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点45,李星灿回到了魔都交大的宿舍区,只见一片灯火通明,走廊过道里人群熙熙攘攘。刚刚从高三那座枯坐修行的寺庙里出来,见到这新奇的花花世界的大一新生,似乎都按奈不住自己躁动的内心。
上楼,走到自己的宿舍,推开302的门,只看在到阳台上,一个举着玻璃瓶正在仰头灌入的背影,似乎有着别样的忧郁。
李星灿对于这样的情形见得太多了,十之八九为了女人,正所谓“男人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自己不也曾被征服过,前世为了蒋颖,在宿舍也曾喝的伶仃大醉,肝肠寸断,可时间都会慢慢消磨掉这一切的痛苦,最后化作心口上的一道疤。
“你好!我叫李星灿,咱们以后就是室友了!一个人喝酒多无聊,我陪你喝一杯!”李星灿也不客气,从旁边的箱子里抽出一支啤酒,用嘴咬开瓶盖。
“张从吾,干!”说完就将啤酒怼到嘴里。
……
李星灿就这样和张从吾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突然有人推门进来了.,李星灿转过身看见一个身穿篮球服的抱着一个篮球的高个子,估计将近185cm。
“你们好!我叫徐振东,来自浙江嘉兴,有没有喜欢打篮球的,咱们以后可以组个队。”徐振东显得很热情,想要和室友建立良好的关系。
张从吾没有一点反应,继续在一边哼唱着什么,一边往嘴里灌入啤酒。
徐振东显得有些不知所然,却还是笑了笑。
“他可能心情不好,别管他。我喜欢打篮球,不过水平不咋地,看你这身材,你以后得教教我!”李星灿拍拍徐振东的手臂上健硕肌肉说道。
徐振东拍拍胸脯,“当然没问题!……诶!看你怎么这么眼熟?你不是今天帮我注册报到的那个人吗?你怎么大一就可以去帮忙了?我听说大学就是一个小社会,里面有很多道道,是不是真的?”
徐振东父母是公务员,在耳濡目染之下对于一些事情就有一些不良的看法,就认为李星灿在学校内有关系,不然怎么可以去帮忙招新生?
然而李星灿不过是个普通的学生而已,真正有关系的另有其人。
“对!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李星灿眼珠子一转,就凑到徐振东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保证!我的嘴出了名的严。”徐振东拍拍胸脯说道。
“我跟你说,我大爷是咱们学校校长,所以我是交大——亲儿子!”李星灿说着还对徐振东抖了抖眼睛。
“不对呀!我记得咱们校长姓方啊!叫方国生啊!你大爷不应该姓李吗?”徐振东一脸迷茫的看着李星灿。
“是吗?我们校长姓方啊?我也不知道啊!”
李星灿心想大学校长几年一换,大学四年都只能在开学典礼和毕业典礼的时候可能见一下,我关注他干吗?不行,得把话圆回来。
“你大爷!你不知道,你说校长是你大爷!”徐振东推了一下李星灿,质疑李星灿在逗弄自己。
“校长就是我大爷,不过不是亲的,是干的!
六几年的那个时候,不是五七干校吗,校长在我们HB省下放,那环境都是住牛棚,吃都吃不饱。我爷爷是周边的农民,看他快被冻死、饿死了,就把他带到我们家去住,还给省下一点口粮给他吃。最后,我们方校长就认了我爷爷做干亲。”
李星灿脸不红心不跳的娓娓道来,仿佛这一切确实发生过一样。
“卧槽!这是真的?”徐振东有些相信了又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我亲大伯,当时读初中,就是我们方校长教他读书,最后考上了东北大学。不然那个时候,我们小地方考一个大学生多难啊!还是名牌大学。”
李星灿继续加深徐振东的感觉,最后徐振东也似乎不得不信,好像一切都对得上。
“那灿哥,以后得照顾照顾兄弟啊!”徐振东故作殷勤道。
“好说好说!咱们兄弟,都好说!”
…………
魔都交大,入学报到会持续三天。
魔都交大报名的第一天实在是各类事件层出不穷,有家长在宿舍里为了争一个好的床铺大打出手的;从火车站的魔都交大新生接待点就扛着大包小包陪护过来的家长们更是写尽了陪太子读书的姿态,有什么事都有家长打理,自然不用自己操心。
据说某个学院院长教授在看到开学时如此家长陪护的盛况只是深深的感叹了一句,“军训吧,去军训去,经受过那种折磨过后,也就可以培养自立了。”这个教授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十分像野兽。
事实上说这句话的是生命科学院的院长,其本身也是魔都海洋生物制药公司的董事长,也算南方生物领域学术界泰山的人物。
据说家里有十个保姆,当然是先后次序出现的,而他的儿子张从吾亦在同一天踏入魔都交大的大学门。
当然如今考上这所中国排行前十的大学普遍来说在高考达不到六百分基本无法调档,而偏偏张从吾四百来分的成绩原本根本毫无踏足这所大学的机会。
但是那仅仅只是理论上来说,对在这所大学拥有举足轻重地位父亲的张从吾来说,他从生下来到踏足这所大学是根本不用去考虑的事情。
张从吾在没人陪护的情况,下决心以一个平常人的身份体验普通学生在魔都交大报到的条条款款,结果他愤怒的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排号冲校园一卡通还是会排队在百人以后。而
且学校学院内的那些私家车将停车场塞得满满当当之后,还将每个宿舍楼前的空地以及各类学生排队地点挤得水泄不通。
插了半天队还是在百人以后的张从吾愤怒的吼出一句,“中国人太多了!”又补上一句,“上海私家车太多了!”
就宛如愤青一样挥袖转身而去。
当晚他就将自己的看法告诉了自己院长的父亲,其父在思忖再三过后,和校长洋洋洒洒一通谈话。
第二天魔都交大新生报到就临时做出了限定,所有私车不允许在校内逗留,所有从新华路进入学校交通的一些私车也被限制了线路,有些地方干脆是校保卫部门严查死守,战斗在第一线。
于是所有学生排队的地方和宿舍楼下面再也见不到那些名贵的豪车私车,只有人山人海。
第二天走后门搞定了全部新生报到基础事项的张从吾突然开始栈恋起权力这个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