅就这个习惯,看个什么后会习惯性地闭上眼想一想。这身段要担任最困难的任务——演女一号李铁梅,不说做念唱打,仅化妆就化妆不过来。刘毅揣摩了一会儿:“演李奶奶吧,试试。”递过了剧本。

丁向红前几天自个儿试唱过“痛说革命家史”一段,说:“我就唱这段吧!”说着唱开了。可是,“男中音”不到一半就变成了“男低音”,后来“哑火”了。

丁向红脸憋得通红。

“不要紧,不要紧!这样吧,我们商量商量再说。”刘毅取回剧本,末了补充了一句,“你这种积极性很好,但也不要着急。”

丁向红一个敬礼,转身离开了。

在确定角色前,又试了几次,刘毅与指导员、几个排长反复商量,最后决定丁向红演桂莲。戏中的桂莲是个生过孩子的中年妇女,丁向红的体型差不多,只有两句唱词:“穷不帮穷谁照应,两棵苦瓜一根藤”,使使劲也许还能唱上去。

刚开排,宣传队指导员被抽到军读书班读书了。新官上任的刘毅抓得很紧,可是半个多月过去,全戏还串不起来。汇演日期日益临近,耽误不得。刘毅急出一身冷汗,跑去请示师政治部齐主任,提出解决集中精力的问题。模样、脾性都和善得像个弥勒佛的齐主任请示师政委后,让刘毅第二天把全队拉到曼听。

曼听是个傣族寨子,离师部二十多公里。全队六十多人分住在贫下中农家,白天排练,晚上或自个儿背台词,或到附近寨子巡回演出,两个多星期下来,竟也像回事了。

丁向红的戏不多,不像主要演员一遍遍地背记台词,一遍遍地走台步,早早晚晚吊嗓子。她把剩余的精力用于为群众做好事上。她带着女兵班战士为乡亲打扫卫生,几次到附近的寨子演出小节目。女兵们对这些活动不大积极,对丁向红也敬而远之。

星期六的晚上,丁向红向刘毅提出,第二天带女兵班到公社水库工地演小节目,这次被刘毅拒绝了:“我们的中心任务是排演《红灯记》,其他工作做得再多也是……也是第二位的。”

星期天早晨,刘毅集合全队,宣布放半天假,让大家洗洗衣服,休息一下。到曼听后十多天没休息的队员们欢呼起来了:“呵——”“咪咪嘎——”“贼鸠山,要密电,任你搜,任你查,你就是上天入地都查遍……”

丁向红回到竹楼,用脸盆盛上衣服,准备到曼梭江边去洗。

刚出寨子,傣族姑娘依宝提个鱼篓子,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没想到依宝对着她笑个不停,还不停地比划着什么。

“依宝,什么事?”丁向红收住步子。

依宝只是笑。依宝是曼听最活跃的姑娘,有事没事总爱和女兵们黏糊到一起,还不断地要求当兵。

丁向红转身要走,忽然觉得依宝有点怪异,便唬住脸:“你再不说,我让女兵都不理你,让刘队长也不再住你家,更不让你当女兵!你这小卜哨(傣语,小姑娘的意思)我还治不住你?”

依宝止住笑:“李玉和与李铁梅……他们在曼梭江边的竹林里……衣服都脱了。”

“李玉和与李铁梅,衣服都脱了?他们,还有什么?”

依宝又笑了。

“衣服都脱了,还需要再说什么呢?”丁向红想着,转身向依宝家的竹楼跑去,刘毅就住依宝家。

刘毅是个很有点生活情趣的人,最大的嗜好是喝瓦罐茶。房东母女俩一早出工去了,刘毅将瓦罐放在炭火上,再将大叶子茶放进去,不一会儿,罐里的大叶子茶嘶嘶变黄。刘毅将半竹筒水滋溜倒下,眨眼工夫就扑腾扑腾涨开了,随着热气袅袅升起,清香弥漫了竹楼。刘毅提起茶罐,拿起茶缸,吱吱嘎嘎地走出竹楼门,跨到相接的晒台上。

楼梯“咚咚”地响起来了。“队长!队长!”丁向红喊着,三步并俩地跳上晒台,那动作迅猛有力,竹楼也晃动起来了。

刘毅抬起头来,见丁向红显宽的脸庞红扑扑的,一怔:肯定有什么急事。

没等刘毅问,丁向红便开口:“周廷伟和文静搞、搞腐化。”

“搞腐化?”刘毅霍地起身,茶杯里的茶溅在手上,烫得他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说具体点!”

“他们在曼梭江边的凤尾竹下,衣服都解开了……”丁向红的鼻头上沁出一颗颗晶莹的汗珠。

刘毅的脑子轰地炸开了,脸部陡然扭曲,宽阔的额头间冒起了个大疙瘩:“谁告诉你的?”

“依宝告诉我的。”丁向红离他很近,说话间热气喷到他脸上。

“依宝告诉你的?”

“是的,依宝告诉我的。”丁向红边说,边掏出手帕,拉开衣领,伸下去擦汗,“我带人把他们找回来吧!”

“……哦,三班长……你、你先回去吧!”刘毅脸色铁青。

“好,我先回去……”丁向红看着刘毅,有些不解,还是悻悻地转身下了竹楼。

刘毅站起身,看着寨外,到宣传队前的一些镜头在脑子里倏地闪回开来。

“一定不能让宣传队出偷鸡摸狗的事!”师长方脸庞上的络腮胡子搐动着。

“宣传队那单位,作风至关重要!”政治部齐主任说话文文绉绉的,口气一点也不轻。

“宣传队要出那种事,你狗日的算倒贴了!”同乡战友龇牙咧嘴连骂带训。

……出了这等事,领导大会点小会批,到哪里演出都有人指指划划,其影响比演出本身还大。弄来弄去,挑粪桶进城——走到哪臭到哪。有个单位的宣传队,不就因阿庆嫂和郭建光那个了,无法收拾,最后停演整顿吗?

刘毅紧张地想着,一屁股重重地坐到竹凳上,额上渗出一颗颗冷汗。他后悔,后悔把这半天的时间让队员们支配。战士怕分散,干部怕集中,这是带兵之道。宣传队员都是战士,不过是比较特殊的战士罢了,自己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楼下传来了“突突突”的摩托车声,师政治部矮胖个儿的通信员上了竹楼,双手递过一个牛皮纸信封。刘毅展开,是通知,说师长、政委、三位副师长、四位副政委都到军里开会,师里明天中午来车,把宣传队直接送到军部参加汇演。末尾盖的是师政治部的大红印。宣传队到曼听后没架通电话,有事就这样传递。

通信员走后,刘毅的脑子乱得像一锅粥。他打起精神,下了竹楼,吹了七八声哨子,把各班班长吆喝到芒果树的浓荫下,传达了师里的通知。

虽说在传达师里的通知,刘毅的心思仍悬在刚才的问题上。忽然,刘毅的嘴巴扭动了几下,接着扑哧一声笑了,自嘲地蹦出一句台词:“奶奶——你气糊涂了吧!”弄得周围的班长们莫名其妙。

刘毅赶紧收住嘴。班长们以为刘毅排练节目太投入,不在意,各自忙去了。

“周廷伟和文静是夫妻,再怎么着也和腐化搭不上界。”刘毅想着回身往竹楼上直走,捆在身上的无形的绳索瞬间抖落了。刘毅又拎起瓦罐,把剩茶倒出,一口喝尽。

寨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孩子的嬉闹声,没有姑娘咯咯的笑声,没有小伙子戏谑的叫声,偶有回寨的水牛,“踏踏”地迈着步子,扬起脖子:“哞——哞——”地叫上一两声,像在炫耀,又像在传递着某种信号。

刘毅是个心很细的人,遇事总爱前后左右想一想,周廷伟和文静是夫妻,问题有质的不同,但毕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此类事情最容易传播,也最容易被加盐加醋、把人搞臭的。时下人人都讲拒腐蚀、永不沾,可背地里仍有人爱打听、传递这种事,应该告诫丁向红,不,还有依宝,别把事传出去了。

依宝左手提着玫瑰红的筒裙,右手晃动着鱼篓子兴冲冲上楼来了,差点和刘毅撞个满怀。

“队长,你看,鱼,多多哩!”依宝提把半篓子鱼噼里啪啦往瓦罐一倒,清冽洌的水一下变混浊了。

“好哩,好哩。”刘毅应付着,抽回手,觉得一股滑腻感从手心传遍全身。

“晚上我做酸笋鱼请你吃哩。”依宝有点炫耀地说。

“依宝,你的心真好,谢你多多啰。”刘毅停了一会儿问,“依宝,哪里捉的鱼?”

“曼梭江。”

“还有其他人去吗?”

“没哩。”

……刘毅绕山绕水地试探依宝,依宝对那事闭口不提,似乎不当一回事。她不提那就甭提了,免得把睡着的猴子挠醒了……不,要那样,她怎么又向丁向红讲呢?

看着从瓦罐里倒水、蹲下洗脸的依宝,刘毅觉得她像坝子西头终日掩隐在浓雾中的曼卡山,捉摸不透。饭前饭后,刘毅坐在晒台上看看书,上楼的依宝会把脚步放得很轻很轻,仿佛她家那只雪白的小猫。可是每晚演出回来,刘毅刚铺开卷放在火塘边的行李,依宝便会从里屋“咚咚”走到晒台上冲凉,银腰带叮当响过后,便是“哗——,哗——”的水声——在阳台上冲凉。

……想到这里,刘毅下了决心:“依宝,你在江边见周廷伟和文静了吗?”

“周……文……你说的是李玉和和李铁梅吧?”依宝见刘毅点点头,笑起来了。

“你莫笑……人家是夫妻。”

“是夫妻?我说呢……”依宝把紫色毛巾晾在绳子上,停了一会儿,很认真地问,“他们是夫妻,怎么一个住岩三板家,一个住依温家?”

“嗨,你们寨子的竹楼小,没住处……他们是开过发单的。”刘毅想起这里群众把结婚证归入发单一类,把‘开过发单的’几个字说得很重。

“哦。”

“依宝,你跟丁——桂莲说了?说了就算了。以后莫再跟旁人说了,要不,铁梅害羞多多,就不好意思上台演样板戏了。”

“嗯。”依宝点点头。

中午饭后,丁向红叫上文静,下了竹楼,向寨子西头走去。

“文静,我们是革命文艺宣传队战士,要演革命戏,先要做革命人。”一出寨子,丁向红就说开了。

文静抬头看了丁向红一眼,没有吱声。走到寨边,丁向红示意文静坐在草地上,文静没坐,低着头。

“你想想,大白天的,就在江边……”丁向红左手叉腰,很激动。

正说到这里,刘毅走来了。刘毅先到女兵三班住的竹楼,找不到丁向红,也找不到文静,就找到这里来了。

丁向红抬起头:“队长,你来了,我正和她谈那事呢!”

“呵,好,好。”刘毅尽量显得若无其事,走到文静身边,文静嘴唇翕动了几下,什么也没说出来。

“你先回去吧,啊。”刘毅吩咐文静。

文静站起身,忍着满眼眶里的泪水,转身走了。

“这事你跟别人讲过吗?”刘毅问丁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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