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到奖学金是不是就不用请了？”
“不行，如果没钱，那就只能换个方式抵债了。”
“好吧，我多努力努力，争取早日偿清债务。”玩笑过后，她问起真正的原因，“这个时间打电话，不仅仅是为了关心我学习吧？”
“真聪明，看来我的饭指日可待。”
辛榆觉得好笑，他真的很惦记那顿饭。
谢清霁接着说：“刚刚网上传出了一些你和那个医生的假消息，你现在去看，可能摸不着头脑。”
“嗯？怎么了？”
“有人瞎写了一篇文章，说你们俩是……”谢清霁连提都不愿意提，直接略过，“传播得很厉害，然后，我让人删了。”
辛榆意会：“还是昨天的事情吗？”
“不算是。”谢清霁解释，“昨天只是极少数一波人自嗨，今天却是某些人别有用心。”
“唔，出个名居然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在他这儿，她小小地抱怨了一下。
“原本不打算告诉你的，但你自己的手机上肯定能接收到相关信息，不交代一下，你一时半会儿理不清头绪，也算给你个心理准备。”
“那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你大哥正让人查。”
谭月明今天没有来上班，十有八九是她搞的事情，谢清霁把处置权交给了谭钦云。
“还有，就是希望你不要被网上的消息影响。”
“嗯，反正都是假的，我就当个笑话看了。不过，你好像是很在意，假的东西我直接否认就好了，你何必费力让人把它删了。”
“辟谣哪儿那么容易？这种事情对女孩子的多少有些影响，我不想让你再牵扯进来，而且，”谢清霁顿了顿，却没有说下去。
辛榆好奇，问：“而且什么？”
“我实在是不爽。”
辛榆莫名觉得他说“不爽”的时候，有种咬牙切齿的幼稚。
“哦？昨天还有人说是一时之气呢。”
就是因为他昨天收了手，今天才有人敢变本加厉。
“是吗？”他矢口否认，“总之不是我说的那样的话。”
“请问现在和我讲话的是谢清霁吗？”
如何证明我是我？
他陡然变了说话的语气：“点，是我。”
这样的称呼让辛榆的心漏跳了一拍。
点点是她的小名，除了大哥，已经没有人会这样叫了。
他只喊一个字，却是前所未有的亲昵。
她心上有道辙，他的嗓音恰好印上去了，每一道口子都卡得死死的。
她招架不住，“那个，我还要上课呢，先不跟你说了。”
“好好听讲，请我吃饭。”
“嗯嗯嗯。”辛榆连连答应，并且琢磨着要赶紧把那顿饭还了。
她摸摸自己的脸，确认没有异常的热度，追上前面的花斐和唐全意。
到了教室，三个人找好位子坐下，辛榆打开微博一看，消息通知上红圈里的数字比昨天还要夸张。
点进私信里，是好多裂掉的图，然后问她“这是不是真的”之类的问题。
然后顺着那些艾特找过去，看到的全都是“该微博已被删除”的提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