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袖剑?”景络儿看着腕子上小巧的金属物件,喃喃说道。
看着的确像袖剑,却又有很大不同。
它上面有一个小小的机括,太小了,不像能放进箭的样子。
而且这东西本身就比袖剑小,它也就比银镯子大一点,只是有机括的地方精密一些而已。
“可以这么说,却不是袖箭。那个小孔里面装的,是针。”殷墨邪眼中依旧带着笑意,“是我特意为你做的,可喜欢?”
“袖箭杀伤力自然更大,但你此刻身子虚弱,怕是经不起发射袖箭时反震的力道,容易震伤手臂。”
“若是针,你用起来会轻松些,威力其实也没有很小——若你愿意,直接刺穿一个人的身体也是可以的。”
说着,他唇角微微勾起,眼中笑意狡黠宠溺,“若你不想那么暴力血腥,这还有一个机关。按下这里,针便只会钉进人的皮肤。不过我想,你该是会更喜欢这个吧……毕竟,杀伤力什么的没意思,但若在针上加点料,它的用处就更多了。”
景络儿确实挺喜欢,她没有推拒。
“谢谢。”
她自己清楚,能有一个保命的武器十分重要。
她也没再说什么自己不会加料之类的话……毕竟对方明显早已经知道她有医毒的本事。
“夫妻之间无需言谢。”他话说得暧昧,还对着她眨了眨眼,十分调皮的样子。
“……”
景络儿的三观再一次被震碎。
他……好像和她记忆中越来越不一样了……
想着,她心里没来由漫上一种奇异的情绪。
——其实,如果上一世她不去追逐殷昭这个渣男的话,不但皇祖母能过一个很好的晚年,殷墨邪或许也不会对她喜怒无常以致疯魔。
上辈子的事无可追究,其实这样活灵活现的殷墨邪并不招人反感。
她们能成为朋友的……吧?
“黑衣人我一直追到今天,最终还是把人跟丢了。”这时,殷墨邪忽然说起这件事,“黑衣人的身手不在我之下,而且轻功比我稍强些。”
“这人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了。早先我便发现东昇国有些异动,此刻得到些蛛丝马迹,却没能抓住机会。”
说着他蓦然挑了下眉,看着她的眼睛,“我记得,你让我去追那人时神情并不淡然,似乎和他有过节。”
“——你深居简出,怎么会跟他有过节?”
景络儿不说话。
其实,她可以编造一个谎言,不论蹩脚与否,总归算一个交代。
但她现在不想说谎。
“不想说就算了,保护好自己。”殷墨邪也没勉强,撂下这句话后起身,“大夫已经到了,让他给你瞧瞧,若无大碍便好好休息。”
“等等。”景络儿把人叫住,思忖半晌之后还是开口,“……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哦?”殷墨邪来了兴趣。
他眸光流转间似乎不但不觉得麻烦,还有点儿高兴,“好啊,说说看。”
“我想学武。”景络儿撩开眼眸,眼中全是坚定,“殷墨邪,你能教我吗?”
她不是突发奇想,这是她必须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