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凉风阵阵,我沉默的看着依靠着墙角的海坊主,明明是他叫我出来,到了外面,却只是望着天空一言不发。
终于我忍不住了把他壁咚到墙角,“找我出来是干什么。”
他慢慢低下头仰视着我,有些苦恼,“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你和我组队。”
“你这不是说出来了吗。”我很爽快的回复道。“不过可以,只是你为什么你要找我。”
“因为规定同等级的可以互相邀请,而低等级只能被高等级邀请,除了你我就只剩下一个人为E级,并且其他人肯定都不会邀请我的。”
他嘟囔着,而我却眼珠一转想到有趣的事情,“这样啊,所以你是女神,我是备胎吧。”
“什么啊。”他那不解的神情映射在眼中,有些可爱,越来越想捉弄。
“你想想,女神在外面玩疯了,最后肯定要找个老实人接盘。就和你一样,要不是做了那种事,肯定会有一大群人邀请你的。最后还是要找我这种胸无大志的人组队。不过你真的很漂亮啊。”
他越听越觉着不对劲,最后赤红着脸,饶是有趣,“这是什么理论啊,狗屁不通。”
“所以你对说刚才最后一句话没有意见吧。”
“什么啊你。”
“哈哈终于报了之前一箭之仇了。”
嬉笑着我突然觉着脖子刺痛,昏昏欲睡,但手脚却不听使唤,握住他的手腕揽入怀中,另一只手勒住后背,脸蹭着脸,呼出的暖气轻抚他的耳垂。
“怎么回事。”海坊主意识到不对,但碍于之前的事情没有动手,只是撑起手臂。
代替我回答是躲在阴影里的男子,月光照在他伸出的手臂上,银光闪闪的丝线从指尖蔓延到我的躯干,“因为被操控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说着海坊主利用撑开的空隙逃脱束缚,一脚踹到我的脚踝,在倾倒的时候,绕过身旁顺势一拉,手臂脱臼了,疼痛传入脑海,真是毫不留情的家伙。
但由于手中没有利器,他没办法切断丝线,便朝着那人冲了过去。
“但你这样可阻止不了傀儡的行动。”伴随着对方的话语,他摇晃的手指,我凭空转过身,原先修剪好的指甲那一刻犹如猫的利爪,伸长插入手臂,他连头都不回一脚把我踹飞,猩红的指甲藏匿着他的血肉让我感到心痛。
但在这瞬间,丝线脱离我的躯干,汇聚到对手身旁,散开聚合,为了就是阻碍着海坊主的靠近。
只是一瞬间抓到空隙,海坊主突破屏障冲到那人面前,以超乎想象的速度直击小腹。
痛苦的神色在对方脸上浮现,动作也迟缓了许多,于是乘胜追击扯着丝线,绕到身后勒住脖子,背靠背的他只要稍微用力,人头落地。
“请继续那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袭击我们。”
把握一切的海坊主警惕看着周围,而我还在那疼痛中挣扎,脱臼的手臂想像电影的英雄那样复位,却因为疼痛很快的放弃,静静地躺在一角看着对方,有些嫉妒。
“罪犯和英雄有什么可以讨论的吗,但是这样好吗不杀死我。”
“知道了。”说着海坊主加大了力度,血珠顺着丝线滑入掌心。
“海坊主!”
伴随着我的嚎叫壮实的男子出现在海坊主身旁,还没有攻击就被海坊主侧踢击中小腹,后退几步喘大气。
但被束缚的那人却得以逃脱,两个人一前一后对海坊主虎视眈眈,同时也拉开了距离。
“幽昌不用提醒我,对于别人视线可是很敏感的。”
他这样说着,我苦笑着不知道如何回应,大概理解错意思了,不过这时候必须分担一个对手,慢慢站起,盯着那两人,之前操控我的那人有些消瘦,而新加入那人却是精壮的汉子,“我来对付新加入那个。”
“不需要。你还是注意下自己,虽然可能只是错觉,总感觉有另一个人在你眼里盯着我。”
怎么可能,但听到那个消瘦男子的话语,我心中凉了半截,“感觉挺准的,小姑娘。的确有东西顺着丝线进入他体内,不然人怎么可能成为傀儡。”
是科技吗,还是什么。他听到这个联想到几种可能,但手臂上三道血淋淋的爪印,向他印证着如果是幽昌不是金刚狼或者其他奇怪的东西,那么对方极有可能是异能者,不然不可能改变他的身体。
想到这海坊主仰视那消瘦的男子,“你是异能者。”
“是啊,所以害怕了吗,只要你的队友靠近,就被操控,现在可是二对一,甚至可能三对一。”消瘦的男子笑着说出这话,视线时不时的瞥向我这里,流露出期待的神色,丝线缠绕在身旁,手却一直扣着掌心。
“幽昌,去通报吧。”
“有一层看不到的墙,没办法。”在他们对话的时候,我早已到了边界,触摸那看不见的墙,回头看着他们,目光却被海坊主动作所吸引,努力挣扎就像被什么束缚住似逃离不了。
“干的好。这样她就逃不走了,死去吧。”
“住手。”虽然理解不了原因,但肯定和另一个人有关,我大吼着冲上去,消瘦的男子立刻转身,丝线也盘绕身旁,嘴角一撇。
犹如群蛇乱舞般丝线从四面八方袭来,我看着这些,脑海很乱,对方是异能者,是不可理喻的存在,就算考官说过该怎办就怎办,那怎么办?那就只能这样办呗!
割破手腕的动脉,溢流而出血液瞬间布满手掌,挥动,猩红小雨浸润丝线,稍微让它降下了速度。
但这些还不够,不能让它们碰到自己,因疼痛而分泌肾上腺素刺激着我,能够看清它们的轨迹,继续挥舞手臂,左,右,跳跃,回避。
终于来到那人面前,但对方早已做好防御,血色的丝线缠绕在身旁,而我抚摸着剧烈跳动的心脏,视野有些泛白,绝不能倒下,挥动手臂。
大叫着和他檫边而过,扑向使用结界的那人。
消瘦的男子心惊不妙,如果让我阻碍到那人的视野,给予海坊主的束缚就会打破。
但为时已晚,挣脱阻碍,海坊主瞬间杀死操控丝线那人,接着又把踢开我的那人解决。
做完这一切的他,撕下衣服的一角,走到我的身旁勒住手腕,“还好吗。”
“不想说话,但死不了就足够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孟强出现我们面前,那个叫做玖俏的女仆也紧随在身后,“好了两位,稍微插下嘴。恭喜第三场考试合格。”
“第三场考试?”虽然有些失神,但我还是和海坊主异口同声的说出这话。
“不要多说废话,玖俏,来帮忙治疗吧,既然通过考试,可不能让他残废了,以及去除那个东西吧。”
在他说这句话时候,把海坊主拉到一边,让玖俏走上来,“明白了,七律。”
她抚摸着伤口,轻轻探寻着,突然两指夹住什么东西,猛然一抽,约有四五米长看似线虫的东西,被甩出体外,接着在空中碾碎,同时伤口也逐渐恢复,最后松下布条。
“那是什么。”
“寄生者,从本质上应该是人,但因为异能而变成这种样子,那个操控丝线的人就是通过这家伙控制别人。另一个则是善于制造结界,只可惜等级有点低,被人阻碍视线就被打断了。”孟强侃侃而述,就像是一直在旁边看着一样。
“第三场考试到底是什么。”
他看着说这话的海坊主,摇了摇头,“还紧紧抓住这个不放,玖俏你来说吧。”
“好的,其实你们证明上被安装了信号发射器,可以被罪犯所搜索到。”
“所以你把我们给卖了。”
“好了,就是这样。”孟强突然把玖俏拽到身旁,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是让我解释吗。”
“我突然想了自己说,怎么了。事实的确把你们卖了,反正都是杂碎,如果连这种事情都解决不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这个家伙。”
听到海坊主这话,孟强不以为然从怀中掏出卡片扔给他,“看来时间也差不多了,三天之后请到这里进行新兵培训,就这样再见。”
“等等,那个信号发射器。”
“不好意思,不用担心,现在已经停止了。”玖俏弯下腰恭敬的回答,接着孟强的声音紧随其后,“还不跟上。”
“还有最后一句,尸体的话,请不用担心,我们会有人处理,就这样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还能如此详谈。”
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我想到一件事情,“时间也这么晚了,我们各自回家吧。”
“不回酒馆吗。”
“不想让大叔看到这个,所以我回去了。”
“让我也跟你回去吧。”
“什么啊。”
“我不会再挤集装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