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真的恼怒了,尽管再动听的声音如今也入不了我的眼!哦不,是耳!
我气急了直接将头上的发簪取下,发簪夹在两指之间,我还不忘欣赏一下自己的玉手,须臾发簪脱手而出破晓风声直直朝那人的咽喉而去。
簪子带着凌厉的风刺了过去,刺的却不是人,而是一柄剑鞘上。
薄纱随风而动,我看清了那少年的模样,惊讶他躲过去了之下却又觉得隐隐有些熟悉之感。
可是百年来我却清楚明白,这人我没见过。
少年侧目,视线被已经嵌入剑鞘大半的簪子所吸引。
我清楚的看见了他眼中的惊疑之色,甚至还有些恐惧散发出来。
“行车!”我摆摆手懒得再计较,小侍女朝车夫吩咐道。
回了府刚在庭院坐下没多久立马就有下人来报道今日那个当街行凶的“刺客”。
“国师大人,打听到了那人是永安侯府的知渊世子,早就听闻他对您不满今日才会当街行凶。”
“只是您不要生气啊,这世子毕竟是世子惹不得咱们只能躲,千万不要伤了他,永安侯宝贝得紧呢就这么一个嫡子!”
“是啊是啊大人,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他见识啊~”
“王管家说得是,大人还是别惹这无赖……呸!是世子!”
众人围着我又叽里呱啦的讲了一大堆,我掸了掸啥也没有的衣袖起身故作大方道:“嗯,且随他去吧。”也算如了他们的意。
我这么想,那位侯府的世子可不这么想啊,据说他才二六十二的年岁啊,瞅着也蛮大的,可也怪臭不要脸的,真的!
那夜我吃撑了在院子里坐着坐着就睡着了,夜风冷醒了我,没想到一睁眼就瞅见了墙上蹲着的人。
见他幼小我也不予他计较,爱爬墙爬呗。收了小侍女给我盖上却被冷风吹落在地上的披风,自我感觉很矜贵很优雅很无情的我转身就进了房门。
关了房门却如何也睡不着,废话刚睡醒怎么可能那么快会睡着。
我推开了门窗,打算今夜夜观天象,瞅瞅明天下不下雨。
抬头,黑夜中便是漫天星辰。
看来明日无雨了。
了然的从天上撤回目光就看到了屋檐上蹲着的少年与我两两相望。
我皱眉无感地转身,窗子也应声而合上。
“你就不问问我来做什么吗?国师你是猜到了还是……”
没理他的阴阳怪气,我房间内的四大高手一触即发,还没过一招那起先嚣张的翻墙爬楼的少年就被捉住了。
“大人。”
作为一个位高权重,还有可能被造谣妖言惑众的国师,自然是危险的一个职位,所以我就提前搜罗了四个高手贴身保护。
他们都蒙着面我也认不出谁是谁,索性就随口来一句“他不是喜欢夜间行动吗?熬鹰那一套给他安排上。”
他被压着跪在地上,我好笑的一脚踩上他的脑袋,硬生生将他的脸与地面来个紧贴。
只听他口齿不清的说:“放肆……大胆!你……你你竟然敢踩本世子的……的脸……我是不会……不会放过你的……”感受着他的屈辱和愤怒。我轻轻一笑,脚下使了点力,混着血的口水就从他龇牙咧嘴的嘴里流出来,有点宁兴(恶心)。
“是。”
四大高手应声。
“去吧。”我松开了脚,脚下的人欲行反扑,我又轻飘飘道:“挑衅我的人可走不了了哦。”
不知怎的,他竟安静了下来,只是半张脸红肿看不到他全部的神情,我也不追究。
接过递来的帕子,我朝四大高手使了个眼神,擦手过后将帕子随意扔在地上。
风拂过,人去楼空,只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