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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袁先志(2)

“他到坡下看秧田水了。”水仙妈转过身,冲着先志点点头,帮着从马背上卸东西。水仙妈身体瘦弱,不像常见的背箩筐翻山过岭的哈尼族中年妇女。

赶马汉子要走,袁先志留他一起吃饭,他说家就在寨子下头,几分钟就到了。

袁先志他们洗漱完,水仙爹扛着板锄回来了。这是个脸庞黑里透红的汉子,身板粗矮、壮实,从中能看出李水仙的一些影子。

水仙妈端上饭菜,给袁先志盛了满满一碗。饭是包谷米饭,包谷占了大半,看上去黄澄澄的,吃着有些糙嘴。菜是一大盆子苦菜,旁边摆了一碗盐巴辣椒。袁先志对哈尼族的生活有所了解,加上走了大半天路,吃起来稀里哗啦。

吃完饭,水仙爹说:“是这样,住的地方,寨子东头有间放农具的土掌房,给你腾出一半来了,可以住那里。你要觉得不方便,也可以住在我家西头这间屋子。要腾,很快就可以腾扫干净。”

进家到现在,袁先志觉得李水仙的爹妈是老实人,从这话中可以感觉出来,人家希望住到外面去。袁先志路上就想过,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是几年甚至一辈子的事,自己独住好一些,于是说:“不给你们添更多的麻烦,我住寨子东头去吧。”

李水仙没吭声。

水仙爹从灶边拿起一把松明子,点亮,在前面引路。袁先志提上自己的行李卷,李水仙提上小木箱,和她妈跟在后面。

不到半个小时,屋子就收拾好了。水仙妈叮嘱:“早点睡吧,走一天的路了。”

李水仙三人返回。袁先志想看看自己住房,忽地一阵山风吹来,把松明子吹灭了。身上没带火柴,算了吧,明天再说。袁先志想着,摸索着展开被子,倒头睡下,不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公鸡的啼叫声唤醒了袁先志。他睁眼一看,床的东头放着两张犁、三张耙,还有一个打谷用的灌槽。屋顶上结着蜘蛛网,看来平时很少有人进来,很久没收整过了。

袁先志起床,找出牙刷、毛巾,想洗漱一下,忽然想到自己住的屋里没有水缸,洗脸要到李水仙家。而现在,还不知道人家起床没起床,等一等吧。

袁先志走出门外,昨晚被夜幕笼罩的一切,都明明白白地展示出来了。四周的山大得有点吓人,像首尾相连的巨兽,绵延不断,直到天边。自己站立之处是巨兽腹部与胯部连接处的一个小凹部,就大山而言就是个褶皱处。

袁先志在寨子里走了一圈。这个山洼中的哈尼族山寨都是土掌房,大小高低差不多,墙下部用阳干石垒起,上部用土夯结,屋顶则是在大小横梁上铺上山草,用黏土夯实而成。土掌房中间多为吃饭用,左右两间为住房。家境好的,也会在房头处延伸后拐个弯,接出一间房,或住人,或做仓库。寨里坡坡坎坎的,已有人出门忙活,看到陌生的他似乎有点意外,但没过多地关注,顶多点点头。

袁先志感到,这里没有新盖一间房子,经过几年的风吹雨打,土掌房都显旧多了。寨后那片芒果林,显得比原来要稀拉,好像砍了一些。

李水仙赶来了,还没洗脸,头发也有些乱:“我到处找你……昨天晚上休息得好吗?”

“还可以。”袁先志说着,朝寨子下面的坡地望去,满坡光秃的,好像什么也没长。

“回去吧,阿嫫等你了。”

“水仙,我怎么觉得望水没有以前那样美了?”袁先志与李水仙并排走着,心里有些茫然。

“没有以前那样美?那是你刚离开沅城,沅城再差,也总是个县城。这望水,一个大山上的生产大队……”

袁先志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没再说什么。二人先回袁先志的住处,带上洗漱用具,再到李水仙家。

袁先志从水缸里舀漱口水时,发现水有些浑浊,还有一股土腥味儿。

“望水一个月没下雨,寨子后头的小塘子干得快见底了。全寨人畜都靠它,干了怎么办?”水仙妈的话里透着担忧。

不一会儿,水仙爹担着一担水回来了。这是他下半夜就到寨后的小塘子,排了几个小时的队才舀上的。

饭桌上摆着一碗用红薯叶做的酸菜,主食是一盆芭蕉芋。芭蕉芋是沅城山区的特产,杆叶可以和美人蕉媲美,块茎比姜块大,淀粉含量与土豆、红薯差不多。芭蕉芋生长能力很强,房前屋后,雨水多少,随种随收,但吃多了有点“糙”心——实际是胃不大舒服。可能由于仅仅产于沅城山区,国家没把它作为粮食,也不可以充公余粮。

“大叔,今年旱得厉害呀?”袁先志撕掉芭蕉芋的皮。

“是,太旱了,吃水都困难了。寨子下面那些坡地,今年撒了两次荞籽,现在还一点也长不出来……看来要绝收了。”水仙爹的脸上布满愁苦。

“绝收了?那咋办?”

“大队向公社报过,公社向县里报过,县里也没办法。”

“……”

“这样吧,你们先休息几天,安顿一下。这是几年、一辈子的事,也不急在几天。”水仙爹说。

袁先志吃完要起身,水仙爹又说:“望水这个寨子六十多户人家,三个小队。水仙回来只能跟我们在二队。一队工分值要高一点,你是不是落在一队?”

“这个,大叔你安排吧。”

“就到一队吧。我跟一队队长说一说。”水仙爹看来已有考虑。

说是休息,袁先志、李水仙一天也没闲着。

第一天,他们到公社办粮食。按上级的规定,回乡知青每人每月三十斤粮,供到当年秋收,生产队按社员的平均口粮分给,不足部分由公社粮管所补助。望水是个缺粮队,一斤粮食也拿不出来,公社悉数供应他们。他们买回了两个月的粮食,袁先志还买了几件炊具。

第二天上午,他们在袁先志住的屋里垒了一道泥墙,做了个简易木门,与堆放农具的东头分隔开,这样,袁先志有了自己的小天地。下午,一队队长派了两个社员来帮忙,又在屋外靠西头垒起了一间小屋,有一堵墙借用原屋的墙,又称为“偏厦”。袁先志怕给李水仙家增加麻烦,准备自己开伙,这里做厨房。李水仙觉得这样有些事还可以避开父母,也就同意了。

这天晚饭,仍在李水仙家吃。刚扒了几口包谷饭,袁先志又问:“大叔,旱情这么严重,怎么办?”

水仙爹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要真绝收了,明年大家的日子就更难过了。”袁先志说。

水仙爹缓重地点了一下头。

“能不能想法解决水的问题?”袁先志问。

“解决水的问题?”水仙爹放下手中的碗筷。

五八年大跃进时,县里说要在洙泗河上修电站,来了个测量队,测出望水寨子比洙泗河高一百五十多米,还说要是电站修好了,建四个抽水泵站就可以把水抽到寨子后面的水塘里。这消息给望水的乡亲带来了一阵欣喜,但测量队走后再没有什么消息,后来就没人提这事了。

几年间水仙爹几次向上级反映过,回答都是再研究研究,没有下文。一九六六年年初县里又来人重新测量,还没测量完,“文革”来了,也就不了了之。

“凭我们这么个穷山寨的力量,能办成什么事哟?”水仙爹长长地叹了口气。

“修电站,建水泵,现在没有这个力量,能不能想想其他办法?”

“其他办法?望水卡脖子的是水。不搞水泵,只能从上游引水。我们请人粗模地算过,从上游修水沟引洙泗河的水,望水寨男女老少集中干三年,也干不好。再说,去修沟,不栽田种地,全寨人吃什么?要是单靠农闲时干,十年八年也不一定修得起来。”

袁先志说:“李大叔,高一时我们到这里演出过,这几天我又想,能不能先修竹子水槽,把上游的水引来,等以后有力量再说修水沟、建电站的事。”

“竹子水槽?你说是搭起木架,上面架上竹子当水槽?”

“就是。”

“这个……这个……”李水仙的父亲将手中的碗筷放到洗碗木盆中,“能搞得成吗?”

“望水一带都是龙竹,龙竹粗,做水槽流量不会小。”

水仙爹心里一亮,就像走夜路突然见到火把,可再一想又犯难了:“靠谁测量?靠谁来算?不搞好测量可不行。”

“是的,要先测量好,上游多远处水位高于我们寨子的水塘,然后再来计算需要多少工、多少料、多长时间可以干好。不测算好,修了引不来水,就白干了。”袁先志说。

“社员都不懂,谁能干这事?”水仙爹脸上的乌云越聚越厚。

袁先志忽然想到什么:“这样……县水工队就是干这事的,队长是我同学的父亲,请公社出个介绍信,我拿着去找一找,公私结合,也许人家就帮做这事。”

“好,好。”水仙爹显得有些兴奋,“这是件火烧眉毛的事。再过二十天不下雨,水塘干个底朝天,全寨人就每天忙着下洙泗河抬水吃,什么也不要干了,更甭说明年吃粮的事了……我跟一队队长说一下,你先跑这事。”

袁先志点点头。

“我跟他一起跑!”李水仙说。

第二天,袁先志和李水仙到了公社,公社很支持办这件事,给他们开了证明。刚好有辆货车要到县城,二人搭上,当晚赶到沅城,袁先志找到县水工队曾队长家。

曾队长是高六七班学生曾津的父亲,认识袁先志:“你们下去还没一个星期吧,人都晒黑了,活计很累人吧?”

袁先志心里挂着架水槽,一开口就讲望水的事:“叔叔,再旱二十天,望水百姓连吃水都困难了,我们没办法,只好心急火燎地来求你了。我们想搞竹槽引水,请你们派人帮助测量一下。”

望水用水难的情况曾队长知道,过去他向县里提过解决的建议,后来“文革”给耽误了。曾队长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是急事。这样吧,我向管农水的县革委会副主任汇报一下,很快给你们派人。”

袁先志问了曾津的情况,曾队长说,前几天刚走,还没有什么消息。

第二天,水工队派出两个省水利学校毕业的中年技术员,袁先志、李水仙陪着回到了望水。

水仙爹让袁先志和寨里两个小伙子跟随技术员,钻树丛、爬陡坡,不到两天测出了一条线路,水槽接水需在离望水寨约二十四公里处。袁先志作了计算,七八米的龙竹需要三千至四千根,做架子的木料则更多了。

“靠寨子处架设,会快一点,远处送龙竹、送木料费力大,就慢多了。你再算一算,如果每个劳动力每天按架设一根龙竹算,全寨出动,要多少天才能完成?”水仙爹说。

“全寨能出动的劳力是多少?”

“妇女、老人、小孩,能动得了的都出动,不能等了,算一百二十个吧。”

袁先志很快算出,需要三十至四十天才能完成。

“三十至四十天?太晚了。如果在这之前不下雨,望水寨就要绝收了,牲口也要渴死了。”水仙爹一副颓然样。

“那怎么办?”

水仙爹端起靠在墙角的竹烟筒,在烟筒嘴处塞上刀烟,从灶膛里取了个火炭,点燃了。他一吸,烟筒里发出了“咕隆咕隆”的响声,刀烟发出亮光,很快燃尽,刀烟的香气在屋里弥漫开来。

“另外,望水寨也不能一下子砍三四千棵竹子。五八年大跃进时砍伤了,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这个教训不能忘。”水仙爹说。

“全寨能砍多少?”

“顶多两千棵。”

“能不能请公社支持一下?”

“唉,你们不知道,双车公社穷得很……”

水仙爹又低头吸水烟筒,“咕隆咕隆”的响声显得很沉闷。

袁先志望着门外,忽然眼前一亮:“能不能与箐头大队合起来搞?”箐头是个彝族山寨,在望水的上游十四五公里处。

“箐头?”水仙爹吸烟的嘴僵住了。

“和箐头一起搞,怎么样?”袁先志又问。

“这个呀,恐怕难。”水仙爹将烟筒放下。

“箐头不会不旱吧?”袁先志问。

“他们那里和我们望水差不多,要好也好不到哪里……我跟你说吧。”水仙爹讲起往事。

箐头的条件与望水差不多,基本上靠天吃饭。解放前,两个寨子都种懒火地,春天天旱时放一把火将山草烧光,撒上种子,到秋天满山遍野去收庄稼。虽是广种薄收,遇到雨水好的年头也能有所收获。但是,种懒火地很容易引起山火,也不利于保持水土。从五十年代中期起,县里规定不许种懒火地。“文革”开始后,形势一乱,无人管这事了,两个寨子又都恢复了懒火地。由于两寨的人口增加都很快,吃粮的压力越来越大,又由于离寨子较远的山岭从来没划分过,两寨为种懒火地发生了争吵,有几次还差点械斗。这样一来,两寨的人很少往来,望水的姑娘不嫁箐头,箐头的小伙子不娶望水姑娘,更不用说有什么合作了,两寨也因此不再种懒火地了。

“为了两个寨子百姓的利益,好好与他们的头头说一说……”

“与他们的头头说?箐头大队的大队长叫白显光,我们两个到公社开会,见面不说话,吃饭不坐一桌,怎么说?”水仙爹反问。

“白显光?他女儿是不是叫白英?”袁先志问。

“叫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有个姑娘也在县城上中学,比我家水仙要小几岁吧。”

“就是白英。”李水仙肯定地说。

“白英是我们初六七届的同学。这样吧,大叔,我和水仙先找到白英,再通过她找她爹。”

“这样能行吗?白显光对我的意见可大了。”水仙爹依然没信心。

“行不行都得走这条路了。”袁先志说。

一大早,袁先志和李水仙出发了。箐头在望水到双车的路上。他们下了一段坡,沿着洙泗河边的山路向前走去。这是旱季,河水不算多,很清澈。山路依山傍河,宽度仅能通过一匹骡马,还算平缓,看来箐头和望水的海拔差不了多少。

“这几天商量望水的事,你怎么很少说话?”袁先志问。

“……这个……我爹很相信你,你讲比我讲效果好,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嘛!”李水仙打趣地说。

袁先志不知她说的是不是心里话:“看你说的,我会念什么经?”说着,他回头看看山腰上的望水,“……望水的情况,比我想像的要难……要解决百姓的吃饭喝水问题……”

“现在不是最难的时候,”李水仙接过话来,“我上小学时有一年天旱,死了不少牲口。”

“困难多,好在你爹人好,也很想解决这些问题。”

“是,有什么你多和他商量。”

他们说着走着,十多公里的山路,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箐头是座彝族山寨,彝族、哈尼族相通之处很多,寨里也多是土掌房。箐头寨里寨外树木要比望水多一些,似乎也要干净、整齐一些。问着找着,他们到了寨子后头的白英家。

听到门外的叫声,屋里有人应声出来,就是白英。白英中等身材,面色白里透红,一笑一个酒窝。三人在沅城一中不是同一年级的,但都相识。

“一早枇杷树上喜鹊叫个不停,没想到二位来了。”白英说着,把客人让进屋。

袁先志与李水仙到望水的事,白英在学校就听说了,因为忙着离校,也就没去找二人。虽然离开沅城一中没几天,但命运把他们抛到这大山深处,相互之间似乎存在一种天然的亲近,白英因二人到来很高兴。

“你爹妈呢?”李水仙问。

“我妈上自留地了,我爹找人商量架引水槽的事。”

“什么,架引水槽?”袁先志霍地起身,“箐头要架引水槽?”

白英没顾及袁先志的反映:“我爹说,今年旱得太厉害了,再不下决心架槽引洙泗河的水,地里的庄稼都得枯死。”

袁先志一阵惊喜,把来意讲了,末了连声说大家想到一起了。

“想到一起了,想到一起了!”白英听了也很兴奋,脸上泛出红晕,现出了浅浅的酒窝。

白英给客人沏上茶水:“你们等一下,我把我爹找回来,赶紧商量这事。”

白英出门后,二人起身把堂屋看了看。这间堂屋,和李水仙家的差不多大小,只是采光要好一些,显得亮堂。正面墙上挂着两个镜框,其中一个小一点也新一点,像刚挂上的,里面全是白英的照片,有戴“红卫兵”袖章的单人照,有离校前和同学的合影。这样的照片挂在遥远山寨的土掌房里,使人感到有一种特殊的韵味。

屋外传来人声,白英和她爹回来了。

白英爹长得魁梧,一副古铜色的面容,说话如洪钟:“白英跟我说了。你们再说说,望水老李他们有什么想法?”

“白大叔,我们李队长下定决心,这水槽非架不可。而且要快,要在十天之内把水引来,不然庄稼都旱死了。”

“箐头的旱情,和望水差不多,社员们也希望架引水槽。你们不来,我们自己也要干。”看来白英爹是个爽快人,“听说前几天县水工队帮你们测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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