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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青春声起(1)

“岁月催我们成长,剩青春潦草收场”。

2013年6月份,我只能回湖南读书。世界末日并没有到来,有些庆幸自己还活着。小时候很害怕死去,觉得死去便失去了一切有意思的东西。长大后,反而很坦然,死亡本不是结束了生命,而是走进了另一个时间。

在圣哲读书的日子里,遇见了黎黎,初见她时,她还有点羞涩,却能感受到她的快乐,我很喜欢与她聊心,每每向她倾诉后,总能舒坦许多。一个习惯于收纳别人的烦恼的人,自己往往不快乐。她便如此,一直很懂我,知我所想,感到抱歉的是,我从未能真正地去感受过她,待我入高中后,终究是失去了她。曾经,她为了和一个男孩有一样的疤痕,找来钉子,让我往她脸上划去,让我把她想象成我讨厌的人,刚开始,确实非常有力的在划着,几分钟后,我的手都忍不住地在抖,她却无所谓地笑笑,“你根本没有用尽力气。“

如果所在的班级是整个年级最差的班级,那么感受的委屈也就更多。整个教学楼最吵的班级定是我们班,期中或期末考试总结大会上7科中5科垫底的一定是我们班,运动会上倒数第一一定是我们班,被其他老师嘲笑为“油炸班”的是我们班。这样的班级不免让人感到失望。直到初二另一个班主任上任,第一天便说道:“我相信,你们班是最有感情的一个班级。”可是,这个班级仍然让这位戴着厚重眼镜的班主任狠狠地失望过一次,已是初三,物理课,班上却有30多名学生未完成学案,他看着我们每个人沉默了许久,最后怒拍桌子,吼着:“你们告诉我,就这样子的态度,我们班还有什么希望?是不是真的要把这个班给拆了,插到其他班,才知道要奋进?”他虽也骂过我们不争气,却从没说过失望,那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那时候,父母都不在身边,在学校的时候并不觉异样,就连周六周日都也寄宿在学校,每个月才回去一次,回去并不是住在自己家,而是住在伯母家,时常感到孤独与无趣,身边没有一个人,能够和自己讲讲话。换季的时候,就是最无助的时候,当时,女生宿舍楼在食堂楼上方,需要一个人将厚重的箱子从长长的阶梯上搬下来。时常需看着楼下一排排的车辆,和焦急等待的家人,忍住对父母的思念,咬牙,屏住呼吸,一口气搬下行李。到家后,偶然间,听到爱讲闲话的伯母,随口一句“我是她的伯母,又不是母亲。”都会默不作声,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绕过去。

被孤独包围着,根本无心所谓的目标,只想着最好一直这么睡下去,不让人发现才好。我在家中变得越来越沉默,甚至无心去喊称那些亲戚,我也知道这是个不礼貌的行为,但我还是这么做了。我更加不知道如何与人交流了,我像个怪物一样望着他们,他们也像看待怪物那样望着我。

我也越来越抗拒与父母的接触,自从,我在圣哲读书以后,只要忤逆了他们的意愿,他们总爱把“为了让你去圣哲念书,交了比其他人多4倍的学费.......”这种话作为理由,来管束我。我一听,就感觉浑身难受,这种感觉就好像,我是个物品,就应该物值所值。长大后,我也能够渐渐体会家人的心愿,能够体会到老师的愿望,可我达不到。

我心底的另一个恐惧也浮现了,我成了双面人。在学校里,我总能逗得同学们哈哈大笑,打打闹闹也是常事,她们笑称我为“屎颉”,可在家中,我出门次数越来越少,遇见人,也不决轻易开口说话,显然成了一个哑巴。

日子快速地流失着,记忆也翻涌不了多长时间的。都会随着颉之的离开而离开。没有人会记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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