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大厅。
“谁让你插手这件事了!”
瞧着气冲冲进来的知渊世子,我暼了一眼跟着进来的管家。
“这国师府什么人都能放进来吗?”我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示意人将饭菜撤下去。
“大人这……”管家为难地看向知渊又无奈地看向我。
“下去领十板子。”
“你是未来世子妃我是你未来夫君怎么就不能进来了!”他憋了一口气,理直气壮道。
我挽了耳边的碎发,不急不缓道:“你说的是你妹妹的事儿?”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多管闲事!”
瞅着这恼羞成怒的模样,谁愿意管你家闲事啊不过刚好挑中了罢,真能往脸上贴金。我暗暗道。
“没别的,本大人乐意!”
懒得与他闲扯,毛孩一个。恰巧身着一身紫色烟云纱的苏烟来了,这大冷天的穿这么薄也不怕被冻死。
他一来便甩着扇子朝我走来,神色间尽是勾引,我是吃了那张脸的,何况甜言蜜语小意温柔都有。
“冻死人家了,大人~”
扇子轻点,人一个半旋便落坐到了我怀里。虽说这苏烟也不是什么高大的人,可是怎么说也是比我高了一个头的呀,身子……好吧。
“大人人家好冷啊,手都冻僵了~”
这语出惊人,我偷暼了一眼知渊。知渊瞠目结舌地瞪着我,你你你半天没你出一句完整话。
我好笑地抿了口桌上的茶。
“你你你们简直……简直!简直……不知廉耻!有伤儒雅!”
我玩弄着苏烟的手指,朝阿源吩咐道:“去给他拿件披风来。””
“妖叒!”
“你要适应,以后苏烟会跟我一同进府的。”我抬眼宽慰了一句。
他更是呆了一呆,像个傻子似的。
这么想的我也这么笑了出来,于是知渊世子羞愤离去,还撂下狠话:“本世子不许!”
“大人人家好怕怕啊。”苏烟的一双眸子随心所欲的变换,楚楚可怜样也是信手拈来。
“怕什么,有本大人在。”知渊,以后还能陪你好好玩呢。我冷了脸色,将人牵着出了大厅。
屋外下了雪。
苏烟我让人送了回偏院,想着墙角那些开得不错的月季,剪了半篮子打算拿出去卖,或许会送人也不一定。
拎着篮子来到大门处,才发现大门外站了一个人,白衣墨伞立于皑皑白雪中。
他正对着门,伞遮了他的容颜,瞧着也不像要进来的,盯了有一会儿我挎着篮子出门。
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时,他忽然开口了:“大人。”
拧了眉回头,一瞧这可不得了啊,这不是萧鸣空吗?
瞧着照样比我高了一个头的他,一脸干净的浅笑,只是行为举止多了些拘谨。
“别来无恙。”我笑道。
萧鸣空乃是一富商家中嫡子,于家中排第三,人称三公子。他幼时体弱多病,富商寻遍名医也不能根治,遂托人带了话给我,说是能治好这个儿子便将名下三家铺子都给我。
当然才三家铺子而已,自然是不能让我屈尊降贵去为一个商贾治病。所以还得了一个只要在萧家铺子看中了什么东西拿去便是,无需付银钱。
瞧着这萧老板这么诚恳,我也就大发善心将人带了在身边治病。
那时是我初任国师的第几年来着,百姓是把我传的神乎其神的,名声还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具有威望。他那时五岁来着吧,患的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我只需挥挥手指就能治好,但是啊不整得困难一点日后怎么能抬高价钱呢。
于是我拿着萧老板的钱带着他家三公子去了山水甲天下的桂花里,在那里优哉游哉地玩了十天后我就施法将人治好了,然后让他挑了两个月的水半个月的柴才启程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