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冷漫长的冬夜,绝大多数人都早早的躲在温暖的被窝里休息了。欧阳烈却一夜苦练,不敢有丝毫懈怠。即将天明时,欧阳烈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终于把打到第一百遍的凌寒指最后一招打完。
苦练了一夜的欧阳烈不仅不感到疲惫,反而周身舒畅、舒爽轻松,肌体润滑,口津生香。欧阳烈一阵自在,轻轻推开小院的门,信步走了出去。
欧阳烈触目所及,都是一些低矮陈旧的房子院落。这欧阳府东北角是给府中地位低下杂役仆人之类住的地方。
欧阳烈再次微微叹息,欧阳雍住在这里,已经与杂役的地位无异。真不知道他怎么由雍八爷变成了一个废人,甚至地位也如此低下。
啪!啪!远处传来皮鞭的抽打声和一个老人的凄厉的惨叫声。
一个人在斥骂道:“你这个老东西,我让你把马喂好牵过去,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死在你的狗窝内。”
“津少爷,老奴不舒服,实在是没有起来。请绕了老奴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欧阳烈猛然一惊,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听到声音。这是欧阳老爹的声音。
欧阳老爹是被他亲手埋在凌寒城外他们的药圃里。怎么可能还活着,甚至还出现在数千里外的玉京欧阳府中!欧阳烈不敢相信这是欧阳老爹的声音,不过这个声音太像了,和欧阳老爹的声音一模一样。
欧阳烈怀着疑惑,还是快步朝那边走去。
“老东西,还敢在本少爷面前顶嘴!”一个身着锦衣的青年手拿皮鞭再次向已经趟在他面前的老人抽去。老人被打得在地上来回翻滚,痛苦的哀叫着。
此时,欧阳烈已经看清楚这个老人,就是他的欧阳老爹。他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如看到了鬼一般。他亲手埋进土里的人,竟然死而复生,在他面前活活的出现了。
这时这个老人也看到了刚过来的欧阳烈,大叫到:“烈儿,你来的正好,快救救我。”
欧阳烈彻底震惊了,他想否认也无法否认了。
听到老人的求救声,那名手持皮鞭的津少爷反而打的更厉害了,嘲笑道:“今天,我就活活打死了你,谁还敢救你不成。”
“住手!”欧阳烈忍无可忍立即上去喝止道。
“你让我住手,我就住手吗,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我欧阳津教训一个老奴,你也要插手吗?”欧阳津也注意到欧阳烈的来到,但只是把他可作也是这里的下人,并无在意,听到老人喊他,才想以前没有见过这个人。
“我是什么人,你以后会知道,但你现在必须停手。否则,我只能用武力阻止你了。”欧阳烈说道。
“是吗,那就试试!”欧阳津嘴角一斜,手中的皮鞭挥舞的更猛,打的空气都啪啪直响。欧阳老爹的衣服顷刻间几乎全部碎裂,血痕累累。
“我说了,你住手!”欧阳烈再次呼喝道。但欧阳津反而更加疯狂,似乎真的要把欧阳老爹打死。
欧阳烈怎能让欧阳老爹在他面前再死一次,实在忍无可忍,当即要跨一动,臂膀一冲,全身的力量瞬间集中在中指指尖,点在欧阳津的手腕上。欧阳津只觉整个手臂都酸麻,皮鞭都拿持不住,掉落在地。
欧阳近没有料到这个不起眼的少年,竟然武功不弱,没有防备之下,竟然被击中,连皮鞭都掉了。他立即恼羞成怒,一拳向欧阳烈打去。拳势虎虎生风,显示出他良好的武功功底。
欧阳烈立即用凌寒指相还,不用几招,手指一搭一弹,弹到欧阳津的一只手腕。
欧阳津再次被欧阳津打在同一个位置,他吃惊不小。第一次算不一心,这次有备而来,还是如此。欧阳津怒极,再次挥舞着拳头冲向欧阳烈,一副拼命的架势。
欧阳烈冷哼一声:“我绕你两次,真是不识抬举,就让吃点苦头吧。”
冰锥刺骨指!
欧阳烈筋骨如弓,一紧一松,劲力迸发,指动如芒,倏忽间有数十指戳在欧阳津的身体关节要害。
欧阳津脸色发白,体如筛糠,如割了脖子又没有死的鸡般,咯咯的极为痛苦的叫着,没过一会突然一股臭气传出,他竟然连屎尿都疼了出来。
这种钻心刺骨疼到极点的滋味,欧阳烈亲自体验过,当是一声不哼,哪像现在的欧阳津如此不济。
欧阳烈摇摇头,在欧阳津身上一阵拍打,把残留在他全身骨缝内指力消去。
欧阳烈说道:“我若是再见你欺负一个老人,你丫,我就让你活活疼死。滚吧。”
欧阳津看欧阳烈的眼神又恐惧有暗藏怨毒之色,听到欧阳烈的赦令立即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欧阳老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出现在这里?”欧阳烈搀扶着欧阳老爹问道。
欧阳老爹说道:“烈儿,你先把我扶到屋内,我再仔细给你说吧。”
来到欧阳老爹的住所,欧阳烈又帮欧阳老爹处理好伤口,等安顿好了,欧阳老爹说道:“烈儿,你真的有出息了,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变得这么厉害,把欧阳津都打没有脾气。我真的非常高兴,我相信我很快就会等到那一天的。你一定非常奇怪,我在凌寒城时已经死了,怎么又活了过来,还进入了欧阳府。”
欧阳烈说道:“是的,我相信当时你一定死了。我虽然不成器,从你那里没有学到多少医术,但确定一个人是不是死了,肯定是不会有问题的。我不确定你死了的话,怎会把你埋起来。刚才我看到你时,我真的不敢相信你竟然还活着。”
欧阳老爹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可理解的。我们家祖上传下来一种药丸。这种药丸人吃下去后,会没有脉搏,没有心跳,甚至体温都会降下去,人也没有了意识,真的与死人一样。只有过一段时间,药力挥发完毕,人就会自动醒过来。当时,我为了怕拖累你,也为了催促你来到欧阳府,我才想了个这个手段。
后来,我醒过来,就直奔玉京来到欧阳府,成为了他们府中的一个喂马的马夫。我这样做就是为了等你,我知道终有一天你会来到欧阳府的,为你的父亲,为你的母亲报仇。到时候,我带着你,走到欧阳府家主欧阳忠的面前,告诉他,你是谁。我以为这一天,我会等的很长很长,但现在你给了我太大的惊喜。我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到。”
这时,欧阳老爹问道:“烈儿,你怎么进入欧阳府的,身份有没有暴露?”
听过欧阳烈的叙述,欧阳老爹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天意啊,都是天意。烈儿,你知道欧阳雍是怎么变成废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