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叒!”
这谁人直呼我名讳?回头一看我险些瞪圆了眼,这知渊世子怎么跟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有些烦这缠人精,想当初直接打死算了哪还有如今这算计纠缠,偏偏还放了狠话说是你尽管来杀我我不杀你,真是屁话。
“都是即将成亲的人了,怎么还与人在街上拉拉扯扯。”
他上前一把扯开我与旧寻的手,一张脸上泛着冷气,我也不知晓他如今生气个什么劲。我这拉拉扯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可是他求旨赐婚的啊,我原是准备与旧寻成亲的,自己上赶着搅合黄了我今儿个又要来训我,是何道理啊左右都让他给占了。
“你未免管得宽了些。”我面色也沉了下来,拂去他抓在我臂上的手。
“什么叫管得宽?我是你未来夫君!”
“这不是还没过门吗。”我侧身拉过旧寻的手,刻意在他面前露出。
“你!你是要气我!”他气得面红耳赤,眼里更像是要喷出火来。
“是。”
肯定的回了,索性不理他,我拉了人毋自向前走。
现在我可算知道旧寻为何反常了。
“你就没有点礼义廉耻吗!”
那你这大喊大叫的就符合规矩了吗?
我脱了旧寻的手转身大步朝知渊世子走去,一只手堪堪就卡住了他的咽喉。
即使每次都快刀斩乱麻似的使用这招,他依旧没有什么反手之力。
我捏着他的脖子,目光清冷地盯着他的眉眼,语气毫不客气地凑在他耳边道:“我就是偏这样你又能如何?你要么去请皇上退婚,这成亲之事便没了,要么你就规规矩矩地等着成亲别来管我的闲事。”
我噗嗤一笑,热水呼在他嘴边,提醒他:“你以为成亲以后我就得像那些个妇人受你约束?呵呵呵……你怕是算盘打错了,我既能动得了你,那些个妇人的嘴我还能堵不住?”
我松了他的脖子,又不咸不淡地撂下一句:“你别忘了你爹是我亲自挑去筋骨的。”
“走吧。”顺了顺褶皱的袖子,我牵了人回头对着他戏谑一笑后离开。
他被我气得话也说不出来,露出的脖颈处还隐隐有些血痕。他就一身碧绿色云纹衣衫呆立在那儿,额角的发丝被风吹得飞起,身边还嘈杂着琐碎之人的议论纷纷。
可怜是有些可怜的,不过十五年华。
路过卖花灯的,旧寻温言道:“我们也去放几盏吧。”
旧寻拿了几盏来到河边,河灯是做成莲花的模样,中间插了一小截蜡烛烧着。
他手里端了一盏,递给我一盏,还多余了三盏。
这河灯可以祈愿,不少人也在放河灯,双手合十嘴里还念念有词。我端端正正地将河灯置于水面上,一抬手它便顺着水面推开了去。
我自己放完便抬眼去瞅旧寻,他手里依旧端着那盏河灯,只不过是双手端着,然后虔诚地将它往河里一放后,双手合十紧闭双目。
他这是在祈愿吧,不一会儿又连着放了剩下的三盏,神情也是虔诚跪拜的模样。
瞧着那被风吹得打转儿的灯,颤颤巍巍地向前游行,不禁心里嗤笑,一个灯而已还以为能实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