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因为什么,房间已经停电了,而楼道还是灯火通明。
“刚才发生了什么?”在屋里的刘先生和罗女士走了出来询问情况。
不过并没有人回答他,大家心里都清楚那声响的来源是什么,只不过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开口。
安雅顺着闪光灯捡起了被枪响吓掉的手机,其实在适应了黑暗之后,屋里也不是很黑,毕竟还有些许的月光倾泻在屋内。安雅拿着手机扫视了一周查看大家的情况并且检查一下手机,随后便关掉了闪光灯
就在关掉闪光灯的霎那间,一点红色的光芒出现在安雅的手机屏幕。
瞬时间,恐怖的念头从安雅心中泛起。
这是一个基本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识,当你去到酒店公寓的时候,第一时间要把电灯窗帘都关上,然后打开手机摄像扫描每一个明处暗处,如果你有扫到红光点,那就代表那里可能放有微型摄像头。
安雅可以肯定,这是公寓配套的油画。因为他的公寓也有一幅一摸一样的油画,或者是说,有好几副公寓配套的油画......
她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带着震惊走向红光发出的地方,情绪在她的心中不停的翻涌,有震惊有恐惧有气愤。
画布被划开的声音从手边传出,安雅一刀一刀的划着画布,她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要查看有没有摄像头的,各种恐怖的念头不断涌现在她心头。难道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还是别人的一场游戏?又有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终于,画布被她划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只剩下支撑画布的高级红木画框。直到老太太走到她旁边,轻轻的扶了一下他的手臂,安雅这才清醒过来。
安雅拿起手机,再次对准了那一堆破碎的碎片。果然,红光没有消失,安雅在一堆碎片中拿起了发出红光的东西,那东西像一根笔尖那么细小,头部的红光闪烁。
“这东西,不是摄像头就是炸弹”安雅把它扔在了角落,轻声叨咕到。
随后颤颤巍巍的走到沙发处一屁股坐了下来。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他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十来个活生生的人被困在公寓里,面对吃人的怪物,却没有人来营救,反而还被隔离在里面,而且还发现有摄像头在直播或是记录着一切。
脑子里的各种想法不停的冲击着安雅,混乱中,安雅走向了厨房,在众多的刀具中拿起了一把碎骨刀。随后又举起手机环视四周,不出意外,在水龙头正上方的是一个蝙蝠恶魔一样的迷你雕塑,此时在手机中,他的眼睛正散发着幽幽红光。
她暗暗的握紧了手中的剔骨刀,又走入了一间卧室,拿着手机扫视了一圈,再次,红光在公寓统一式床头灯上散出,而且不只这一处,相同的情况还出现在卧室那拥有复杂又华丽的花纹衣柜上。
此时,在屋里的刘先生已经站了起来,把他的妻子护在了身后。显然,是此时另一只手拿着剔骨刀的安雅吓到了他们。
······
鲜血从头部开始蔓延,慢慢在地上开出一朵血色之花。
枪响之后并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另一个感染病毒的妇人已经出现在众人的右侧,猛地扑向了一名消防员,并没有给人任何的反应时间。
血肉开绽的景象与气味再次刺激到其余三人,一大块血肉被感染者撕咬下来。
“快开枪!”众人连一秒的反应时间都没有,一旁的消防员急忙的喊道。
魏泽拿出手枪,瞄准了感染者的头。
此时的感染者正在“大快朵颐”,而她身下的人已经发不出任何声响,鲜血喷洒了一地,眼神开始涣散。
“不,不能开枪,我们要控制住她!一会专家进来还要研究!”魏泽手上举着枪,却一直摇头说到。
魏泽这样说,陈渊井和另一名消防员当然不能理解。眼看着人都要没了,居然还在考虑一会专家要研究。
魏泽看两人没有行动,而眼下那名消防员也已经快不行了。他率先收起枪,冲到了感染者身后控制住了她的双手,而她的牙齿依然还在咬着消防员不放。
“快啊,你们两个还在干什么!快来帮我。”这是魏泽第一次感受到感染者的力量,显然不敌感染者,开始迅速寻求两人帮助。
陈渊井迅速抓住了那名感染者的头发,企图把她从身下的消防员身上拽起来,谁想到,感染者一直不松口。
紧急关头,谁都不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无奈之下陈渊井用力一拽,一大块血肉被连带了下来...
三个成年男人只能说刚刚好控制住一名感染者,魏泽和那名消防员拽住了双手,陈渊井拽住了她的头发控制她的头,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楼梯扶手处。
随后,在三人的协同下,魏泽将感染者的两只手拷在了扶手处。
地上的那位消防员身体不时的抽搐着,身上被咬坏的伤口不停的流血。陈渊井立刻找来了一些棉布按压住了那些伤口,试图减缓他的伤痛。
此时,卷帘门被打开的声音传入众人耳朵,众人循声望去。发现大门的卷帘门已被打开,随后进来了一位身穿防化服,头戴防化头盔的人。
……
“砰!”一声枪响再次贯穿全楼。
安雅此时正拿着剔骨刀颓坐在自己刚才的卧室,四周景象一片混乱,因为每一处有红光的地方都被她用剔骨刀砍了个稀巴烂,不管是台灯还是衣柜。
不得不说,安雅是一个跟机警的人。而越是机警知道的就越多,知道的越多同时也就意味着越麻烦。
她明显的听出了两次枪声的强度不一样!
如果说第一次是就在楼下的四人开的枪,枪声震耳欲聋。
那么这次的枪声明显只能用雷大雨小来形容。
安雅回想到,就在这个房间,那个外来的年轻男人曾说过4楼有一位警官和管家在休息,而且情况很不乐观。
想到这,安雅猛地站了起来。“照这个意思,怕是他们两个之中有人被感染了。”嘴里嘀咕到。
安雅放下手中的剔骨刀,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口,想要出去安慰安慰老头老太。
“啊”熟悉的吼叫声从客厅穿出。
安雅直呼不好,回到床边拿起了剔骨刀,打开了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