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台上的花碧楚又气又恨,用力的拍打桌面站了起来,指着台下的人怒恶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小子手里为什么还有兵器?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他身上有兵器你们居然都不知道。”
台下的人一脸错愕。他们明明仔细的搜查过,他们也不知这小子身上哪里来的兵器,惶恐的解释道。
“寨主,属下们都仔细的搜查过,也不知这小子身上为何会携带利器。”
陌子离噗嗤一笑,花碧楚转首望向陌子离一脸不解,发生这种事情自己明明都很生气了,他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她在很严肃的处理这件事情,陌子颜这是存心要拆自己的台吗?一脸没好气的道。
“陌郎,你笑什么?我花大价钱买的奴隶死啦!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陌子离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花寨主,不都说了嘛今日是斗武比赛,输赢各凭本事,竟然是斗武生死又何谈呢?”
花碧楚更是生气了,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度,
“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买过来的奴隶,人死了,钱没了,我找谁哭去?还有台上那个混蛋,他竟然手持利器,这还是比武吗?”
陌子离一脸不解,
“花寨主,您这可就说的不对了,哪一个会武功的人身上没有一把趁手的兵器?身上都不带一件保护自己的武器这能说是懂得武功的人吗?虽然在下不懂,可这种道理我还是懂的。”
花碧楚被说的无言反驳,只是气轰轰的摆裙坐了下来,可毕竟是花大价钱买来的奴隶。不能说算就算了,她指着台下的人道,
“还在那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上台把那小子给我拎过来!”
台下的人惊慌,连忙跑上台检查两个奴隶是否都死了,一番排查后,另一个奴隶是死了,那个拿刀片的奴隶因为被打的受了很重的伤晕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无奈只好把他,拖下台,带到花碧楚的面前,
“寨主,这小子晕过去了。”
花碧楚一脸没好气的对着眼前的人怒吼道
“晕了,就不知道拿水把它泼醒吗?”
那人见花碧楚如此生气也不敢怠慢,立刻吩咐人去打了盆水。
少年被突如其来泼向自己的凉水给惊醒了。他奋力地喘着粗气,身上少不了的戒备。直到看见一旁的陌子离他才松了口气,看来这场比武他赢了,而且自己还没死。现在估计是兴师问罪。
少年奋力的爬了起来,兴许是伤得太严重,站的也是摇摇欲坠。
花碧楚有些惊讶,他惊讶的不是这个少年没有跪在自己面前。而是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能爬的起来。神情不由恍划过一丝佩服!不过也就只有那么一瞬。
“小子你可知罪?”
少年扬嘴一笑。
“我何罪之有啊?”
他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还是能听出那清冷如玉,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被雪山上的水淋了一般的清澈透明。听他说话就好像被冻住了一般。
花碧楚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虽然他衣衫褴褛,由于刚刚的斗舞也被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但如果细细的看可以看出,他一定是一个容貌端庄少年。若不是他惹到了自己,就算他比武输了,自己也会把他拉进自己的后宫。可谁让她惹到自己了呢?她只能暗道一声可惜。
花碧楚正欲发话,就被陌子离给打断了。
“一罪,你不应该一身下来就背负奴籍,二罪,你不应该逆天命,三罪,你不应该在这个世道吃人的世道保护自己。这是你所有的罪过,懂吗?”
少年转首望去,看来他是同意了,否则怎么会帮自己呢?
花碧楚干笑道,
“陌郎这是何意?这是在怪我吗?”
陌子颜居然为了一个奴隶在怪自己。他在怪自己为了一己私欲视人命如草剂,他在怪自己因为自己的权利而决定别人的命运,他是在怪自己连生的希望都不给别人。
坐在一旁的晟子雄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
“陌兄这是何意?这些奴隶都是大姐买回来的,生死当然看大姐的,何有陌兄插手之份?”
陌子离反驳道。
“奴隶怎么了,奴隶也是大楚的子民,你们知道现在为何民不聊生呢?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恶霸,你们又知我为何当官?正是因为我看不起这世道,作为大楚的子民大厨的官,我应改变这个世道。”
说的义正言辞,花碧楚欣赏他什么,欣赏的不就是他这一套吗?即使他骂自己是恶霸。她也不会不承认,因为他们山匪本来就是恶霸呀!压榨百姓,恶霸之词他们担待的起。
晟子雄到是怒了,
“什么叫我们是恶霸?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正和你口中的恶霸一起谈诗饮酒呢,还有你说我们是恶霸,压榨百姓,但这是道乱当真是因为我们这些恶霸吗?还有你们这些官,你以为所有人生下来就愿意当山匪吗?是官逼民反。”
陌子离并没有反驳他说的这句话,他说的对,不是所有人生下来都愿意当山匪,这世道乱当真是因为他们这些官,沉默片刻后才道
“我向你们保证,总有一天我会改变这个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