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年华抽两口烟,随即掐灭。兀自倒酒,红唇一口一杯,又喝了七杯。
八杯人头马。
“这妖精的酒量,不是盖的呀。”
祁然先回过神,惊叹一声。他酒量再好,也就像她这样了。
而妖精本妖,此时还能双目清明,对着谈情笑。酒精作用下,她一举一动越发风情。
突然,妖精抬手捏住了谈情的下巴,红唇蠕动。
只是下一秒,扑通一声,原本看上去还很清醒的人,毫无预兆地整个上半身直接栽倒在谈情腿上。
敢情是喝断片了呀。
祁然鹅笑声响起,“艹,这女的,要钱不要命呀。”
“不知道的以为是碰瓷的呢。”赵承也笑,见谈情黑脸,他问,“这女的怎么办?叫人给她弄走?”
谈情抿着嘴角,没吭声,将伏在他腿上的年华粗鲁拉起,让她自己靠在沙发上。
“一头猪妖,不用管。”
众人:“......”
别说,形容的还挺恰当。
这件事情像个小插曲,很快就被大家抛之脑后,该喝酒喝酒,该游戏游戏。谈情和祁然赵承打牌,身旁的女人仿佛被自动隐了身。
没人在意。
有几个酒吧里上班的人路过,认出年华,见她竟然窝在沙发上睡着了,留意两眼,也没敢上前询问。
赵承出牌,打出一副顺子,“情哥哥,你最近口味怎么飘忽不定的?”
“还真是,一会儿冷艳妹子,一会儿风骚美女的。”祁然管上,也打出一副顺子。
谈情管不上,垂眸,“你们有意见?”
“哪敢。”
“我们是怕你吃不消。”
祁然和赵承你一句我一句的,唱起骚气双簧。
显然,他们两个并没有认出年华来。
谈情随手一扔两张牌,王炸,再三带二,直接清牌。
“没劲。”
丢了两个字,他直起身给自己倒杯酒,身子往后一靠,仰头灌了一口,喉结上下动作。
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一眼身旁被隐身的女人,再次想起她断片前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一会儿走,别忘记帮我拿工资。”
不是把她安置了。
也不是记得结账。
呵,还真要钱不要命。
——
醉酒的后果就是脑仁疼,很疼。
年华睁开眼,望着雪白的房顶一阵恍惚。她使劲敲两下头顶,才有所缓解。
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她坐起身,双眸乱瞟,发现周围场景看上去竟有些眼熟。
白花花的,什么物件都没有。
呆呆的坐了一会儿,她猛然记起点什么,光着脚下床,走到阳台旁边的沙发,果然在上面看见还在熟睡的谈情。
他光着上半身,下身穿一条黑裤。鼻息间发出微弱的鼾声,发达的胸肌随着上下起伏。
温煦的阳光洒在他身上,线条分明的八块肌,镀上一层金色。
年华盯着他,一双狐狸眼发直。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又咽了口口水。
就当自己还在断片吧。
她伸出手,缓缓向那勾引她的胸肌抓去。
魔怔一样。
五厘米,就差五厘米,她垂涎已久的胸肌主人,陡然睁眼。
漆黑瞳仁,惺忪又冷冽。
“袭胸?”谈情微眯双眸,薄唇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