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篇】
“阿硕,怎么天亮才回来?”
昨晚吃得太饱,也没找到美女跳舞,因此吃饱就溜,留点时间给学姐和阿硕他们。当我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后,见到阿硕才刚回来。
“啊……就学姐叫我,那个……”
“够了,等你讲完我都可以再睡一觉了,你这样子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别说了。”他没事吞吞吐吐的,让我觉得可疑。
“学姐不会把你给吃了吧?”
“啊?”阿硕一脸错愕。
“有没有呀?”这人真烦,明明是很简单的答案。
“吃了?怎么吃?”他一脸老实地问我。
但我却很想扁他。
“别跟我装白痴啦!你别以为我刚睡醒就神志不清,我可清楚得很。”实在很想扁他。
“你不会是指,我跟学姐……那件事吧?”他很惊讶地问我。
“就是啦!”
“没啦!当然没有呀,我还没娶人家,怎么可能跟她、跟她……”他似乎很急着解释。
“好了,我不想听,反正我已知道答案,懒得理你。”可没那时间听他解释。
虽然阿硕算是个很好的朋友,个性温和又不爱吵架,但有时我都会被他那种又木又呆的个性给弄得想掐死他。真不知道女生们为何都喜欢这类型的,有时我光跟他讲话就忍不住想翻白眼,何况是当他的女朋友?唉,祝福学姐不要被他气死才好。
虽然今天放假,但是我还是得去练游泳才行,因为比赛近了,不然丢脸事小,被社员们追杀事大。准备去吃些东西后就滚去游泳池。
“你下午要干吗?”我忽然想到,问阿硕。
“嗯……学姐说、说要去……”
又在那给我吞吞吐吐的!哦,不行,要忍住,要有耐性一点才行。
“学姐到底说要去哪?”我要有点气质才行。
“嗯,我一时也忘了她说要去哪。”阿硕很努力地抓着头,一脸苦思状。
“你是欠扁啊?搞了半天你根本就没印象!居然还在这瞎扯,你找死呀!过来,我非打死你不可!”气死我了,大白痴一个。
“咳哼,是谁要打死我们家阿硕?”房门忽然被打开。
“呃……”居然是学姐。
“大峰,你刚才不是说要干什么吗?”学姐的语气有点太过温柔,危险!
“没、没啦!学姐,我怎么敢呢?”我马上摆出讨好的嘴脸,大丈夫能屈能伸。
“你可要搞清楚呀!昨天舞会还没结束你就开溜,我们都还没问你呢,居然怪起我们来,你是去哪儿了,说!”学姐逼问外加大力踢我的床。
“拜托,昨天你们的新闻实在太大,大伙儿都在关心你们,我想我大概也没什么搞头,于是拿了一堆东西和饮料,吃饱喝足就回来睡觉了。”
“你居然会那么早就放弃,而且回来睡?”学姐挑眉问。
“千真万确,没错啦!”我都老实说了,她还要我怎么样呀?
“好吧!就姑且相信你一次。”
“对了,学姐,我们说待会儿要去干吗的?我忘了。”阿硕问道。
“没啥事,还没决定要去哪儿,因为也没事要做!”学姐耸耸肩。这两个人原来是根本就没事做,无所事事的闲人。
“我是要去游泳池啦!因为比赛快到了,就算放假,我也想自己去练一下,你们要不要一起去?”我问道。
“咦?健身呀?也好!我喜欢运动。”学姐看了阿硕一眼,询问他的意见。
“我都好呀!没意见。”阿硕傻笑。
废话!
问他等于白问,他一定没意见,何况学姐说要去,他哪敢说不去呀!
“去学校游泳池?”学姐又问。
“当然!”
“当然!”
我跟阿硕两人居然异口同声,说完两人互看对方一眼。
“你们还真是有默契。”学姐一脸忍住笑的表情。
“因为学校收门票那里有认识的人,不用钱。”阿硕果真是这么想。
“又是室内,人也没那么多。”据实以告。
“嘿,了解。那我就勉强去学校游泳池吧。”学姐非常无奈地说。
“勉强?”这女人真是……
算了,她跟阿硕恰好一对啦!我也不必同情他们其中任何一个,这两个人分明是天生一对。
都让人气到说不出话来。
【女生篇】
“天啊!淇贞,快看!”
在我跟前的俞婷连忙拍我,压了我的头好几下,是想溺死我呀?爬起来仔细一看。咦,不就是她的白马王子吗?真是够了,烦死人。
压根儿不想看,不想听也不想问,别烦我。
“呜,他真的有主啦!那个美女也来了。”俞婷又开始悲伤欲泣。
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想在运动的时间想这种破事。
“你再不赶快运动,又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会胖到死,然后帅哥也没你份!”
我从来都不是安慰人的料,只有实话实说。
“啊,你怎么这么说?人家已经很难过了,不管!呜呜。”
“大小姐,你饶了我吧!”
实在懒得理她,只想去多游几圈。
咦,等等,好像瞥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连忙仔细看。就是那天那个流里流气的男生!他和俞婷的白马王子居然是一伙的,跟那个美女也是有说有笑的。
“喂,你说你那个白马王子是哪个科系的?”
“怎么?刚才你不是不关心吗?”俞婷看我的态度180度大转弯,马上用那种非常怀疑的语气问。
“靠,你到底要不要回答?”最恨人家浪费我的时间。
“喂,你淑女点好不好呀?怎么又骂那么难听的字眼?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女生不要骂那么粗鲁,人家会觉得你很没气质的……”
“停!”我就知道她又要唠叨,及时阻止她。
“你别废话!回答我。”不叫她闭嘴她会说个没完。
“嗯,跟我们一样,都是企管系的。怎么啦?”
“没什么,那、那他旁边那个人是谁呀?”
“旁边?你是说那个跟他们一起来的男生吗?”
“对啦!快回答我。”实在很没耐性,但为什么朋友们老爱考验我的耐性?
“那个是他好朋友、同班同学,他们都叫他大峰。”
我把视线掉回俞婷的脸上,非常认真地看着她。
“干吗这样看着我?”俞婷瞪我。
“没有,觉得你好厉害,居然调查得那么清楚。”
“那没什么,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呀。”俞婷得意地说。
“是吗?那他旁边那个美女是怎么来的?”就是忍不住想挖苦她。
“呜呜,别再说了,我会伤心!”她又开始大声哀嚎了。
就是忍不住想捉弄她,唉。我劣根性很重,由此可以得到证明。“好啦!别叫了,快去游吧。你看看人家身材好得像模特儿似的,你如果再继续在这边自怨自艾,到时连王八都看不上你这绿豆。”
唉,我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呀。
“什么?你居然说我是绿豆,你不想活啦?”不出所料,俞婷果真发火,哈哈。
“没有,你听错啦!我要去游泳了,不跟你瞎扯。”
哈哈,快溜吧。
今天不游个爽是不会罢休的,反正已经得到了我要的答案,下次逮到机会再来整他,现在敌情不明,还不能轻举妄动。
唉,不过他并不是我现在该烦恼的事,现在该烦恼的是生活费跟学费才是。虽说是国立的大学,学费并不高,但是一穷二白,也是没戏唱。而且实在不愿意用助学贷款缴学费,那会在毕业后负债累累,所以我才会铆起劲来打工赚学费外加日常生活费,实在是沉重的负担。
但餐厅的工作没了,我主要的收入来源也就失去了。
要不是因为那客人乱摸我,我也不会气到忘记自己在工作,而把汤砸在客人头上,实在是很失策。想不到,我这么穷苦的人,居然还这么有骨气!
唉,而有骨气的下场就是准备饿死吧。
谁叫我忍不下那口气呢?
想想阿公阿婆年纪都大了,上大学后就没打算跟他们拿钱,现在才大一,就常常觉得累,不知何时才能熬到我毕业,赚大钱给他们过好日子。
呼。
心里觉得好疲倦,但还是得想出赚钱的方法才行,而且要轻松一点,不然我真的会操劳过度而死。
不晓得去电话交友中心的钱多不多?还是该去泡沫红茶店?要不然考个教练牌照来教游泳好了?还是做家教比较好赚呢?
总之,只要能赚钱的即可。
之前,挣了一个学期的钱,除学费外加生活费,居然还有一些存款,实在是太会抢钱了,外加十分节俭地过日子。
因此,暂时失业的期间还不会饿死,但若寒假来临前还不能找到工作的话,那么我的生活真要陷入困境了,学费也成一大问题。
唉。
如果能找个有钱的男朋友该多好,让他养我。但将近半年以来,我太爱挣钱,完全没有留意人选,现在可好,金主也不是说找,就能忽然出现的。
“哎哟!”忽然有人惨叫。
我边游边想得太出神,好像踢到人了。
“同学,你游泳能不能看泳道?这里也没有多到人挤人的地步,你足足游偏一米多来踢到我!”
那人爬了起来,手抱着肚子,整张脸都扭曲了,似乎被我踢得不轻。但我看清楚他的长相后,换成我脸绿了。
天哪!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痞子!
“麻烦你下次小心一点,这样很危险。”他继续抱怨地抱着肚子。
我因为是他而吓了一跳,一时之间也忘了要如何应对。
“喂!你这人不道歉的呀……嗯,你有点面熟呢。”
“嗯?你多心了,我们没见过。”我得赶紧逃。
幸好现在戴着泳镜,又戴着泳帽,应该跟昨天那整齐的模样有差别。
“真不好意思,踢到你,我还有事。”要是被他认出我是昨天那个打包食物的家伙,不是很丢丑吗?重点是,如果他要我赔医药费那才是真正糟糕!
快走,快走。虽然很想再游,但游泳事小,赔钱事大!
溜吧!
【男生篇】
十分的痛!
“怎么啦?去游一圈回来,就这模样?”才上岸想去休息一下,就见阿硕在座位上喝水。
“别提了,刚才被冒失鬼踢到肚子,痛到快吐!”我也坐了下来,抱着肚子。
“嗯,不简单呢,校队的也会被踢到哀叫?”
转头非常怨恨地看着阿硕,用力瞪他。要不是我痛到没力气的话,肯定起来揍扁他。
气死人。
“别、别生气!我是说真的呀,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被人家踢到?”
“再厉害也是人,又不是神,肉做的当然会痛!”大白痴一个,等下次他被踢就知道会不会痛了。
“怎么了?”学姐也随后走上来,坐在我旁边喝水。
“他说他刚才被人踢了。”
“被人踢?你有仇家?”学姐马上一脸很有兴致的表情。
“哎哟,学姐!你少无聊了好不好?我只是不小心被人踢到,哪来什么仇家?”肚子都快痛死了,她居然还在那边耍宝。
“开玩笑的。你要不要紧?”
“真的很痛。”痛到有点想吐,不知道要不要紧。
“你先休息一下,假如待会儿还是很痛,我们就收队带你去看医生,OK?”
“嗯。”我点点头。
结果,我还是到了医院,因为我轻微发烧,而且还开始呕吐。
“唉,怎么校游泳队的会在泳池被人踢到受伤?”一个清脆好听的女声响起。
“我也觉得很怪。”这男生的声音,倒有点熟悉。
“这样子看来,分明是有仇家嘛!还嘴硬说没有,会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才不敢跟我们说?”
“他平常为人……”男生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
“一定是有仇家啦!看他平常为人就知道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两个人不只没有担心我的病情、关心我的状况,居然还趁我吊着点滴时,在旁边说我的是非。唉,实在是瞎了眼才会交这种朋友。
“咦?你醒啦?”阿硕叫了一声。
是呀,你才知道我醒啦?
“医生说你没有大碍,但可能被踢伤肠胃,略有发炎的现象,暂时先不要吃固体食物,回来复诊后才能吃。”
“吊完这瓶点滴就可以回家了,不过你得休息一两天。”学姐一面说一面含着笑,看得我心里发毛起来。
“喂,踢你的人,有没有认清楚?是男是女?”她又问。
“嗯?”
“什么?你不会跟我说你没有印象吧?”她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也不是没印象,只是不认识,也不知道是谁,但我知道是个女孩子踢的。”我老实说。
“那你损失可大了,不能跟她索赔。”学姐一脸很可惜的表情。
“别提了,我决定伤一好,就去学校认人。”不说还好,越想就越气,我未免也太倒霉了吧?
“当时你怎么没有叫住她呢?”
“学姐,当时我痛到不行,根本没想那么多,怎么知道我会被踢得这么严重?”
“真可怜,本来今天无聊,想请你们两个去吃日本料理,看样子只有阿硕能去了,大峰你就回家好好休息吧。”
啥?日本料理?
“医生说过我不能吃东西吗?”吃不到不就损失重大了?
“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不能吃固体食物呀。”阿硕一副很老实的口吻告诉我。
“废话!你白痴呀!你真当我没听到啊?”
这白痴,真受不了。还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笨还是假笨!
这个踢我的人,实在太令人生气,踢我还算事小,居然让我连吃饭也不行,分明是让我失去生活中最有意思的部分。
她的样子我可是记得很清楚。
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女生篇】
虽然我很讨厌那个人,但还是希望他没事才好。当然不是因为关心他,只是万一他出事的话,可是要赔偿的。万一他就这么死了呢?
哦,拜托你,许淇贞,你在想什么呀?
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但还是十分担心他会找上门来叫我赔钱,到时一定要来个死不认账,不然就完蛋了。
独自翻着报纸找工作,但找来找去就是没啥好工作,开始担心自己上个星期做的那件事。越想越烦,现在没工作,又有可能会被那男生认出来,实在是好忧心。
那件事后来我也跟俞婷讨论过,她也说要死不认账,但我没告诉她,我踢到的那个男生就是她那个白马王子的好朋友。
怕她一发花痴,就说漏嘴。
目前我和俞婷合租一间宿舍,房租两人分摊,比较省。
但真怕放假时还找不到工作,好烦。
“淇贞,你怎么又没去打工?我想想,你已经好几天没去打工了呢。”俞婷从外面回来后问我。
“工作丢了,在找新工作。”失业也有一两个星期时间了吧,她才问,还真迟钝。
“什么?大小姐你居然会没工作?你不是一向很拼命的吗?”
她很惊讶地坐到床上看着我。
“反正就是有个客人想动手动脚,我气得把汤倒在他的头上了,当然工作也就跟我说拜拜啰。”
“换成是我,也差不多,更何况是你这种刚烈得要命的个性。”俞婷道。
“所以啰,这阵子一直在找工作。”
“先别急,现在很难找工作,快过年了,哪个人不想好好工作,领份厚厚的年终奖金?”
“再不急也不行,都快放寒假了,再不找工作就要饿死街头,下学期学费也还没有着落。对了,你们店在寒假时会多请工读生吗?”
“那是家小小的咖啡馆,不可能增加人手,除非有工读生辞职,不然一年四季就那么几个人。”
“唉,也该猜到,要不然你早就叫我去那边工作了,只是试试看,随便问问。”
“先振作点。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还是一样要做餐厅服务生吗?还是其他?”
说到这个我可就有很多打算,今天一晚上可是想了很多事情。“俞婷,我们去做电话交友好不好?一个月有三四万(新台币)呢,这样我们两个就吃穿不愁了。”
“不会吧?小姐,你真穷疯啦?”俞婷一脸不敢置信。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现在报纸上就只有这种行业有征人,其余的就是色情行业,没办法做呀。”
“你想得太单纯了!你知道这有多少是骗人的吗?新闻里三不五时就传出有女生找工作被骗,还外加失身。这种事可不能拿来开玩笑!”
“真的吗?只是讲电话呀。”有这么严重吗?
“你以为交友专线是纯聊天吗?你不会以为就像你跟同学讲电话那样吧?”
“不是吗?”连在网络上的广告都说只是想交朋友。
“天哪,你还真的标准是屏东来的姑娘呀。”
“怎么啦?屏东来的不行吗?”
“唉。”
“别唉,怎么啦?”我问道。
“现在,我就来教你一些常识。”
“教我?拜托,科科都是我罩你!你要教我什么?”
“功课好的,未必就一定有常识,像你就是一个很好的范例。”俞婷一副非常得意的表情。
“有屁就快放,不要吊我胃口!”最不爽人家给我摆姿态了。
“你怎么又讲话这么粗鲁啦?不是跟你说女生要有气质一点吗?跟你说……”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砸枕头了,明知道我没耐性。“说,快讲重点,可不能听你讲那些浪费宝贵青春的话。”
“唉,算了,你没救了。”
“知道就好。”我睨了她一眼。
“重点就是,你说的这种电话交友都是色情行业,而且恐怕都不单纯,危机重重。好啦,就算真的只是打电话,但你知道她们讲的内容是什么吗?”
“是什么?”这我也想知道。
“是所谓的虚拟做爱。”
“做爱?不是讲电话?”
“所以才说是虚拟的,就是用讲话的方式做爱呀。就比如说,对方会说他吻你了,要吻遍你全身,说些意淫之事;然后电话交友中心的小姐的工作就是,客人打电话来,就假装在跟他做爱,他说怎样,你就要假装有反应,然后哼哼、啊啊、哦哦叫呀!”
“真的假的?”那不是很恶心吗?
“我说的可全是真的!像你这种客人欲对你不规矩,就愤而倒汤在人家头上,怎么可能做得来这种事?你现在想象一下,你能够忍受一个可能十分猥琐的男人,正在把你当做意淫的对象吗?还有,不止这些……”
“啊!够了。我不要听,光想象就想吐,拜托别说了。”实在不能忍受,就算不是真的摸也一样,原来电话交友就是这么一回事!难怪会那么轻松,只要讲电话,就可以有不错的收入。
“重点是,那是一种出卖你灵魂的事。”她谨慎地道。
是呀。
像我这么穷的人,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尊严了,而尊严是放在灵魂里面的,它是精神所在之处。我岂能丢了灵魂?
“听你这么一讲,我不去了,别担心。”倒是我反过来安抚俞婷。
“傻大姐,我没跟你讲,你还天真呢!”
“现在我知道啦!别再念了。”她刚才说的那番话,还在我心里头转着。
“你真是好姐妹呀。”
俞婷虽然很爱叨叨念,但对我可完全是没话说。
“少来,大家都是出门在外,你还比我辛苦,我们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谢了。”
“哎哟,你这样我很不习惯的,别扭死了。虽然我知道我本来就是这么好的人,但也不喜欢到处张扬。”俞婷这女人就是这样,才夸个几句,尾巴就翘得半天高了。
“你少三八。”
“啊!你去学校附近那家小吃店看看,就是在学校旁边那一家叫什么CIT之类的店。”她三八之余,忽然大叫。
“嗯?你吓死我了。那里在请人吗?”
“没,但那里没请工读生,只有老板娘,还有一个大婶,你去问问看,说不定有机会。”
“这样真的可以吗?”
“试试看,说不定被你遇上,我上次去吃饭时,听到老板娘抱怨人手不太够之类的话,说不定你去问,老板娘就用你了。”
“说的也是,不试白不试,明天就去问。”
“记得要态度诚恳一点,不要一副凶巴巴的流氓相,这样人家觉得你看起来不错,才会想用你。”
“是。知道,我会铭记在心。”唉,又想翻白眼了,她这叨叨念的毛病,我还真的是很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