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易其浑身赤黑,双眼通红,气势滔天,帽子吹飞。
“奴族?哈哈,我明白了,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是弥赛亚。”说罢摆好架势,左右跳步,开始热身,准备最后一击。
此时的易其已近疯狂,向天咆哮,左右捶胸,遇神杀神,佛挡杀佛,绝不手软,嗜血如狂。
锁定目标,犹如起跑,突然消失,不见踪影,只闻其声,不见其身,速度之快,超出想象。
蟾蜍表面不慌不忙,实际却在加快速度,只等易其现身攻击,定要将他一举击杀。
微秒之间,易其凭空出现,一双魔爪直攻蟾蜍心脏。转瞬之时,蟾蜍快速出招,一对铁锤猛攻易其头颅。
“森泰拳法之组合拳”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双方不断猛攻,互不相让,百十回合,不分伯仲。
每一次对攻都是力量的交锋,空气为之颤动。
每一种受挫都是空间的扭曲,地面为之碎裂。
每一道伤痕都是死亡的临近,生命正在凋零。
每一口鲜血都是胜利的希望,命运正在扭转。
“扑通”“扑通”双方近乎同时倒地,“啊啊”“呀呀”双方再次互相攻击,反反覆覆,覆覆反反,仿佛双方永远都有不完的的力气,好像天下除了战斗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留恋。
但是蟾蜍错了,比力气没有谁能比的过疯子,所以蟾蜍败了,不是因为无能而是因为没有思考。
蟾蜍倒地不起,易其却没有停止疯狂,易其抓起蟾蜍疯狂的拍打地面,就算地面粉碎了他也不会停止。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一把抓住易其的头砸向地面,“你个小兔崽子是想毁了这里吗?”来者不是别兔,正是大叔。
易其两眼发白,嘴巴大张,瘫软在地,昏死过去。
“虽然我很不看好你,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我可以听听。”大叔看到蟾蜍还活着试问道。
“我……好想喝酒啊!”蟾蜍仰天大喊道。
“来兔呢,把他抬下去治疗,再给我拿壶酒来。”大叔吩咐随从道。
在梦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和自己说话,但又听不清说了些什么,想要走进看看那是个什么东西时,却看到一个白色的房间呈现在自己眼前。
易其坐起身来,浑身疼痛,缠满纱布,如同木乃伊一般。
易其拄拐靠墙,缓慢走出病房,那女护士迎面走来,赶紧躲闪,交错之间,却发现女护士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苦苦撑到门口,正赶上夕阳西下,黄昏的潮水浇灌了枯萎的心田,天上的云彩演绎着英雄凯旋的仪式,归巢的喜鹊演奏着胜者归来的乐章,“终于结束了,最后我还是活下来了,这真是太好了。”易其边想着边哭了。
易其一瘸一拐走出大楼,仰望天空感叹兔生,余光所见的又是那八个字‘太平兔间兔民医院’。
停停走走,走走停停,易其费了好大的劲才坐到湖边的长櫈上,回想这几天的战斗让自己增进不少,这其中最让人奇怪的还是那位大叔。
说曹操曹操到,“嘿,小伙子,可找到你了。”
“嗯?你找我?”
“是呀,你通过考试的文书批下来了,两天后你来报名处拿执照。”
“好的,大叔您怎么称呼?”
“我姓曹名操,你可以叫我曹叔。”大叔本来想走的又坐了下来。
“你这么小的年纪为什么要来参加考试,你本来应该在家上学的才是。”曹叔好奇的问道。
“我要去屠龙。”
“屠龙?干嘛要去屠龙又救不到公主?”
“啥?”
“我和德拉古约好了,我要完成和他的承诺。”易其看曹叔不像是个坏兔就照实说了。
“嗯,是个男兔,言而有信是个好事。”
“曹叔,狩猎师具体是干什么工作的?”易其好奇的问道。
“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孩子,你连狩猎师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就愿意来冒险?”
“德拉古让我来的,我就来了,我没问那么多。”
“狩猎师是个充满荣誉感的职业,它不仅是国家的备用军更是国家的补给线,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和蟾蜍天天都在打仗,仙丹的消耗与日俱增,这么大的缺口都只能靠狩猎师来补充。”
“而且兽穴入口处有重兵把守,没有狩猎师执照的兔是决不允许进入的,否则格杀勿论。”
“我终于知道德拉古为什么要我先考执照了。”易其边听边在心里说道。
“你知道屠龙有多难吗?”
“啊,不知道呢,很难吗?”易其摸着自己的脑袋问道。
“傻孩子,屠龙的话就得去龙巢,在进龙巢之前必须经过兽穴,兽穴由一百零八个地区组成,分别叫作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
“这一百零八个地区又由龙王的九子分片管理,每个龙子统治十二个地区,被称为九宫。”
“就算你能通过兽穴进入龙巢你也活不过一个时辰,因为龙巢是个只适合龙生存的特异空间,除龙以外的其它生物进入以后有两个下场,要不被龙杀死,要不变成月桂的饲料。”
“就算是龙子都不敢在里面多待,否则他们也是要死的。”
“还有在龙巢里一共有四条龙,它们分别是龙王,邪龙、羽龙和伽龙,龙王居住在长生天,也就是龙巢里最高的那座山峰,邪龙、羽龙和伽龙分别把守龙巢的三个入口,他们三条龙统治的区域又叫三宫。”
“你现在知道屠龙有多难了吧,我不知道那个叫德拉古的兔是谁,但是屠龙这件事可不是说着玩的,到现在为止从没听说有哪个兔成功过,而且兽穴里的阵营形式也非常的复杂,各种势力交错碰撞,随时都会发生大战,更不用提兽穴里的天气复杂多变,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形不成的。”
“你还这么年轻应该知道量力而行,不要好大喜功,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了,不要总是想三想四的。”
“行了,此事休要再提,两天后来报名处拿执照。”大叔说完话便匆匆离去了,只留下易其一个兔呆呆的望着天空。
黄昏慢慢的走进黑暗,乌云渐渐的布满天空,‘嘎嘎’叫的乌鸦在周围飞来飞去。
两天过后,易其病愈出院,路径茶馆,才知大事不好。
“听说没?廉跖又被抓了。”
“太好了,又能看场秀了。”
“这次恐怕没那么简单。”
“怎么了?”
“听说这次是来真的。”
“啊!”
“前两天仙丹行失窃,大家都怀疑是廉跖所为,没想到还真是他干的,只不过这次很奇怪。”
“怎么了?”
“以前廉跖犯事都是自首的,据说这次是被抓的,还是咱们的守护神阏逢亲自抓得,听说那天两兔打的是天昏地暗,大山都被削去了一半。”
“这么厉害?”
“可不是呢,没想到这廉跖竟然能和守护神过招,我本来还以为他只是个会戏法的盗贼而已。”
“我本来也这么想的,不过他的秀确实很好看。”
“等等看吧,过会就行刑了,是真是假一会就知道了。”两兔有所期待的望向大街尽头。
没过多久,群兔聚集,大街两侧,兔山兔海,男女混杂,老少拥挤,争先恐后,一探究竟。
天地昏暗,六月飞霜,粉丝不号,观众不称,恐有波及,装聋作哑。
‘呼啦啦’“闲来无事家中坐,祸却从那天上来”
‘呼啦啦’“平白无故乱抓兔,天地鬼神共喊冤。”
‘呼啦啦’“飞黄腾达万人迷,大难临头鬼见愁”
‘呼啦啦’“现在谁人救廉跖,除非包公降凡尘。”
廉跖缓缓走来,低头弓背塌腰,浑身大小伤口,成百上千之数,面目鼻青眼肿,没有一块完肤,曾经英俊潇洒,早已不复存在,走路东倒西歪,背后皮鞭抽打,周遭大呼小叫,无兔为其申冤。
路还是那条路,兔还是那些兔,只因形势不同,待遇天差地别。
铡刀高悬阵阵响,北风无形呼呼刮,邢台高筑难攀登,步步跌倒步步爬。
“大家不要误会,并不是我们随便抓兔,我们是有真凭实据的。”高台上一个判官大声喊道。
“第一,此兔从来不干好事,四处偷盗钱财,贿赂贪官污吏,逃脱应有惩罚,危害四方百姓。”
“第二,此兔危害国家利益,动摇国家根本,仙丹行何其重要,竟被他偷盗一空。”
“第三,我们在其住处,查获大量仙丹,此为物证。”
“第四,有其亲朋好友作证,此兔白天多次踩点,此为兔证。”
“所以说我们是证据确凿以后才抓他的,请大家不要怀疑我们,我们都是秉公执法的好兔。”
此事到底是真是假,已经无兔关心,因为所有的兔都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表演,一场能够博他们一笑的真兔秀。
此时的廉跖已经走上高台跪在铡刀底下,没有任何的辩白,好像真的是证据确凿认罪伏法一样。
判官在行刑之前悄悄的对廉跖说道:“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这事真的和我无关,我只是奉命行事,你到了那边要报仇的话可千万别来找我啊!”
说罢判官站直身体,对众兔大喊道:“行刑。”
只见那铡刀从天而降,却被一只巨掌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