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咱们说道,这赵大忽悠吃饭不仅没给钱还骗了个徒弟(怎么看我都觉得是小弟),别急别急,且听我娓娓道来。
“总算是把这个铁柱给搞定了。”赵方遒回想起铁柱看他的眼神,犹如狼看见了肉一般,两眼发光,一想到这赵方遒就一阵恶寒。
正当他打算离开之际,一位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叫住了他,“小兄弟留步。”
蓦然回首,居然是个糟老头。准确的说是糟老头加个中年男子,没错,正是那个老板。
老板行事倒是直爽,也不拖泥带水,拿出一张宣纸,上面还有未干的笔迹,“介可是你所写。”
“是,也不是。”赵方遒倒是如实回答,但到了他人耳里可不这么想,倒更像是与他打哑谜一般。
老板以为他是在不满自己的鲁莽,所以拱了拱手,道,“小兄弟莫怪,我乃滇州人士,姓李,单名一个元字,读过几年书,却是学艺不精,上不得台面,祖上留了些产业,便做起了这酒楼的生意,这次本就是为这酒楼题诗,故召集各路文人前来,适才那婢女说道,此乃先生所做,鄙人欣喜之余还有惊叹,故叨扰了先生,还望赎罪。”此时老板内心:还好读过几年书,和这些文绉绉的人就得文绉绉的来。
然而他不知道此时赵方遒的内心:沃特法克,我就随便抄了首词,你给我这么花里胡哨整那么一大串,你们不是个尚武的国度们,怎么我碰到得都这么酸儒,哦,铁柱除外,那是真的莽夫。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赵方回以礼貌的微笑,“不知老板有什么事?”
“敢问先生,你介不像律诗,更不像绝句,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形式叫嘛呀?”
好嘛,介还来个津腔,赵方遒只能拿出人类交际史上被誉为四大发明之首的套近乎之术。
“介叫词,不是诗,更像是一首歌。”
“词?”对方不解。
“没错,就是词,这个词呢,不同于律诗,虽也讲究合辙押韵,但是并不像诗那样死板,局限五字七字的,可以很灵活,而且还能唱。”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讶,“还能唱,这么神奇吗?”
随后又是紧接着问道,“不知鄙人可有这个荣幸能听到先生唱一次。”
“这……”
看到赵方遒似乎有些不太愿意,老板马上说道,“以后先生若再来小店吃饭,必当准备上好包厢,好生款待。”
看着老板一脸的殷切赵方遒差点就想答应了,但是他五音不全啊,所以,只能推脱道,“不是我不给你唱,是实在没有乐器,比如古筝。”
我就不信你一个习武之人,能有古筝,哦吼吼,天才,我是天才。
“师傅,俺有。”
“我擦嘞,”赵方遒是真的忍不住不爆粗口,“你一个厨子,带什么古筝!”
铁柱明显有些委屈,“那是俺娘留给俺未来媳妇儿的。”
赵方遒看着李元尴尬的傻笑。
“请吧,先生。”
肿么办,我又不会古筝,我这刚树立的形象可不能就这么毁了啊,有了,赵方遒灵机一动。
“不是道,老板可听过这样一句话,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我呢也不是什么名人,所以就算我唱了,你也感受不到什么,但是如果你找一个有名的歌姬,那就不一样了,那给你的感觉就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又得几回闻,你说,对不对?”
李元转念一想,觉得赵方遒说得很在理,“先生所言极是,那李某便去抚琴司找一歌姬。不过介乐谱?”
“拿笔墨来。”赵方遒撸起袖子,笔走龙蛇,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乐谱写好了,至于他们看不看得懂就不关他的事了。
“介乐谱也是新鲜之物,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敢问先生。”
然而早就没了赵方遒的影子,废话,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而且那乐谱也是他胡乱画的,反正看着像那么一回事,他们也看不懂。
李元拿着乐谱和词还在不停的感叹,“先生真乃神人也,创造了词,还将如此宝贵的乐谱随手与人,不求功名,真是大家风范,来人,将这词裱起来,我要供奉到大厅,让所有客人都能欣赏到这首词。”
毕竟,赵方遒是个低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