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出门十分钟后，老头正常点了一份由飞行器送来的外卖。
送来刚好五点，老头拿起消过毒的筷子，正要夹菜，一道雷光悄然从门口涌进，老头下意识一看门头。
门口还是原样，老头摇了摇头，似乎是感觉错了，正要将菜放入口中。
刚刚他的瞳孔倒映还是食物的样子，突然映入了几道雷光，他邪魅一笑，眼前雷光顿时消散。
在他前方一米处，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突然出现，原本是黑色的瞳孔，变成了蓝色，右手持巨剑。
他面对这个吃饭的老头，脸色有些惊愕，似乎是对这名营养师的为什么没死，有些惊讶。
“一个废物连岐山都杀不死，还妄想杀死我吗？”何慕面对来势汹汹的聂凡，依然在夹菜，似乎毫不在意聂凡要杀自己。
“你要是不杀我的女儿，我没准还能为你卖命，但是你杀了我的女儿，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杀了你。”聂凡语气冰冷，身上的骨灵冷火在向周围蔓延。
“对待任务完不成的人，死是他们唯一的归宿，原本准备晚一点再解决你的，没想到你还挺识趣，急着赶过来送死。”何慕依然在悠然自得的吃饭。
“想死就直说，浪费时间。”聂凡冷哼一声，似乎是为自己壮胆。
聂凡面对冷静的何慕，现在身体竟然有些颤抖，何慕明明是个普通人，为何能刚刚自己的招式突然消失，现在还能悠然自得在这吃饭。
“焰分噬浪尺。”聂凡冷哼一声，终于提起一口气，玄重尺立刻浮现蓝色的旋风，经过旋风的洗礼，地板立刻卷起地板碎片，沿着玄重尺飞行。
“死！”聂凡猛然发声，双手抬剑，从天而来，誓要将何慕一分两半。
“咔嚓！”一口小龙虾下肚，何慕忍不住砸了砸吧嘴，眼前巨尺轰然落下。
下一刻聂凡双眼冲满了惊讶，他的焰分噬浪尺，在即将碰到何慕时竟然直接消失，直到碰到了一股无形之物，停在空中无法动弹。
上次聂凡还没啥感觉，现在清清楚楚感觉到，自己的意能或者是超凡之力，突然中断、消失。
或者是受到了压制？
“该死，为什么我只和药老契合，不能和萧炎契合，现在竟然被压制。”聂凡脸色狰狞，仇人就在眼前，他竟然杀不死。
超凡书籍有许多个人物，有主角也有配角，而聂凡契约的则是比主角戏份少一些的药老，而这少一等，想杀掉何慕，却难如登天。
“就算你签订的是共生条约，我的招式也不可能完全发不出来啊。”聂凡使出了很多斗技，比焰分噬浪尺更强的斗技，都使了出来，还是伤不了何慕。
他以前也和签订了共生条约的超凡者，虽然有些难对付，但也不是连打伤对方都伤害不了吧。
“真吵。”何慕手一挥，聂凡身上骤然出现黑色气体，聂凡鼓动身体意能，想要强行驱散诡异的气体，他脸色越来越苍白，还是无法驱散。
时间推移，聂凡身体表面开始出现皱纹，肌肉开始萎缩，脸部肌肉松弛，似乎是被一种无形物质吸收了。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聂凡一生潇潇洒洒，杀魔怪，时不时杀一些贪财的人，直到中年，结婚生子，却被徒弟背叛。
他女儿靠这名营养师续命，之前还以为完成任务，女儿就能治疗好了，没想到最后却还是被这名营养师杀死。
“白白让你女儿活这么久还不知足，还是成为我的养料吧！”何慕眼中精光一闪，聂凡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缩小。
“你不是人，而是一本……”聂凡声音戛然而止，彻底化为了虚无。
“我是什么，岂是你所猜测的。”何慕笑了笑，继续吃着桌上的食物，如果有人仔细看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个人连嚼都不嚼就直接咽下。
并且每一次咽下，他身上都会浮现出一点黑气，但在下一秒又会融入进他的身体。
“斗破苍穷吗？”聂凡身体消失后，玄重尺也落在了地上，斗破苍穷失去了主人。
伴生戒指自然化为了书籍，冲破黑气的包裹，冲破墙壁，左摇右晃，似乎是开始寻找下一任主人。
“可惜了，这么强的一本书，我竟然消化不了。”何慕摇了摇头，十分可惜啊。
……
“你最近先停止服用何慕给你的药材，也先别联系他，等整个家族的人全面检查后确认没有问题后，才可以服用何慕给的药材。”一名酷似万力的中年人对万力说道。
“为什么我要停止服用，据何慕营养师所说我再服用几天，甚至都能突破第三境，成为三级武道者。”万力非常不解，他感觉他的身体非常好，为什么还要调查何慕医师。
“我让你停止你就停止，要是检查出来族人身体出现问题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中年人怒喝道。
“应该不会出问题吧，何慕营养师，专门为咱们家族调理身体都调理几十年了。”
“十几年？就算是父子关系也会反目成仇，更别谈因为利益关系才成为咱家的营养师。”
“你当初为何不用岐山给你的药方？”
“我觉得他是靠他母亲才上位的，之前他还脸色苍白，我怀疑他身体有隐疾，自己都治不好，该怎么治别人？”万力怀疑的说道。
“那你知道岐山是因为研究之术，才导致的脸色苍白吗？”
“不知道，他有过解释吗？”万力顿时有些疑惑，自从出了平安里医院，他就没有观察过岐山，或者是根本是没有注意。
营养师直播像他这等人，根本不会看，因为他自己就有营养师专门调理，看别的营养师直播也是浪费时间。
“其实当初我也觉得，他呢么小的年纪，完全是靠他母亲才能研究出增加细胞活跃度的方法，但是他前几天的直播颠覆了我的想法。”
万力父亲，也向万力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不管岐山医书怎么样，都必须要万力尽全力讨好岐山，或者说是交朋友，再利用朋友友谊，请求他母亲，调理下老祖的身体。
别看他们家族现在多么辉煌，如果在内行人看来，只是盛极必衰，一旦老祖病重，或者死亡，万家一夜之间将灰飞烟灭。
别说有华武安全局保护着他们，这其实也只是普通人的想法。
像他们传承千载万载的家族，拥有的超凡书籍，可是能轻易躲避安全局的探查。
就算在保护区内杀掉一个仇人，只要躲避了护法者和执法者的探查，最终也是不了了之，这就是他们这类人的强大之处。
像聂凡那种袭击，本来是万无一失的，奈何岐山契约了一本书，浪费了大量的时间。
这也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附近的护法者突然巡逻到了哪里，不然聂凡早就杀死了岐山。
岐山死了，也没人发现是谁杀了他，聂凡或许就直接完成任务，女儿也不会死。
但这也只是或许，岐山命很大，不但没死，还猜到了主使者是谁，告诉了自己老妈，老妈应该是告诉了万家，才有了接下来一档子的事情。
“岐山医师昨天晚上，遭遇了一场袭击，现在受了重伤，你去照顾一下，刷一下好感度好吗？”
“好，我会全力以赴的。”万力经过他父亲的“调教”，心态已经发生了改变，倘若没有岐山告知自己身体某项出了问题，他根本不会知道岐山的母亲，可是关乎着整个家族的命运。
“什么！消失了很久的聂凡冲进了何慕家里，又突然消失不见了？”万力的父亲，突然惊呼，转身消失在万力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