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编而成的军队,其中的问题和存在的隐患,哪就显而易见了。
五十万的杂牌军,没有一个合适的统帅来管理他们,整支大军如同一盘散沙。
就连他们内部,在三个月的时间里,互相都发生了不少矛盾。
从一开始的紧张兮兮,和睦相处,到现在的互相掐架、互相谩骂等等。
那些私兵,有的受不了军营的军纪军规,有的不服谁谁的指令。
更有甚者,还直接对上头的军官,下起了重手。
私兵不用说,和真正的正规士兵,完全就是两码事。
如果夏元在打下复州的时候,立马转头就来攻打他泰夭国。
说不定他们还众志成城,齐心协力的抵抗一波。
但以目前的现状看来,根本就不堪一击。
毕竟那个时候,都担心自己的安危,没敢太放肆。
时间一长,各自的本性就被完全暴露出来。
所谓居安没思危,这不,在御林军的铁蹄之下,是跑的跑、逃的逃。
更有甚至当场倒戈,抄起家伙就朝着那泰夭国士兵砍去。
半天时间,五十万大军分崩离析,只剩下几万投降的俘虏。
这其中,私家士兵占比非常大,且大部分还是倒戈的那槽人。
跑的当然也不少,打底至少有个万余人。
跑就跑了无所谓,一群乌合之众,又能掀起什么风浪,连燎原之火的那个火星子都算不上!
这五十万大军,算得上他泰夭国最后底牌了。
这都已经掏空家底了,还怎么能阻止接下来的功伐,还有什么像样的军队来抵抗他夏元的步伐?
夏元没想到相当的泰夭国,比那大窝国还好对付。
御林军接连几次的冲杀,那五十万大军瞬间就崩盘,怎么看怎么可笑。
那些逃跑的,也犯不着去追,借用他们去散布消息,也个不错的办法。
当天夜晚,果不其然,那泰皇就收到了各种战败的消息。
他还皇帝个什么,冷清的皇宫,寂静的大殿,除了那几个老太监在以外,便没有什么人了。
至于帮他集结五十万的大军的那位统帅,已经传回了这人的死讯。
当初集结令发出的时候,一些势力和世家,也是能为了能保住自身现有的地位。
且算是为了应付那名存实亡的皇帝圣旨,这才愿意派出各家的私兵。
当然,也抱有那一丝的侥幸心理,万一要是挡住了、战胜了,且不是万事大吉?
说不定还能得到朝廷的封赏,使自家的地位能上升一个层次。
想法很美好,但现实很悲惨。
五十万大军的集结,只维持了三个月,就被一朝尽灭。
一夜的时间过去,边境战败消息,传播的很快。
不止是这泰夭国各地,即便是那更远的大缅国皇城,都得到了这个情报。
内容很劲爆、很明了,泰夭国五十万大军,被大夏王朝的黄金铁骑,顷刻间给打崩了。
随着消息的越传越广,越传越多,更加夸张形容此战役的,通通冒了出来。
流言很多,各式样的都有,唯一能明确的,就是那泰夭国五十万大军没了。
但在其他各国收到这消息后,便传回派出的探子,证实起信息的真实性。
得到的恢复,那五十万大军确实没了,且还是在半天的时间内。
而这,再一次刷新了他们对大夏王朝的无知。
五十万大军的溃败,让泰皇的最后一道心里防线彻底崩溃。
泰皇不堪受这奇耻大辱,便自缢在了他自己的皇位上。
而在自缢之前,还顺手把这一切的祸根给亲手宰了。
再怎么悔恨、怨恨,然一切都已经晚了。
清晨,当夏元来到他的皇宫大殿,见到这一幕凄惨的画面,并没什么可感慨的。
只是觉得这皇帝做的有够失败的,大难临头,也没人来送他走完最后一程。
陪他而去的只有那几个老太监和他的那个儿子。
至于剩下的那些皇亲国戚,这会应该是早就逃到别国地界上了。
大缅国倒是不可能,无非就不是水极国,或者是大烈国,顶多再加上一个加风国,这三国之间。
跑到其他公国就不可能了,毕竟比这三国还远。
且像樱花国和紫阳国,是不可能收留他们,说不定还顺手帮夏元给绑了送回来。
跑也就跑了,带走的钱财宝物还不少。
如果打算是东山在起,然后再打回来,他夏元欢迎之至,不带怕的。
随后的两天时间里,泰夭国各地,就被他的大军给收复了。
毕竟那天五十万大军的战拜,其造成的轰动可谓是不小。
自此,在泰夭国境内,大夏军队收复各地时,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挠。
大军所到之地,基本上是一水的大开城门投降,且还迎接大军的到来。
那些泰夭国当地的百姓难以接受,除了嚎啕大哭,便不敢做出过激的反抗。
这些百姓清楚,自己国家处于何种境地,只能非常艰难、痛苦地接受着眼前的一切。
对于夏元来说,只要没有太大的反弹,能很容易管理这里的百姓,比起大窝国,也更简单的多。
而这,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要不然,又得杀一波、关一波才会平息下来。
至于剩下的琐事,还不是只能交给房玄龄来打理。
倒是每次都会把众将都安排给房玄龄,好协助他做管理各事。
并不是每一次,都只有他一个人单干。
包括白袍军和关宁铁骑,都会协助房玄龄处理一些麻烦。
夭州,夏元命名的州府名称,随便起的,也就那样。
一个月前,房玄龄接手夭州后续的事宜。
一个月后,他便把夭州各地治理的差不多,也算是稳定了下来。
毕竟夭州各地,其当地的百姓和官员还算是配合。
没有极大的反抗情绪,也不敢阳奉阴违,单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不怕死你可以试试。
至于绣衣使,同样纷纷赶到了两州内,也在暗中处理了不少人。
被处理的那批人,他夏元知道,全是些不死心想搞复国,搞麻烦的人,也没少配合房玄龄的行动。
当捷报再一次传至大夏各州时,在看看现在他夏元的子民,脸上五不是露出自豪的神情。
几个月的时间,又扩展了领土,让那民众间的闲聊,说得都有点膨胀了。
不单是这些变化,境内最大的变化,就是那灵元增多的变化!
从开国大典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五个月。
虽然灵元的产生极为缓慢,但在过去几个月之后,已有一小部分人感觉到了不同,但只是还没敢明确表态。
灵元的增多,让一些没有修为的人,进入了伪淬体境。
但是他们没有适合修炼的功法,且也不知道怎么利用体内的这股灵元。
甚至于有些人,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体产生的这种微妙变化。
除了感觉身体倍棒,吃的好、睡得香以外,就没有其他的感觉。
他们也没多在意,反正只要能过好日子就行,根本没完武者那方面去想。
而随着灵元的增加,许多普通的灵植,已经不需要在灵地里的种植了。
哪怕是在野外,都有不少普通的灵植开始发芽了。
除此之外,另一处很隐秘的地底,新的一座元石矿又悄然形成。
这些变化,远在前线的夏元肯定是不知道嘀。
倒是境内有普通百姓发现了不对劲,但就是说不上来有什么。
萧何又忙于诸多政事,无心关注到这些,就不是一直没人和他反应过这些变化。
变不变化的,夏元他也没去关心过,眼下可还有战事没打完的。
既然泰夭国逐步稳定,那么接下来,就不是那大缅国了!
大缅国皇宫大殿之上。
那缅皇都已经气无可气了,摆着个脸,瞅着下面的一众文武百官,欲言又止。
“陛下,如今之计唯有两个。”
“第一,举国向大夏投降,这结果嘛。”
“要么成为他大夏的附属国,要么被纳入他大夏的版图。”
“第二,我大缅国与之负隅顽抗,誓死不休!”
这会敢开口说话的,就不是只有那丞相了。
他的声音,打破了这非常寂静的氛围。
“唉~,如今确实只有这两条路可走了。”
“诸位爱卿,你们怎么看呐?”
就目前这情况,他大缅国无援可求,又无处可跑。
求和也不成,道歉又不接受,最后,就不是只有这两个选择咯。
要说他缅皇把自己的江山,就这么拱手送人,谁舍得会去这么干?
但打又打不过,他还不放弃皇位,两者兼得的办法,可难住了满朝文武。
缅皇心明,可他就是不甘心,几千年的江山,就这么拱手让人,哀也叹也!
他做不出这么艰难抉择,就不是推给文武百官帮他选了。
要是打,那谁都别想置身度外。
而要是降,那之后都是阶下囚,谁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独善其身不管不顾!
大殿内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谁都不想先开口,谁也不敢先说话。
其实他们心里,早就做出了选择。
不敢先说,是怕自己的选择,被群起而攻之,对他说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大殿内持续着寂静,缅皇等半天,见无人肯开腔,就已经明白了他们的选择。
缅皇摇头,重重地哀叹了一声到。
“降吧,这样大家都不用去死了。”
“陛下,不能降,就算是粉身碎骨,我大缅国,也不可能就这么拱手让人!”
大殿门口,匆匆赶至的大缅国皇太后,毅然勃愤地对着缅皇说到。
“满朝文武,竟被那区区大夏给吓得哑口无言!”
“就算他大夏军队很强大,难道我大缅国,就没有一点骨气和血性的人存在了吗?”
“老生要是年轻个几十岁,早领着大军,去前线杀敌去了,而不是在这里垂头丧气……!”
这皇太后吧啦一通输出,一场非常振奋人心的演讲,达到的效果很不错。
一些缺根筋的人,很容易就被这番言辞给带动起情绪。
这不,已经有人开始附和,在哪里嗷嗷跟着叫了起来。
一个个还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样子,说得那叫个义正言辞,理直气壮!
“好!”
“朕果然没有看错诸位爱卿,既然如此,那就兵发大夏,和他们决一死战!”
“来人,拟旨!”
“命大军集结,举国抵御他大夏王朝的进攻,我大缅公国誓死不退!”
缅皇顺势而为,都已经被他老娘的言辞,把他们的情绪带到了极致。
他要是还闷着嘴不说点什么,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缅皇还派出了他的丞相及其几位心腹大将,命他们前去率领大军,主持抵抗大夏的大局。
还几人许诺,要是凯旋而归,就为他们铸刻本人的雕像。
让百姓瞻仰叩拜,享后世之人香火祭拜,还有其余的诸多赏赐等等。
这几人心里明白得很,此番战役,有死无生,那空口白话的,谁都会说。
只不过他们忠于这大缅国皇帝,死,也是有得其所。
那缅皇,把多年不曾离开过他自己身边的心腹爱将,全都给派了出去,心里那是疼得滴血啊。
但要是换做其他人,必定不能服众,且也没有那么大的威望,能去整合统领各路大军。
要是其他人,极有可能还会临阵倒戈,更有可能还会带着他的大军全体跑路,要是那样他还打个锤子。
除了这缅皇的几位心腹,和被那皇太后鼓动起来的一众官员以外,还有部分官员心如明镜。
这一小批人,始终盘算这自己该如何脱身,可不愿意陪同他大缅国殉葬!
百官退下后,便开始执行起缅皇的旨意,而那位皇太后,则焦急的对其小声说到。
“皇儿,收拾东西快走吧。”
“那大夏王朝,就算是王国都不一定能抗得住,他们那些人,顶多就是拖延一些时间罢了!”
“皇儿,听娘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皇太后打得一手好牌,嘴皮子也是相当溜索。
三、五句之后,缅皇那将要暴怒的心,瞬间哇凉哇凉的。
那缅皇也不想死啊,他妈这么一蛊动,还犹豫个什么劲。
便立马来到他的皇宫后院,悄悄的收拾起了行李。
跑路才是正事,保命才是硬道理,顾忌那些干嘛。
什么骨气,什么血性,在这一刻显得是多么可笑,全是些吹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