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到比赛场地,张夜就差点一个趔趄摔到地上,这次的比赛场地竟然在一艘船上,不仅如此,这艘船行驶的海上风高浪急,大浪一个接着一个,弄得船体不停上下颠簸。
张夜好容易扶着栏杆站好,看着天空皱起了眉头。
整个世界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气息,紫红色的天空异常的妖冶。
没来得及细看,紧接着船上就传来了警报,嘈杂粗重的电子音,通知他们马上避难。
“这是怎么个情况?”
没搞清楚状况的张夜一行人不敢怠慢,立马跑进船舱安顿了下来。
过了不一会船舱外开始喧嚣,好像是开始刮台风了。
外面风声呼啸,船体上下翻动的幅度变得越来越大,桌子上的东西也跟着稀里哗啦的滚了一地。
一道紫色的闪电划过天空,张夜手机的手机一震,收到了这次比赛任务的信息。
同学们:都说欺山莫欺海,这片深蓝色的神秘区域有着太多的秘密,今天的比赛也源于一则怪谈。
住在海边潮湖镇的亨利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正常睡觉,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就会有一个难以描述的声音向他发出召唤。
亨利请教了镇上的神父,可是神父却只是在收了他五个金币之后交给了他一瓶圣水。
把圣水洒满屋子之后亨利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谁知当天夜里,一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亨利的梦里,它的整个身体都笼罩在一团翻滚着的黑雾中
那天晚上过后亨利就疯了,他每天都在家里画着各种残忍诡异的图案,直到一个暴风天的晚上,他独自乘船出海,再也没有回来。
起初村民们并没有特别在意,可是后来好多人都在梦里看到了亨利,他的身上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他说他变成了神的使者。
于是,一个残忍而隐秘的宗教在小村子里流传开来……信徒们晚上在梦中学习教义,白天像正常人一样工作生活,然后乘船出海……最后整个村子因为居民失踪而废弃。
不久,另外一个村子里,也有年轻人在梦里感受到了“神”的呼唤……
……
这是一艘被邪教徒劫持的游轮,参加比赛的两个班级需要在整艘船被献祭前破坏献祭仪式,解救游轮上的乘客。
“怎么感觉像十六七世纪的怪谈。”孙一行摸了摸下巴。
“克苏鲁的召唤!介个任务可难办了!!”徐世奇激动的抓出一旁的邵飞来回晃动。
“克苏鲁是什么玩意?”张夜一脸无奈的看着兴奋的徐世奇。
“不可名状的上古守护者,没有任何凡人能够看清它的真容,当你越接近真相,你就会变得越疯狂!!!”徐世奇扔下邵飞又开始晃另一边的李立旬。
“你们可千万别派我一个人执行任务,我要跟大部队一起。”喜欢吹嘘自己胆子大的蔡弦不自觉的往孙一行的身边靠了靠。
白泽还是一如既往的神经大条“差不多行了,我们要面对的只是邪教的教徒,不需要直接面对什么上古守护者。一会出舱门,我一棒子一个,全都打晕就完事了。”
张夜盯着手机屏幕摇了摇头“我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上一次任务给的介绍非常简洁,这次说了这么多肯定是有原因的。如果只是单纯的解决邪教成员,那根本就没有必要介绍那个传说啊。”
“我觉得张夜说的有道理。”孙一行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咱们现阶段应该分成两组行动,一组人摸清这艘船的状况,另一组人研究一下这个邪教的背景和这个传说传递的信息。”
“那我出去打听打听这艘船的情况。”白泽可不想坐在那里对着一个无聊的故事看上几十遍,扛上长棍就准备往门外走。
“等一下,如果分开行动的话带上几个人一起。”孙一行抬手拦住了白泽。
白泽把长棍往地上一立“那谁跟我一起啊?”
张夜挠了挠头“我对这个什么酥卤一窍不通,我还是跟白泽一块去打听打听船上的情况吧。”
邵飞和李立旬也表示自己帮不上忙,要跟白泽一块出去
徐士奇则兴奋地凑到孙一行的边上,开始讲什么旧世界的守护者,印斯茅斯的暗影,大衮密教,SAN值之类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东西。
蔡弦纠结的看了一眼舱外紫色的天空,摆了摆手“我就不跟你们出去了,我留在这里他们也好有个照应。”
孙一行笑着拍了拍蔡弦的肩膀“老蔡啊,胆小你就直说嘛,半夜不敢自己上厕所的的事大家可是都知道的。”
蔡弦老脸一红“行啦,就你废话多,赶紧赶在十二班之前做完任务才是王道。”
想到一会出去可能会遇到十二班的人,张夜戳了戳盯着手机屏幕的孙一行“话说十二班那群人什么水平啊。”
“哎呀。”孙一行不耐烦地摆摆手“那几个人,用网上流行的话说那就是不……值一提。”
确定下来分组之后,张夜一行人走出了舱门。并不宽敞的过道左右对称,一直延伸到很远,红色的地毯在橘色的灯光照射下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邵飞挠了挠脖子上起来的鸡皮疙瘩“我怎么感觉像恐怖片闪灵里面的片段。”
白泽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你说的是那个斧子劈门鬼畜表情包的出处吗?”
邵飞尴尬的挠了挠头“emmmm,你说的也不是不对,就是气氛不太一样……”
在一行人聊天的时候,张夜发现墙上贴了一张泛黄的纸。
“行了,先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们看这里。”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张消防疏散图。
这艘名为升跃号的客滚船一共有六层,下面两层是货仓,上面四层分为贵宾舱、二等舱、三等舱、四等舱、五等舱、座舱。
邵飞看了半天疏散图,拿着被晃得还剩下半瓶的碳酸饮料挠了挠头“你说这邪教成员能藏在哪里啊?”
李立旬耸了耸肩,下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这一整艘船太大了,我们全都排查一遍不太现实。”
孙一行不在,张夜就成了拿主意的人,但是看着复杂的构造,张夜也犯了难。风暴越来越强,巨大的客滚船也被弄得上下颠簸。
一个大浪打过来,晃得张夜一个趔趄,往旁边一扶,张夜发现自己的手按在了疏散图驾驶舱的位置上。不知道这是不是冥冥中的某种暗示,张夜索性摊了摊手。
“要不,我们先上驾驶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