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抹阳光洒向大地,两只鸟儿在院里的灵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好像互相述说着衷情。
“师傅吃饭啦。”一个小男孩把做好的饭菜熟练的放到桌上,开心的喊道。
小男孩自然是凌霄,今天的凌霄似乎格外的精神。
他身穿一件玄青布衣,双袖微微卷起,一头长若流水的蓝发随意地披在身后,一双星眸炯炯有神,稚嫩的小脸上满是开心之意。
“呦,霄儿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老头子我还没睡醒呢。”一道慵懒的声音自屋内传出来。
“师傅,快点啦,再晚点菜就不好吃了,还有您说今天要告诉我一些事情的。”凌霄跑进屋内,拉着沈渊,希翼的说道。
沈渊笑眯眯的看着凌霄,看得凌霄满很是不好意思,像极了被戳穿心思的孩子。
沈渊大笑一声,旋即不再打趣,看着桌上丰盛的酒菜欣慰的说道:“来来来,看看霄儿的厨艺有没有长进。”
说完夹了一大筷子放入口中,脸上陶醉的神情足以说明一切。
“师傅好吃吗?”凌霄趴在桌子上伸着头望着沈渊。
沈渊拿着筷子摇晃着头道:“虽无丝竹管弦之胜,一桌酒菜亦足以畅叙幽情。”说完一口干了杯中酒。
凌霄看着师傅满足的表情,笑了起来。师徒二人其乐融融的吃完了早饭。
在凌霄收拾碗筷之时,沈渊突然问道:“霄儿,有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变化吗?”凌霄愣了愣说道:“我感觉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而血龙毒移动了位置,不过并没有大碍,还有...”
沈渊示意凌霄说下去。
“还有就是感觉和大自然更亲近了。”凌霄疑惑的说道。
“霄儿,你过来。”沈渊背着手朝屋外走去,凌霄见状连忙跟上。
师徒二人走在山间的林荫道上,旁边传来树叶的沙沙声,凌霄静静的跟在沈渊身后,心中有些紧张。
“霄儿,今日是你十五岁生辰,我说过要告诉你一些你一直挂念的事情。嗯...就从这天地开始说起吧。”不等凌霄回答,便又自顾自的说起来。
“这方天地一共分三个界域,即:苍界、玄界、天界,我们则是居于苍界之中,而苍界又分上界、中州、下界,以上界为首,下界为次,中州为连接地。至于玄界、天界各有其分布。”沈渊停了一下,似给凌霄消化的时间。
“那师傅,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凌霄看向沈渊。
“下界!”说道这里沈渊眸中满是苦楚,自己以前何曾想到会来这里。
似感受到了沈渊的变化,凌霄轻声说道:“那师傅您继续说吧。”
沈渊微整思绪,缓缓说道:“你现在还很弱小,有些层次你还接触不到,等你日后成长起来自会知晓,而接下来我先为你介绍一下九阴山脉之外的局势。”
沈渊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这一区域称为北域以八大势力为首,分别是雷亟宗、百花宗、鬼煞宗、极光宗、圣天宗、佛宗、器宗、丹宗,而这也是你接下来努力的目标。”凌霄闻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沈渊又道:“世间万物皆有等阶,武道更是如此,而自身境界的等级从低到高依次分为灵者、灵士、灵首、灵元、灵王、灵君、灵帝、灵主、灵尊、灵圣(化圣,圣者),而各等阶中又个有其相应等级。”
一个个陌生的词汇飞入凌霄的双耳,使他更直观的了解了武道世界。
沈渊看着愣在原地的少年,深沉道:“这个世界,有诸多选择,有的人选择登临武道,也有人选择遁入俗世,享受人间百态,孩子而你别无选择,为了活下去,为了解除血龙毒,你必须披荆斩棘,逆天改命!你肩上的担子还很重啊!”
凌霄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即问出了心中最关心的问题。
“那师傅,我有家人吗?他们在哪里?为什么不来看我呀?”凌霄的小脸上稍显沉重。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常常想起自己的父母,奇怪他们为什么不来看看自己,哪怕一眼也好,他也常常询问师傅,可是每次都是以十五岁生辰为由,搪塞过去,而如今这一天终于到了,他渴望答案。
沈渊望着眼前眸子布满晶莹的少年,鼻子一酸,将凌霄紧紧的搂在怀中。
认真道:“孩子,你的父母很爱很爱你,这一点你要坚信。当年你出生之时,体内被仇家打入血龙毒,生机濒临溃散,你父亲为保你性命,盗取家族至宝太华,也就是你身上的玉坠,结果被家族发现,严令收回,而你父母为了保全你,瞒着家族把你和太华放入下界,寻求一线生机,因此你父亲被家族重罚,而你母亲也被软禁。”
沈渊回忆着玉简中的内容,捡其一部分说与凌霄。
凌霄安静的听着,双手伸向脖颈握紧太华,心头犹如刀割一般。
这一刻在上界的某一处,一个美妇玉手捂着胸口,喃喃道:“我的霄儿...”
...
凌霄冷静了片刻,心情稍稍平复了些许,心中想到只要知道父母是爱我的,这就足够了。
随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看向沈渊:“那师傅和霄儿是怎么相遇的呀?”
沈渊看着凌霄的笑容,心中轻松一口气,欣慰之余双唇轻启:“当年为师乃是灵主境,来自上界,闭关时被人算计,修为跌落,最后自爆血脉,才保全性命,苟且到现在。”
听着师傅故作轻松的话语,凌霄心中犹如惊涛骇浪,震惊之余更能感受到师傅内心深处的痛苦,原来这些年师傅的痛苦丝毫不比自己轻多少,还要照顾自己...
不过聪明的他却没问仇人是谁,他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会知晓,以无上之姿一一手刃仇敌!
经过了短暂的安静,凌霄深吸一口气,神色逐渐凝重。沉声说道:“不管前方道路多么艰难,我凌霄都会迎难而上,凌驾于九霄之巅,不管是为了自己、家人、还是师傅,我都会竭尽全力!”
沈渊的老脸上罕见的浮现出老怀宽慰笑容,听着少年回荡在天地间的话语,心中一阵温暖。
夜色缓缓降临。
二人朝着茅屋走去,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
第二天清晨,九阴山脉山顶。
凌霄盘坐在地上,双手放于腹部,调动着身边的灵气。
“怪哉,怪哉。”沈渊围着凌霄来回踱步,疑惑之情溢于言表。
“师傅,看出来了吗?我是什么血脉啊?”凌霄第三次问道。
“着什么急,没看到我正在看嘛!”沈渊嘴角抽搐了一下,想到自己昨天刚刚吹嘘完帝师的种种伟大神迹,今天这小子就来拆台,更气人的是以自己的见识还真看不出这小子的血脉为哪一种。
凌霄没想到师傅有这么大的反应,笑着吐了吐舌头,旋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担忧。
似看出了凌霄心中所想,沈渊开口道:“怎么,一点小小的困难,就把你打回原形了。”
旋即语气一变安慰道:“不过你也别担心,你能调动灵气就一定有血脉,只是老夫不认...嗯...暂时还没看出来而已。”苍老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不自然。
看到沈渊略微不自然的脸色,凌霄轻笑起来。心中的一丝顾虑也烟消云散。
“咦?对了,师傅您以前不是说过血脉开启之后有机会诞生血灵吗?您快教教我,我想弄几个玩玩,我还没见过血灵呢?”
沈渊听着凌霄天真的话语,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你以为血灵是什么啊,还想弄几个,那玩意儿只有顶级血脉才能诞生,而且还得上天眷顾,你小子...”
沈渊指着凌霄笑骂道。
“那也让我试试呗!万一成了那我不就发了。”听着凌霄希翼的话语,沈渊感叹道:“也罢,看来不让你试一下你是不死心了。”
凌霄闻言一喜,等待着沈渊指示。
沈渊踌躇片刻便道:“血灵乃是血脉孕育之物,而其诞生之地便是血脉空间,血脉空间的出现几率极其渺茫,可以说是万里无一,而且即使拥有血脉空间也不一定就会诞生出血灵,其珍贵程度可见一斑。所以你要量力而行,不可强求!”
沈渊说完看向了凌霄,眼神中有一丝光芒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