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一听见许木的建议,他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去问便好,谢谢许兄了。”
许木闻言咧嘴一笑,然后有些腼腆道:“小师叔,那我先走了,这一路谢谢小师叔解惑。”
林守一点点头然后抱拳,许木回礼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他现在一定要去找那个师妹告诉她,小师叔真的很好很好,不过自己也会努力变得很好很好。
林守一等许木走后,他有些尴尬的看着三座并排的院子,然后朝着那座左边的走去,到门口后敲了敲门,想了想后退了半步。
云溪剑阁那些女弟子趁着朱姥姥出去就在院子里嬉闹,猛然听见敲门声都吓了一跳,不过吴纤反应快些,她连忙上前开门,然后侧身想看看是不是赵观海,毕竟那家伙现在在岳麓剑宗名声不好。原因嘛,自然是因为他上次去竹林回来的路上连着问了十几个岳麓剑宗的女弟子说自己不识路。这下被贴上了浪荡子的标签,岳麓剑宗有些女弟子还悄悄上门告诫云溪剑阁的弟子,莫要信了那油嘴滑舌的家伙,若是他上门来,直接不搭理就好。
可开门一看,是个没见过的家伙,不过卖相极好,比起那衣着华贵的赵观海来也要好看一点,吴纤就疑惑问道:“不知道友有何贵干?”
林守一见是个女子开门,连忙又后退半步都退到了台阶上,他连忙摆手示意没什么贵干,然后有些尴尬的问道:“这是归一门的院子吗?我来找赵兄有事。”
吴纤闻言上下打量起林守一来,然后翻了个白眼,原来是哪浪荡子的朋友,那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她走出院子随手指着右边那院子说:“赵观海他们的院子在哪。”然后又看了看林守一好心规劝道:“你应该是岳麓剑宗的弟子吧,你一个普通弟子与那归一门浪荡子拉关系干嘛,难不成你还想投入归一门不成?我劝你还是好好修行吧”
林守一听见吴纤的话,皱眉欲言又止,吴纤见状觉得是自己的话这家伙应该听进去了,看这家伙的穿着就是个普通弟子,她顿时有种要劝人悬崖勒马的神圣心态,她便又开口:“你知道你们剑宗的小师叔吧,听说他就清心寡欲一直待在竹林修行,你看看人家作为一个长辈都那么刻苦修行,你一个普通弟子不好好修行,还学人傍大腿有啥用,这位道友,听我一句劝,不要和那浪荡子扯在一起。”
吴纤说罢对林守一点点头示意说完了,就潇洒的转身关门,心里暗自窃喜原来讲大道理教训别人真的很舒服。
林守一等吴纤进院子关好门之后才回过神来,他想再敲门解释一下,不过还是没敲,而是温声对着关着的院子门开口:“谢谢道友真知灼言。”然后就下台阶朝着先前的吴纤说的院子走去。
他等到那院子门前时,上前敲门然后退到台阶上。
赵观海被赵锦绣看着,只能待在院子里,他不时在赵锦绣面前唉声叹气,见赵锦绣不管他。他也就死心呆在自己屋子里,随手翻出来一本书看起来,看着看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而别的弟子都各自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没有出门,见有人敲门,赵锦绣疑惑上前开门,然后就看见林守一站在台阶上,她皱眉问到:“道友何事?”
林守一见不是赵观海开门,他有些疑惑的问道:“这里是归一门院子吗?我找赵观海赵兄。”
赵锦绣闻言点点头:“这里是归一门,我兄长休息了,你有何事?”
林守一听见赵锦绣的话,有些奇怪的打量起来,赵观海说他妹妹患有脑疾,可眼前这女子回答条理清晰,不太像是有疾在身的样子。赵锦绣见林守一打量自己,她皱眉不悦道:“道友直说何事!若是无事请回。”
林守一见状反应过来是自己失礼了,他连忙摆手,然后把难人木递给赵锦绣:“这是你哥托我做的,希望对你的脑疾有所帮助。”
赵锦绣一听楞了一下,然后气笑了起来,她深呼吸一口气对林守一道:“你在这等等!”说完也不关院子门,直接气冲冲的朝着赵观海的屋子走去,一脚踹开门。
赵观海被吓的醒了过来,然后就被赵锦绣直接用桌子上的书用力拍在头上大骂道:“王八蛋,你才有脑疾!你等着!”
赵观海连忙解释道:“怎么了这是?什么脑疾?”
赵锦绣还在气头上,她用力抓着赵观海的袖子就往外面走,然后气冲冲开口道:“你自己过来看!”
赵观海连忙跟上赵锦绣的步子,等他们俩走到院子门口时,赵锦绣还是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赵观海则看见了在门外等待的林守一,他顿时反应过来。
哀叹一声倒霉,他马上在悄悄在赵锦绣耳边开口解释道:“哎呀,妹妹你弄错了,外面这傻小子脑子缺根筋,你信他干嘛!”
赵锦绣闻言看了看外面傻站的林守一,又看看赵观海。对赵观海皱眉等着他解释,赵观海连忙轻声对赵锦绣道:“真的,外面这傻小子不知道从哪知道你喜欢竹子,自己做了个小玩意说是要送你,我不得已才骗他说你有脑疾指望他能知难而退,不成想他竟然自己找到我们这里来了,不过你也别怕,万事有我,我去赶他走!”
赵锦绣有些狐疑地看了看赵观海,然后看向林守一时,见林守一正朝自己看来,还傻站台阶上动都没动,顿时信了赵观海几分,见林守一还看向自己,她顿时厌恶起来然后松开抓着赵观海衣袖的手对赵观海道:“你去赶他走!”
赵观海连忙点头拍胸脯,然后让赵锦绣先回房间,自己去搞定这个“痴心一片”的傻小子。
林守一自然听见了赵锦绣说的话,他顿时觉得这女子果真如赵观海所说患有脑疾,不然怎么会情绪变化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