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朝臣回家之后才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后就是特别齐心的嘲笑李尚书。
可怜的李尚书,此刻刚回到家,看到家里还挂着红灯笼,一片喜气洋洋的样子,立刻叫人把灯笼摘掉,换成白布。
“老爷,怎么了这是?”小厮虽然知道自己该做的就是听话,可是这大过年的也没听说家里的哪个主子出了事,所以还是多问了一句。
“叫你做什么你就去好了,哪来这么多的问题!”李尚书说完就大步回房了。
可怜的小厮刚好撞到了李尚书的气头上,茫然的站了片刻,赶紧去买白布去了。
李尚书回房后见自家夫人愁眉不展的坐在桌边,以为她是为穆慈的死难过,赶紧换了一副表情,过去安慰道:“夫人,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难过了,我已经叫人准备办丧事了!”
“办什么丧事?”李尚书不提这茬还好,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李夫人立刻站了起来,怒道:“那样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有什么脸葬在我们李家?”
李尚书满脸的问号,夫人这是怎么了?
还是李夫人身边的婢女看不下去了,把太子殿下没说的部分给补了出来。
“夫人,此事可是真的?”李尚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儿子再不济也不能这样被人骗啊!
最可气的是自己竟然还帮着这样的人说话,可笑自己和李家只怕是要成为今年京城最大的笑话了。
李夫人简直不想说话,这人这么蠢,是怎么当上尚书的!
“此事我已经和阳儿讲过了,让他写了休书,已经送去了穆家。”李夫人气归气,还是把该说的话说了。
“阳儿就没说什么?”
“阳儿说这事情也不能全怪穆慈,所以写的是和离书,算是给穆家留了颜面了!”李夫人依旧不太高兴的说道。
“这样也好,阳儿是个好孩子!”李尚书很欣慰。
“刚听你说要办丧事?”李夫人又问道。
“没有,没有,夫人休息一下吧,我,我去书房了!”说着,李尚书就出了门。
李尚书赶紧出去找到了刚刚的那个小厮,可怜的小厮刚把红灯笼摘下来,正打算把白布挂上去呢!
“白布不用买了,红灯笼在挂上吧!”说完这句话,李尚书就甩袖子走了。
小厮更加茫然了,觉得他家老爷今天一定是不正常,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打工人除了服从还能怎么样呢!
沈相府。
“明珠留在宫里了!”沈修回来便问道。
“是,娘娘说挺长时间没见到明珠了,就留她住下了!”崔氏一边帮沈修脱着朝服一边说道。
“夫人也累了一天了,别管我了,休息一下吧!”沈修扶着崔氏的手温柔的说道。
“确实累了,每次去这种场合都觉得累,真想我们明珠以后能够远离这样的场合。”崔氏有气无力的说道。
“怕是不能,处在我们这样的人家,她想避也避不开!”说道女儿沈修又觉得还需要自己打算的事情还有很多,容不得他停下脚步。
“老爷怎么还当真了,我呀就是随口说说!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我只希望她平安喜乐就好。”崔氏笑道。
御史府就没有这样和谐的场景了。
“你养的好女儿,好外甥女,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事,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婆娘!”穆致远其极其败坏的指着王氏骂道。
“女儿是我一个人养的吗?王子茹为何会在我们家你心里不清楚么,要不是你贪图她家里的东西,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我的女儿又如何会死,我还没说你呢,你倒是先怨怼上我了!”王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怎么会容忍自己被欺负,很快这夫妻二人就扭打到了一起。
在丫鬟小厮的共同努力下终于将两个人分开,可是凌乱的地面和洒了血的脸还是告诉了人们刚刚发生了什么。
穆致远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直接踹门而去。
“夫人,您~”
“我没事,去叫人来把这收拾一下!”
翌日。
明珠刚和皇后一起吃着丰盛的早饭,就听内侍禀报说太子来了。
“今日来的倒是早,让他进来吧!”皇后笑道。
太子今日穿的是一件黑色常服,上面应该是绣着暗线,因为光一恍,就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巨蟒。
“儿臣给母后请安!”
“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明珠相互见礼,皇后笑着看着两人道:“有没有外人,哪有那么多的礼,灵均要不要同我们一起用早膳!”
“那就叨扰母后了!”太子不客气的坐下了,吉祥见状赶紧给太子上了一副碗筷。同时皇后又吩咐上了几道新菜。
皇后若有所思的看了太子一眼,又转头看着吃的正欢快的明珠,好像发现了什么,又好像没有什么。
皇室比较讲究,所以三个人吃饭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声音。
吃过早饭,皇后才道:“灵均,你昨日直接应下那个案子有些莽撞了,你可是你父皇他……”
“母后要说的我都懂,只是清河太守一案实在牵扯太多,我不能让那么多的百姓枉死!”
明珠知道太子的意思,清河太守的案子死的人不仅仅是清河太守一个人,因为没有得到应有的救灾物资,遭受了天灾巨大雪灾的清河百姓死伤近半,也正因如此,皇上震怒,杀了清河太守全族。面对这样的案子,知道可能会有蹊跷的太子又怎么能够置之不理。
明珠都明白的道理皇后又怎么能不清楚,只是~话到嘴边,皇后能说的就只有一句多加小心了。
“母后放心,时候不早了,儿子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母后!”说罢,太子就离开了。
“姑姑,您别担心,太子他应该有分寸的!”明珠轻声道。
“谁关心他了,我就是怕他会给沈家带来麻烦罢了!”皇后否认道。
要是搁从前,明珠怕是信了,可是上一世太子突然失踪之后,姑姑立刻就病倒了,如此,姑姑又怎么可能不担心太子,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却非要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