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羡慕不来。”白鹭清纯的脸上很无辜，言语间却尽是讥笑，“毕竟，不是谁都能招禽兽喜欢的。”
禽兽，两个字咬的尤为重。
“也是，怪你能力有限。”年华毫不在意，睥睨她一眼，“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勾搭勾搭你家大哥。”
她踢掉鞋尖上的尾巴，上前几步，走到白鹭身侧，气息幽幽的扑到她耳边。
“好挣点外快。”
说完年华不再看她，摇曳转身，扬长而去。
白鹭紧咬着上下牙齿，愤恨的盯着年华离开的背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论吸金能力，她次次都败给她。
江月夜见热闹已散，意犹未尽的嘿嘿两声。
垂眸，看狗没追上去，她顺手把狗脖子上的牌子摘下，转身去追年华。
路过白鹭身边时，还不忘附上一句：“就是，怎么着也得把手术钱挣回来呀。”
然后一溜烟的小跑开了。
白鹭气急败坏地跺跺脚，回头看见蹲在地上的狗，脸色更加难看。
狗盯着她，目光凶狠，呲着牙。
她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上前两步，抬手就想要抽它一耳光，“小畜生。”
还没落下，胳膊就被人拦下。
白鹭看清来人，熄了火。
...
夜幕，星光闪烁。
江月夜打量着坐在副驾驶，胳膊肘拄着车窗沿儿抽烟的女人，再次自我肯定地点点头。
她和狗，肯定有事。
后来她追上年华的时候，问她，狗怎么办，还把牌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年华一把夺过牌子，直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语气淡漠的丢了一句，有人管。
两个人本来约好一起逛街的，可年华逛的兴致缺缺，后面非得拉她去酒吧喝酒。
江月夜清楚她的酒量，看见她一杯一杯的灌自己，也没多问，和个帅哥聊的热火朝天。
等她视线再次落在年华身上的时候，瞧见她翘着二郎腿，微仰着头，眼神朦胧。
姿态慵懒的像只高贵的猫。
她挪到年华身边，问她怎么了。
年华小声嘟囔一句。
江月夜听清，错愕不已。
她说，王八蛋。
年华喝的小脸微醺，眼神在烟雾缭绕中看上去有些迷乱。她掐灭烟头，打开车门，抬脚下车。
“走了。”
“小心点。”江月夜知道她没醉，嘱咐一句，看着她走进小区，驾车离开。
脚下步伐有些轻飘，年华脑子也是浑浑噩噩的。
她一手拎着包，一手翘起兰花指，数着自己路过的每一棵梧桐树。
数到转角处最后一棵的时候，身形向后退两步。
大树缝隙间，借着路灯微弱的光晕，她看见楼门口有个人影。
他脸藏在黑暗里，身体露在光亮外。像是靠在楼墙上，站姿流里流气的。
一点猩红的火光，忽明忽暗。
轻飘飘的醉意，顿时全无。
年华抬手按在胸口上，不知为何，心跳动的极快。
或许，他是在等楼上的人呢。
可下意识的，她还是把手摸进包里，眼睛盯着那人，想要掏出手机。
三秒后，她又把手机放回包里，两手垂落身侧。
只见那人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捻灭。随后又捡了起来，右手指尖掐着，他走下台阶，把烟头弹进垃圾桶里。
年华看清那人的长相，闭上眼捏了捏眉心，心跳逐渐规律起来。她怔愣几秒钟，才从拐角走出来，神色坦然的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月黑风高夜，偶遇前男友。
这场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