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空近日来看好多了,会愿意出门走走,有时候是侍女们扶着他出去有时候是我陪着一起出去。
不过这快半月了瞧着那眼睛依旧没什么起色,问了宫里的御用太医,说是急不来得慢慢看。
想着去苏烟那里走走吧,好些日子没见着了。
才路过他窗边便听见些不可言说的声音,我微皱眉头疑惑地寻近了去。
第一次觉得有内力让人感到羞于启齿,听得可太清了。虽未经人事,可这床笫之私却是无意瞧着了些,此刻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就当从没来过。
“大人这……”
跟随的阿源出声显然惊扰了屋里的人,那动静一下子停顿了一下,接着就是窸窸窣窣的起身下床声,穿衣声,跌跌撞撞来回走动声。
我站着没动,等着屋里的人推门而出。
“大……大人……”那一脸惊慌失措又强装镇定之色,踉跄了一下朝我走来。
那额角的汗还是湿的,他讨好地迎来:“大人今日怎么来了?”
想必是慌乱之中察不觉身上此刻有多凌乱吧,才能在犯了此事后还可以向我献媚。
“巧的是今日来了。”我说话时如春风拂过一般,语气平静柔和。
瞧着他僵了的嘴角,我抚过他院中栽的其中一株绣球花,单手扶住了花的底部,指尖轻轻一折整朵便落在了我手心里。
花朵巧的很,是紫色的,果真是像绣球一般大小。
这一举动想必苏烟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这么会洞察人心,又怎么会猜不到。
他背叛了我,一个小小的优伶竟然也敢背叛我。
我独自一人来了旧寻原先的院子,屋里的陈设还是跟他走之前一样。我砸了很多次,也让人复原了很多次。
随手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下,审视着架子上摆放得一板一眼的书籍。
“苏烟他怎么能跟你比呢,我只是生气……”
“气他一个贱籍也敢叛主。”
“我气你为什么说走就走了。”
“旧寻,你好狠的心呐。”
“是一开始就预谋了要走吧……”
“所以我就晚了几个时辰发现你不见了,派人去寻怎么也寻不到。”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这样想的吧?”
“那天我回身还瞧见了你眼角的泪呢,那样苦涩的笑怎么会……”
“可事实是什么呢,你来告诉我!喜欢也是可以演出来的吗?你又不是个戏子!”
尽管我再如何的声嘶力竭,空荡荡的房间里也没有一个声响。
仿若脱了力般跌坐在架子旁,无助地抱着双膝放空自己。
过了一会儿撑着架子要起身时,意外地瞧见了书缝里夹杂的画卷。
好奇地抽出了画,将它缓缓展开才发现这画画的是我。
不仅有我还有知渊世子。
要说如何看出来的呢,这画画的正是那天马车上他看到的知渊轻薄于我的那一幕。
这画看着不晓得的还以为是……呵呵,我心中不禁嗤笑。嗤笑旧寻留下的这一手,连夜赶至午间就是为了给我这么一个大礼。
好,好的很!尤其是旁边那句诗: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