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秀才当真是对方若梅恋恋不忘,在她回门省亲的日子里居然来闹这么一出,且不说这事儿吴员外知不知道,但怎么都有些隔应啊!
而方若每躲在吴员外的身后,露出半个头:“相公,这人跟我们家并无交情,乃是我一个亲戚硬要给我说亲,骗着我去了他家,跟他见了一面,我跟他只是见了一面而已,其他全无关系。”
那吴员外貌似很是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道:“乖,这哪里是你的错,分明是你太优秀,对你存有异性的男人太多,这男人算什么货色,竟然敢抢我的女人来了?”
于是他愤愤然地盯着马秀才道:“你等何人?敢这样说我女人,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切勿玷污我女人的名声!”
马秀才哈哈大笑,丝毫不顾及对面男人的身份:“反正她和我好的事情是真的,全村的人都知道的,你不信随便找一个人问问,就能验证我说的话到底对是不对?”
这下方若梅可心虚了,想当初她为了炫耀,可是带着马秀才在整个村里都逛过了,大到80岁的老奶奶,小到刚出生的婴儿,几乎上都看到过她和马秀才在一起,这一问必定露陷啊!
方若梅心里担忧地不知如何是好,这才刚刚接受了这个糟老头子,尝试着去享受这种优渥的生活,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
然而,良久过后,那吴员外却没有按套路出牌,而是轻笑着看了看那秀才:“这个是我的家事,不用你操心了,我自会回去处理。”
随后,他便搂着自己的娇小妻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方家的院子。
然后葛氏笑眯眯地从自家院子里出来,围兜里还放了一堆的糖果,花生,像是办好事时候的高兴欢喜。
简直跟那天被抢了女儿的时候判若两人。
“大家来吃糖那,我家若梅喜事的时候大家没有机会吃到喜糖,我这会儿给大家一点补贴,多给一点,这可是洛阳那边运过来的糖果那!”
其实这些乡里之人哪里懂什么洛阳不洛阳的,他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便行了,至于国家谁当皇帝真是跟他们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
所以,当元素素问冯氏现在是什么朝代的时候,冯氏想了好半天,最后说道:“好像是南朝还是北朝来着?嗨,我这脑子,记那东西干啥,能有啥好处呀,就是皇帝换了跟咱们没有半毛钱关系哟!”
元素素在脑海里搜罗着历史上南朝北朝,其实她历史当真不太好,学校里的那点历史课早就忘的一干二净,对南北朝的坚定只局限于她在网上看的一部电视剧。
不过这貌似也跟她没有关系了,这达官显贵的离她实在实在太远,她只要做好自己的生意,赚点钱就好了。
那葛氏其实对洛阳这名称也是一知不解,只是那吴员外的小厮准备了一大包糖果,顺便着好生叮嘱她:“这可是洛阳那边运过来的糖果,珍惜的很那,老爷说了,给你去发给邻里乡亲去。”
葛氏便暗暗记住了“洛阳”两个字,拿了糖果就跑出去了,逢人便说这是洛阳运过来,就好像那是什么高档东西,看着这些乡巴佬一脸懵懂的样子,葛氏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这几天,因为若梅的事情她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一直郁郁寡欢,想到好不容易培养的女儿就这样被玷污了,怎么都觉得不甘那,而且婆婆兰氏还不停地说道她,好像说的她这辈子就完了似的,她心里真是一肚子的火,恨不得立马跟这个家撇清关系!
但是方正说了,他们若是分出去,也是没有好处的,让她忍者,她忍的一口老血都吐出来了。
不过,她终于迎来了曙光的一天,前一天的时候,她都得到消息,方若梅就要回家省亲了,那人还恭喜她呢,说方若梅已经成为了吴员外的九姨太了,如今一切安好,让她不用挂心,还拿了方若梅一直贴身带的小东西。
葛氏当然也就想开了,事已至此,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把女儿抢回来,此时的方若梅怕也不是完璧之身了吧?
就这样,葛氏高高兴兴地发完了糖,炫耀完了,这才扭着屁股走进了自家屋子。
元素素本来以为会有什么好戏看的,没想到这戏却一点都不精彩,那吴员外居然也不想追问此事,直接就翻了篇了。
“走吧,”元素素说道,“反正跟咱没有关系,咱们回家吃夜饭去。”
阿护点了点头,便和元素素回家去了,很快,村民们也纷纷散了。
这晚上,倒是吃了一顿好的,野鸡特别的香,加上元素素上次也买了一些调味料,鸡汤上还浮着一层油,当真是绝顶的美味。
半只洗净了放了缸里储存了起来,另外的半只就炖了汤,这顿比前两顿的肉还要好吃,三个人饱饱地吃了一顿,因为量足,也没有个你推我嚷的,气氛融融、
第二天的早上,元素素端着木盆去河边洗衣服。
到了河边,已经有很多的大妈们在了,大妈们一个个穿着朴素的衣服蹲在河案上,把脏衣服直接捞水里,然后捞上来用棒锤儿敲打,又加了一些草木灰,就这样敲敲打打的,一件衣服就这样洗完了。
元素素起先很不适应这样的洗衣方式,蹲在那儿怎么都协调不起来,她就觉得洗个衣服怎么就那么费劲呢,又是蹲,又是敲的,累的个腰酸腿疼,回家还要一大长段路,跟十里长征似的。
好吧,她是有些夸张了,不过实话的是,她从前可真没有跑过这么多路。
河边已经围了一堆的妇女,七嘴八舌地在谈着话。
元素素低着头,只顾忙自己的事情,突然,肩膀上轻轻一拍,转头便看到村里的翠儿跟她打着招呼。
翠儿是她的发小和闺蜜,从小到大,她也就这么一个好朋友了,两个人也是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