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柔贝轻出了一口气。
还好,自己装作不经世事的样子,让他相信了,不然今晚又是一场恶战。
虽然自己拥有前世的记忆,可还是不太想与龙令缘有过亲密的接触。
哼,居然敢抱着我!若是前世,你是连我的手都触碰不到的!
我发现我简直是太宽容了。
元柔贝翻了个白眼,现在我们都不过是十三四岁的人罢了,要是在你面前弱了气势,那才不好呢,就没办法做我的事情了。
元柔贝也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
却没有人发现,门口一人影离去。
白府。
“哥哥,你不要再喝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住哥哥,可……白家和父亲不是因此保住了吗。”白因思眉眼愁意,含泪安慰着哥哥,白守雾和她一起长大,他的心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白守雾一下又一下地灌着自己,再好的酒冲他这么喝也是浪费了。
身边摆满了空酒瓶。
白守雾微微抬起眼,看了看自己的妹妹白因思,他不能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责怪她。
可她做的也无可挑剔了,她让白家留下,自己和父亲也都没有因为此事而牵连,这就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他做为白因思的兄长,自然也无力能责怪她了。
白守雾笑了笑,笑声苍凉而绝望,他心爱的女子嫁给了别人,他却什么都为她做不了,而且嫁的还是皇子,比他尊贵千倍万倍。
“因思,对不起,哥哥没能保护好你,也没能……护了她。是哥哥的错,你不必自责。”白守雾仰头把瓶中酒饮尽,大笑几声。
“但是因思,白家的家训不能变,明日我亲自送你离开!”白守雾正了正神色,眼底阴霾沉沉,戾气散发。
“关于那个人,哥哥自然不会打扰。戏子多是无情,因思你怎么会这么愚蠢!银厉若是爱你,又怎么会不言语半分,想是不在他心尖儿罢了!”
白守雾冷冷笑着。
“银厉……又怎么会瞧你入了眼。”白守雾想起那次胭脂节见他,银厉的眼神虽有变过,可却未有一次是为了白因思。
想必今夜他也难眠吧!
哼!京都第一戏子又如何,人人夸赞又如何,不还是没能让心尖上人留在身边吗!
白因思看着他的眼神有了一丝绝望,更多的是觉悟,她还是不够优秀,银厉哥哥才没有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她不够优秀所以才配不上他!
她秀眉紧锁,恍然间松了眉间,那里是自己最好的去处了罢。也好,哥哥会送自己过去的,不必操心了。
白因思扶着身边婢子的手离开白守雾的房间,只留下他一人独处,静静思考,醉酒解脱去。
房中徒留白守雾,喝着酒,无心赏月,也不见这月亮甚是明亮。
“公子……我们已经练了很多遍了,大家的嗓子也快不舒服了,若是再练下去,恐怕……会耽误了明日的表演,您看……”偌柒心惊胆战地开口,他可从未见过银厉公子有今天这么烈的怒色,而且,今天的银厉公子,也比往日更为严厉!
偌柒转头却瞥见衷系向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师父今日可是有些怒气,别人不知道,可他衷系是知道的。
整个温羽阁也就只有衷系一人是银厉的弟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