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伽挑眉,她年纪轻轻,可是喜欢到处游历,也算称得上闲云野鹤,免不得要游到晋国来,这东道主可是极为方便的。“自然。我给你的丹药用处不止固本培元,受伤记得拿出来吃了。”
“多谢,”秦应觉觉得已经没有呆下去的理由,站起身来,“那我先去安排事宜了。”
“对了,那焕青我也不想劳烦他,可路上险峻,便让他念在这次的情面,护送你一路,你留个随行的位置给他。”
秦应觉愣了愣,大抵是没想到胥伽安排的如此周全。他勾了勾嘴角,俯身将袖中的簪子别在胥伽的发髻上,直起身来,向外走去。
“留着这物件,日后有事要见面时也方便些。”
胥伽有些发怔,转过头看一直在喝酒没说话的代承,“我发上是什么?”
代承撩了眼皮,“呆子,发簪。”
我觉着我知道是发簪。胥伽没理他,伸手取了下来,是金簪,胥伽向来不喜欢太过招摇的事物,虽然好看,还是随意收进了袖中,日后见面,如何需要这物件,直接翻墙进了他东宫就好了。
“你还要去那偏僻之处呆着?”指的胥伽之前找他的那地方。
代承灌了口酒,取下面具,露出还带了稚气的脸,手撑在脸上,胥伽觉得未成熟的果子很是勾人,差点忍不住将面具又摁回去。
“不去了,我随你去景国京都。”
“咦,你不躲着古月那小子了?”
代承看她,“什么叫我躲着他?他整日掉进钱眼里了,到处传他的风情韵事,他也没向我说清楚过。”
胥伽暗道,这不是躲着他?
“罢了罢了,你便跟我一路走吧,多辆马车罢了。”
“你还要用马车?”代承觉着胥伽一路野惯了,骑马快上很多,想到那位白衣男子受伤今日才醒,“那便马车吧。”
出发时,代承觉着马车扭扭捏捏,决定自己一骑绝尘先走一步,胥伽刚好念着夜行放在这边也不行,多日不见必定很是想念,让代承骑了也夜行回去,嘱咐不可太劳累了夜行,路上多歇歇。代承称自己知晓了,骑着夜行走了。
小虎子嚎着嗓子追出来,说要跟着一路。
“你为何要离开。”
小虎子挺了挺小包袱,想来早有打算。“伽姐姐怕是糊涂了,我本跟着华霜哥哥在景国西边,此次他带我过来,没带我回去,自然是要伽姐姐带着我的意思。”
胥伽觉得马车宽,多带个娃娃也不是问题,便让他上车了。王叔松了些东西,说是路上吃,一辆马车,摇摇晃晃终于上了路。
胥伽抱过胥应,在脸上亲了口。“呀,我们要回国师府了,我的胥国师。”
小虎子在一旁低头看提早买的画本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胥应揽了她,“我来这只待了一天多一点,这般急着回去,我还没感受到晋国的风情。”
“诺,你先看也可以看。”胥伽掀开帘子,马车已经出了城门,两侧能看见高山河流,“其实你说你只能在景国京都施展术法,我觉着你回到景国应该恢复得快些。”
胥应含笑,“但我真的想回到有你的国师府。”
胥伽觉得胥应最近说话很甜,有让人忍不住想要扑到他的油腻味,可是外有赶马车的车夫,内有看画本的小虎子,如此应当净心。
到第二天,胥伽也没想到会被土匪截了路,眼前的人穿着夸张,站了很大一群人,有些夸张的气势,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带着她的无名。望了眼坐在身旁的胥应,果见他眼里含笑。胥伽觉着自己是不是要带了獠牙面具在车顶坐着,说自己是暗夜榜第六代承,指不定他们就退了,犯不着动手。
小虎子面上很是平静,甚至有些跃跃欲试。“伽姐姐,我们是不是要出去打架?”
胥伽没理他,戴了斗笠掀了门帘出去,车夫吓得有些发抖,方才好说歹说了几次,也是劝不走这群土匪,隐隐有动手的趋势。见胥伽如今出来,忙道:“姑娘,这群土匪凶残的很,我们就花些钱财罢了。”
“没事,大伯,你去马车里休息会吧。”车夫见她语气平淡,并不惧怕,进了马车,见到车内的人,车中人长得俊朗,一身白衣,气质温和,惊为天人。顿觉这不是普通人家,也不再担心。
胥伽开口劝道:”今年是祥瑞年,各国经济都不错,各位何必来做这强抢的事?“
为首之人大声笑道:”祥瑞干我们什么事,我们抢了便有钱。“
胥伽见他们长得壮实,也不像是饿极了走投无路,“你们想要多少钱?”胥伽位处机阁阁主,胥应至少贵为景国国师,都不是缺钱的主。
土匪带头的几人相视一眼,粗狂的笑声传开来。
“自然是有多少抢多少,小娘子身段好看,不如也随我们去了?”
胥伽瞧他们得寸进尺,动了怒,手摸上别在腰间的扇子。正要动手,身旁一抹白色飘过,几个闪掠见飘到刚说话的人面前,如同弥勒佛一般带着温和的笑意,手击在他的肩头,那人顿时飞出几丈远,砸的背后的小贼人仰马翻。
胥应背着手,温和的语气说着凉薄的话语,“我向来不杀生,可是见着不配为人的,也可以早点送他去地狱,省了地狱阎王花了眼留些祸害。”
那人被打的吐了几口血,躺在原地站不起来。胥伽早知道胥应身上的武功世间绝无仅有,十分强势,如今看来,风采依旧,握着扇子的手放了下来。
“你是谁?下手如此狠毒。”为首之人目光闪烁,盯着胥应。
胥应看他,“你们还是让了吧,你们拦不住我们,何必再折损人手。”
那人点了头,吩咐了手底下的人让出条道来。两人进了马车,车夫出了马车继续驾车。
胥伽靠着胥应坐下来,调笑道:“你刚可是生气了?”
胥应好笑,“自然,说话没有分寸,竟能惹恼了我,已是不易。”
小虎子失了眼力劲,也靠过来,黏着胥应。“应哥哥,你这么厉害的原来。”
“尚可。”
小虎子摸了玉老虎放在手心,“那这里面的是到底是何物件?”
胥应笑着看他,“你想知晓了,敲碎了便是。”
胥伽拿过玉老虎,透了光仔细看,里面确实有东西。也有些好奇,这玉里面如何能放下事物,可能是那术法做到的。
小虎子面上愁苦,“那应哥哥觉得比起这个玉老虎,我会更喜欢里面的物件吗?”
胥应不想便答:“不会。”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