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日之事,赵方遒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兄弟二人,居然因为你挤着我,我挤着你,吵闹了起来,最后竟争的面红耳赤,还差点将人的雅间给拆了,要不是自己腆着个厚脸,老鸨又卖自己的面子,哪能这么算了。
这哪是来帮忙的左膀右臂,这是来捣乱的吧。兰因没见成,还赔了人情,也不知那老鸨从哪听说的,竟也想问自己讨要一幅词。
宫里来了消息,说是陛下特允自己这几日不用上朝,专心查办何忠平一案。
唉,想起要上朝,赵方遒心里就发憷,那些朝堂之上的纷争,那一个个的巧舌如簧,句句带刺,一不小心就会落人把柄,难搞哦。不过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舌战群儒,哦,不对,舌战群武,who怕who?
大理寺少卿也算得大官,赵方遒自然也是有办公的地方,他遣散了众人,只留下左膀右臂在门口候着,自己却翻阅起案宗资料。
正想静下心细看,又被门外的动静打搅。愤然起身,打开房门,吼道,“你们两个二货,还让不让本大人办案了?陛下他……”,看清来人,忙上跪拜,“臣,张奕承,参加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颔首示意,笑曰,“可是哀家,扰了张大人清净,既如此,那哀家就不叨扰了。”
“微臣不敢,太后驾到,我大理寺蓬荜生辉,实在是求之不得,又怎么会是太后叨扰了,倒是微臣嘴拙,莫要惊了太后的才好。”
“既如此,哀家可否进去坐坐?”
赵方遒,屈着身子,“太后,请。”
一旁的婢女本想扶着她进去,却被太后阻止,“月眸,你退下吧。”
“可是,太后……”那被唤做月眸的婢女似乎想反驳。
“哀家的话都不听了,还是说你认为在这大理寺,张大人,还能害哀家不成?”
月眸不情愿的退了出去,守在门外,“诺。”
左膀右臂像是第一次看见女人样,对着面前的女子上下打量,眼神中没有侵略,只是单纯的好奇,毕竟从小习武的他们,除了见过扫地大妈和伙房的婶子外,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好看的女子,兄弟二人难免难捱心中的那颗,躁动的心。
此时的月眸本就心烦,看着兄弟二人如此肆无忌惮的打量自己,更是火大,“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兄弟二人一幅你吼辣么大声做什么的委屈,虽还是忍不住不时的大量,却也没先前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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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浑,”见四下无人,太后突然抓住了赵方遒的手,这可把他吓坏了,刚要抽走,太后却又是一幅我见犹怜的温柔表情,极尽温柔的说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见赵方遒不说话吗,又是故作可怜的说道,“我那都是有苦衷的,当年,也罢,也罢,陈年往事,不提也罢,我只想再亲口听你叫我一声,就有这么难吗?”
望着太后愈来愈贴近的身子,散发这着好问的桂花香,赵方遒竟有一秒的失神,随即忙是抽开,这个人跪在地上,“太后千金之躯,还是不要和我等凡夫俗子,太过接近的好,若要让他人说了闲话,则,臣,罪该万死。”
太后起先想要去扶他,可是那双保养的如二八少女般的玉手却停在了半空,似乎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又摆出那副太后该有的威严,“张奕承,哀家来这,只不过是告诉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才好。”
而后唤来月眸便离开了大理寺。
兄弟二人见赵方遒,跪着,忙是过来将其扶起,而此刻赵方遒才第一次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他不是张奕承本人,可这张奕承到底有何身份,能让如此多的的人日日夜夜的惦记。如今虽有左膀右臂,但二人不可能时刻盯着自己,先不说二人能否做到万无一失,单是自己的那些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肯定会死。
思索再三,询问道,“左膀右臂,我且问你们,若要学武功,要多久才能达到你们如今的境界?”
“我与弟弟自小习武,如今已是二十有一,习武共十七年,师傅说我二人算得上天赋好的,也不过才是五段的武者,若是大人要学,相比得这个数。”说着左膀比了个三
“三年?”
左膀摇摇头,“三十年。”
“什么?”莫说三十年,三个月都不一定会发生什么,此法不通。
到底是哥哥,还是聪明些,“大人,要习武作甚?”赵方遒将心中顾虑告诉二人,当然只是挑些简要的说,大概意思就是不可能时时刻刻有人相救,还是学些本事防身为好。
听罢,倒是右臂开口说道,“大人,您若要防身,我有一法。”
“哦,”赵方遒也很好奇这个不靠谱的弟弟能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传闻北疆的巫毒可使血液凝而不固,中毒者三日内没有丝毫异象,最后气血不通而亡,找不到任何的伤口。而且此毒极烈,单单染上一点便会发作。”
北疆,又是一个新鲜的词汇?
“那我该如何弄到这北疆的巫毒”
“听说枢密院暗卫的银刀上大都涂的这种毒,是自先皇以来留下铲除异己的手段,虽然此毒比较珍贵,想必一陛下对大人的宠爱,讨要些防身应该是不成困难。”
“我怎么不曾听过?”左膀质问道。
“哥哥日夜沉迷武学,自然不知。”
然后兄弟二人居然又是吵了起来。不过这次,赵方遒却无闲心去管,他第一反应想到的并非是讨要些防身,而是那日在何府所见的黑色粘稠液体,究竟是不是血?但如今也是无从得知,这手段虽不高明,但确实让人无处下手。
枢密院,迟早我们会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