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灵叹了一声，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她站起身拎上包包，“那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嗯。”
年华鼻腔发出声音，她睁开双眸，盯着她的背影直至那道身影消失在门口。
大抵她这种人，就是所谓的好赖不知吧。
——
会馆休息室。
“你昨晚上算不算是非法拐带良家妇女呀？没把人家强上了吧？”
“就是，什么情况，你就是看上人家，也不用用强的吧，咱们可是社会好青年。”
祁然和赵承坐在长椅上，你一句我一句的逼问谈情。
昨晚那小妖精断片后，谈情把人扔在沙发上没管，可也没让人带走。哥几个虽然奇怪，也没多问。谁知道散场后，他竟然把言时喊来，让人把小妖精衣服换掉，然后直接带走了。
“你真看上那卖酒妹了？”祁然往谈情身边凑凑，继续问。
没等谈情说话，赵承打断：“不对呀，你前两天不是看上面馆里的小学妹了吗？”
谈情此时正一条腿曲在椅子上，胳膊肘一搭，手拄着脑袋在闭目养神。
趁他们两个话锋刚打住，他醒来，脱掉半袖，露出精壮的上半身，睨他俩一眼。
“磨叽。”
说完，他把一会儿上场的装备武装好，站起身直接向外走。
祁然和赵承相互对视一眼，忙不迭地跟上，祁然又开始边走边嘱咐：“听说今天那人挺厉害的，你小心点。”
“怕个屁。”
谈情走在前面，甩甩手，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散漫。
——
上完下午课，年华去图书馆泡了一会儿，然后去校外吃点东西，又去了趟附近的银行。
自助服务厅门外，她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真巧。”
石清正靠在墙边翻手机，听见声音，她抬起头，神色疏离。冲她点了点头，又低下头翻看起手机。
只一瞬，她忽而又抬头看向年华说：“昨晚上挺厉害呀。”
无论地方大不大，人多不多，消息的传播速度都是一样的，非常迅猛。
“运气。”年华回两个字。
的确是运气。
又或者是...命中注定。
人一辈子能遇到哪些人，都是注定好了的。
对于这个回答，石清不可置否。她把手机按灭，放回口袋里，接着说：“我还听说，是一伙年轻人，居然把你灌醉了。”
年华啧的一声：“能把我灌醉的人可不多。”
一听这话，石清竟扯扯嘴角笑了，很微弱的笑意。她猛然想起刚进酒吧那时候，她和年华是一天来的，彼此没少见对方狼狈的模样，趴在马桶上吐的昏天暗地。
她装模作样比年华厉害，可她的酒量一直比自己好，比男人还能喝。以前她觉得酒量这东西是吐出来的，现在才知道这东西有些人是天生的。
“的确。”石清点点头。
年华也笑了，她环抱起胳膊，瞥她，“你知道为什么我比你能喝吗？”
像是看穿石清此时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石清问。
“因为，我比你缺钱。”
说这句话时，年华一双狐狸眼亮晶晶的。
石清顿觉苦涩，喉咙里发出‘呵’的一声。她太明白年华眼底的笑意了，那是无奈与释然。
顿了顿，她低声感叹：“人比人，气死人呀。”
年华耸耸肩，不置一词。
晚风微凉。
两个生活竭蹶的人，难得在银行外面...谈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