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伽安排好事宜回到房间后,关了门,忽然觉得房间中有他人的气息,天已经黑了,房中没有光亮,知晓并无恶意,胥伽将灯开了。
见到榻上坐了一男子,嘴角含笑,正望着这边,胥伽觉得心中一紧,几步快走过去,顾不上礼义廉耻,扑倒在男子怀里。
“胥应,你怎么来了?”
胥应抱着女子腰身,不去克制自己,在女子的发上落了一个吻。
胥伽觉得心头甜蜜,听见耳边淡淡的声音响起,“昨日我观你命星,发现不能看清,我怕你这边发生变故,便来了。”
胥伽抬起头,“你到的这般快?”
伸手将她撑起来,男子望着她眼睛,“伽儿,如今还不能与你说清,待时机到了,我说与你听。”
学过占卜之术,胥伽没理由不信。乖乖点了头,坐好了问他。“你可吃饭了?”
“没有。“
胥伽捏着扇子轻轻敲他的手,“那我若不回来,你便坐在这里坐一晚上,不吃不喝?”
“我觉着你会回来。”
胥应这话说的带了几分挑逗之意,胥伽受不住,想到他还没吃饭,“这家厨娘的糖醋鱼做的极是好吃,我去喊她给你做一份。”
胥应点点头,应她。
做菜的是厨娘,送菜的是小虎子,他提着饭盒,嘴里抱怨,“伽姐姐瞧着瘦,没成想吃得多。”
瞥眼看见胥应坐在榻上,一惊,“这个哥哥是谁?我从未见过。”
胥伽好笑,摸了摸她的头,“他名叫胥应,你叫他应哥哥。”
小虎子不依,跳到胥应旁边,老成地摸着下巴,胥应任他看着,目光懒散地随他转。
“不成,华霜哥哥养我,我还用了他的姓氏,他担得起我的哥哥,这人我未见过,担不得。”
胥应瞧他有趣,召他过去。
“我送你个玩意。”
小虎子本不应,听了这话靠得近了些,见他塞在自己手里一个玩意,低下头看,是个玉雕老虎。
小虎子惊奇。“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胥应不答他,笑眯眯的看他,“这下我可担得起?”
“自然自然。”
胥应大笑,“这玩意你且去琢磨,想来你会更喜欢。”
小虎子爱财,胥伽清楚,如今被收拢,意料之中,胥伽唤他先出去,让胥应先用吃食。到了门口,胥伽低头在小虎子旁诺诺说了几句,小虎子表情变了变,然后转过来深深的举了个躬,憨态可掬,看着一点都不郑重,“应哥哥,谢谢啦。”
胥伽关了门,见胥应已经坐到饭桌前,饭盒被打开,味道确实迷人。胥应心情不错,面上都生动了些,他咬了筷子,偏过头,“你同他说了什么?我听着叫的蛮诚心的。”
走到桌旁的另一圆凳坐下,胥伽晚饭吃过,捡了一旁的糕点吃,应该没人喜欢一个人吃饭吧。
“我说了什么,哪怕说的小声,你也应该是听得见的。”
胥应摇了摇头。“你既然说地小声,我自然不能偷听了去。可我见你不是真的不希望我知道。”
“你想听,带我坐过来些。”胥伽搬了凳子过去,附在他耳边,“我跟他说你是我的童养夫,同我姓。”
胥应一贯淡笑地脸也没什么变化,含着鱼轻轻皱了皱眉,又松开。
“你这说的倒也没错。”
胥伽讶然,其实她说胥应是他的未婚夫,是他喜欢的人,没成想童养夫的名头他也能认。
见胥应吃得差不多了,便喊人收拾了出去,胥伽见他身上的烟火气息更浓了些,先前不知为何胥应不同她亲近,没与他一起吃过饭,如今觉得与他吃饭都很愉悦。
是夜,胥伽以深夜不便打扰别人为由,把胥应留下来,胥伽兴奋劲一过,突然觉得有几分不自在,躺在床上甚至有几分僵硬,胥应也没有说话,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突然开口道:“你来的早,那前几日我寄去的信是不是还没收到?”
傍边传来淡淡的声音,“是。”
“你猜我写了什么?”
胥伽靠的近了些。
“写了什么?”
终于碰触到放在身侧的手,胥伽轻轻握了,才转过头,“我想你了。”
胥应翻手握紧了手心的柔软,“我也是。”
胥伽起床后本想拉着胥应去豆花亭尝尝,到了楼下见到小虎子想一同招呼着去,小虎子乖乖叫了“伽姐姐,应哥哥”后,告诉他们豆花亭今日闭店,并不接客。胥伽凝着眉想了想,这怕是大事将近。
在客栈草草的吃完早餐,胥伽把玩着手里的扇子,“这事牵扯到魔族,不知为何我卜卦便不起作用了,前路迷茫,想来你也看不清楚。”
胥应点头,“所以我昨日赶来。”
“所以你这国师的位置怎么来的啊,不必我强几分啊。”
胥伽觉着两人坐的远,便坐的近了些,低头玩他的头发,他头发倒是将养的极好,听的胥应的声音传来。“在其他方面我还是能看清的。”
“是是是,不过魔族此次对秦应觉,用的刺杀之举,想动他晋国根基,如此,此次以力破力即可,你此次来,魔族战力肯定不敌我们。”
胥伽放下手中的头发,“豆花亭闭店,怕是今日便要动手,如此急切,我要去安排妥当,你便在这等我消息,我让小虎子先陪你玩着。”
胥应毕竟不是处机阁的人,行事若是想帮忙不容易,便应了她,嘱咐她只是安排妥当,他不在时尽量不要动手。
胥应应了下楼,到了王叔屋子里,从袖中掏出纸条,“王叔,今日事变之时,还请王叔派人将此处的姑娘救出来。到时那看守的人不多,不过也请他们尽心些,万不能松懈。”
王叔将纸条收下,允诺后吩咐下去了。
到了九天丝客栈,推门进去的时候,看见代承戴了面具与秦应觉正在商讨事宜,一旁还有这一片处机阁的主要首领,陈宇。
胥应轻笑道:“都知道了?”
代承轻嗤一声,“今日这附近人突然多了不少,向来是下了大手笔,我又如何能感受不到。”
陈宇走过来,摆了参见的动作,胥伽用扇子抵住,“陈兄不必客气,好久没见你了,前日来没有去见你,现在看来陈兄越发精神了。”
陈宇收了动作,笑道:“哪里的话,我觉着我一直精神着。”
胥伽回笑,方看向秦应觉,“如何,好全了么?”
“姑娘的药厉害,现在基本上已经痊愈了。”
秦应觉拿了一杯子,倒了水,递给胥伽。“外面太阳大,你且喝口水。”
胥伽不扭捏,伸手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