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按兵不动,日子也就一天天过去。
又过了三天,独孤间认为不能再拖下去了,谁知道尚与月氏国交战的独孤原何时会回来。
于是他决定了,明日的夜晚,发动突袭。
和两位将领交代了一下,开始准备战前的基本事务。
怎料,计划赶不上变化,独孤间这一边还没有动手,乃吉王就已经耐不住了。
“赵孤,你说说,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拖下去吧,等独孤原那小子回来,估计本王就分不到一点肉了。”
乃吉王此时正在他们的中心部落,乌尔拉奇的一座大帐内,坐在一把高椅上面,俯视着众人说道。
“大王,属下请求出战,让我来做先锋,把独孤间杀个片甲不留!”
“大王,属下则是认为应该求稳,不急于和独孤间开战,毕竟白羊王的例子在前。”
“哦?难道你认为我们伟大的乃吉王是和白羊王一样的蠢货吗?”
“当然不是,属下的意思只是认为应该小心谨慎一点。”
看着大帐内喧闹的场景,乃吉王不禁看向了赵孤,而赵孤则是静静的伫立在一盘,似乎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想法。
于是乃吉王又看向了郎候。
郎候见大王注意到自己了,内心顿时大喜,刚想要说话,之前默不作声的赵孤就抢先说了起来。
“大王,属下觉着若是等单于回来,那么一起进攻,乃吉王必然会胜利,也能得到不少的地方,而若是现在的话......”
“哼!等独孤原那小子来,就算胜利了也是给本王一些贫瘠的草场,本王如今想要的是肥沃的土地!”
赵孤一听,也就不说话了,其实在赵孤的内心里是认为只有胜利得到了保障,才能去考虑分地的事情,不过如今看自己这大王有些急功近利,迫不及待的想要和独孤间去战一场,自己也就不好说话了。
郎候见赵孤沉默了,顿时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连忙开口道:
“大王!属下愿意率军,直捣黄龙,斩获独孤间,为大王阔土!”
乃吉王一听,顿时大喜道:
“若有郎候出击,定当能够大获全胜!”
说完,乃吉王也觉得这段时间自己实在是太信任赵孤了,却没有想到赵孤还是一个赵国人呢,疏远了郎候,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那么这次出征的机会就交给郎候了吧。
“郎候为将,领三千兵马,务必将蓝北、风晨、野地这三座大部落给我拿下来!”
“属下领命。”
于是乎,郎候就率领着三千骑兵,从乌尔拉奇出发,前往第一个目的地——野地。
独孤间是打算夜袭乃吉王的,不过没想到对方竟直接开始进攻了。
如今,野地和蓝北已经被占领了,独孤间自然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想要占据白羊王的三大部落。
于是也立即开拔,自己率领着三千骑兵,外加上当于贤的一千五百骑兵前往风晨,而屠腹这一次就留守在柴尔切夫了。
这也是独孤间的制衡之道,若是屠腹一直的军位一直高于当于贤,那对自己还是非常不利的,而且至始至终,独孤间都还没忘记屠腹是一个东胡人,难保那一天就把自己被卖了。
于是这一次带领着当于贤出发,就是希望通过这一仗来给当于贤升升军位。
三个时辰之后,独孤间率军赶到风晨,而郎候也是刚刚从蓝北整顿好军队,准备继续前往风晨。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色也已经日渐黄昏,在绚丽的晚霞之下,双方的斥候都发现了对方的军队。
“独孤间他们的军队赶到了?”郎候喃喃道,“也不知道有多少兵马,继续派出斥候,扩大搜索范围。”
斥候给独孤间汇报完了消息之后,独孤间沉默半晌,然后对着当于贤说道:“你立马率军,给我冲到对方所在,然后这样......”
“属下领命!”
说完,当于贤就立马准备兵马,从风晨部落冲了出去。
战马奔腾,风尘滚滚。
一盏茶的时间后,郎候听完斥候的汇报,知晓对方又一支骑兵向自己这里来了,算算时间,也马上就要到了,不过听斥候说对方只有一千五百人,顿时一个激灵。
这是个好机会啊!郎候暗暗想到。估计是对方的斥候侦察自己这边的消息发生了错误,觉得自己这边没有多少人,毕竟自己行军并不是很快,自然也就没有骑兵身后的滚滚烟尘了,而对方的斥候也不可能靠的太近,判断军力也查不对是从骑兵营造出来的烟尘多少来估计的。
郎候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阴差阳错之下居然还吊到了对方的一支部队,真是意外的惊喜啊。
“吩咐下去,全军准备迎敌!”
他身后的骑兵接受完了命令之后,士兵们个个精神集中,仔细观察着敌军会从那个方向过来。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看见敌军,郎候也不禁有些奇怪了,对着身边的斥候问道:
“你确定对方是......”
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了一阵阵的马蹄声,随即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支从远处来的骑兵部队。
“发现敌军,二三子,咱们冲啊!”
郎候发现对方的确切位置之后,下令到。
顿时,郎候身后的骑兵就冲了上去。
当于贤那边也发现了敌军,大吼道:“杀啊!”
半晌之后,双方短兵交接,有些人被当于贤部下用长矛直接刺穿了身体,而当于贤的部下也有被对方的弓箭给射杀。
郎候看着一位身穿轻甲的年轻人,一夹马腹,冲了上去。
而当于贤也看见一个身穿兽皮衣的人冲了过来,二话不说从身后的箭囊中抽出了一支箭矢,拉起弓,轻轻一放。
郎候在对方弯弓的时候就立马趴在马背上,一道破空声直接从郎候的脑袋上面传过,噗的一下射中了郎候身后的一位士兵身体里。
“可恶!”当于贤见没有射中这个冲自己来的人,也立马换上了长矛。长矛这东西只需要刺,不用挥砍,倒是不怎么影响平衡,所有独孤间也给大部分的士兵配上了长矛。
见郎候越来越近,当于贤目光一凝,手中青筋暴起,拿起长矛就冲着对方的脑袋刺去。
郎候一侧身子,靠着双腿和双手的力量夹在马的身侧,手部一用力,再次回到马上,拿起手中的弯刀,朝着当于贤就横劈了下去。
当于贤连忙收矛,立在手中,挡住了对方的横劈,却没想到对方横劈是假,在即将劈中长矛的那一刻,转为顺砍。
当于贤的一只手还在下面,见状,连忙放掉那只手,可郎候却得势不饶人,见顺劈不成,又拿手中的弯刀刺了过去。
当于贤无可奈何,只能先后一仰,落下了战马,就在郎候准备再次劈砍的时候,却发现当于贤不知何时手中拿着着弓箭,等刚反应过来,那箭矢已经离开了弓弦。
郎候寒毛林立,来不及思考,本能的朝着马下扑去,箭矢划过空气,在郎候的脸上划过了一道血痕。
当于贤见没射中,立马开始左右奔跑起来。
在千军万马中,一个不注意就可能被撞死,而郎候也是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连忙左右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