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门遇见了好些日子没见着的旧寻,我知道他与我有了隔阂,因为上次的事我也是刻意躲着他,如今再见竟然觉得也不是那么喜欢了。
“旧寻。”
他就那样长身孑立于花圃中,那花正是月季,开的很好,因为有了上好的花肥所以一年四季都是盛开着的。
“大人。”
我觑了眼他身前开的正盛的花,又落在他规规矩矩行礼的手上,欲言又止。
此时的他一身云理长袍,衣袂飘飘,闭口不言,连眸子都未抬,生疏得紧。
我上前一步,他却往后退了半步,毕竟是生活了这么久,这小小的动作刺痛了我的眸子包括我的心。
恰巧刑部传人来,说是找到那个常月国送来的质子了,我假意公事为由匆忙的离开。
“大人你最近是有不快吗?”
连阿源也看出来了啊,看来最近情绪确实低落了。
“无碍,没有什么事能影响到本大人的。”
这么说不仅是为了回阿源,也是为了坚定我的心,人一旦有了弱点就会变得卑微,一旦卑微了就会成为弱点。
我怎么能有弱点呢。
千千万万想杀我的人,怎么可能允许有弱点出现。
“国师大人您来了!”
我轻点了头回应,淡淡的眸子扫过在场的官员,询问道:“三皇子呢?”
“国师来得不巧,刚被常月国的侍从接回了绎馆。”
“凶手呢?”
“在牢房呢,大人要去看看吗?”
“嗯。”
这刑部的人依旧如以前一样乖训听话,殷勤。
这次的牢房是单间的,里面就一个十字木架桩,走近了些看才发现绑了一人。
“大人您这边请。”
进了牢房被引着在了干净的桌案旁,那里同样坐了人,穿着官服戴着官帽。
我回了礼后迤迤然地坐下,一会儿后手边递来茶盏,淡淡地抿了一口后正襟危坐,等着他们如何审理。
说实话一个屈屈的质子还犯不到我眼上,那抓他的人我自然也不会刻意瞧上眼儿的。
走过场似的,在吃了大概两盏茶后,我起身打算离开,在即将路过那个犯人时他忽然叫住我。
我微拧眉不解地停住,他那惊疑的表情不知真假,口中的公主也不知是何意。
我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他身上上下打量,面容姣好堪比女人,身子瘦弱宛如杨柳枝条,风吹便扬。身上也是细皮嫩肉的,不像是能绑架……不过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你是在唤我?”
我不确定地开口。
见他神色迟疑,欲言又止,我是笑非笑地开口道:“都给本大人退下去。”
“大人这……”
我闭了眼,刚想捏死异议之人才想起自己如今没了那能力,耍不得这威风。
也许是我名声在外吧,最终还是都退了出去。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我不紧不慢地撩了衣袖,从袖中掏出一只长笛,在手里玩转把弄。
我觉得这次可能会出点意外。
刚这么想那人就开口了。
“公主您怎么会在此?”
“您不记得我了吗?”
“公主殿下您看看臣,殿下!”
“殿下他们是不是对你用了术法?”
“殿下您这是不认得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