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坐的地方吗，想要让你了解需要点时间。”
余诺把酒鬼领到了博物馆中央，顺便拿了两瓶可乐，打开了博物馆所有的灯，每个玻璃柜前都有灯光照明，正常营业时也没有这么浪费过。
四周的灯光簇拥着余诺，这使他感到稍微安心一点。
“好，现在你说吧。“余诺很确定接下来酒鬼说的事情将会塑造一个全新的世界。
也许说是本来的世界。
“首先是你很特别，我们叫你这样的有潜力的人‘种子‘，并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启灵，哪怕近来启灵容易了许多。“
“我很特别…？我怎么不知道？“
余诺觉得自己不能再平凡了，唯一特殊的经历就是经营博物馆，难道真的和博物馆有关?
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他现在最关心不是自己特殊与否，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就算酒鬼说自己是蜘蛛侠都信。
“启灵到底是什么？失败的后果是像健身房的怪人一样吗？成功之后呢？“
余诺连珠炮一样忐忑的发问。
“慢慢来，这很复杂，你这么理解，启灵就相当于架设了一个桥梁将你与灵界连接在了一起，让你意识到灵界的存在，你就相当于灵界的现实化身，你能够使用灵界的力量，当然了，力量的大小、种类、能力和你自己有关，怎么相关我也不知道。“
酒鬼富有耐心的决定从头讲起。
“能成为这样‘幸运’的人不是像随机数一样，多少多少人中必然出现一个，而是需要必然的条件。“
“条件就是强烈的‘刺激’再加上执念。
‘刺激’不同于玩跳楼机、过山车那样的刺激，而是类似于你博物馆那样长期低迷，经营不下去带来的刺激。
可能你有一个乐观的心态，但客观上你确实遭受了‘刺激’，被动的成为‘种子’。“
又出现一个新词，余诺无论怎么榨取记忆，也未能找出和灵界有关的片段。
“那……什么是灵界？。”
“和这个世界一样，只不过多了灵力，最浅层的说就是一切都被夸张了。”
“夸张？什么意思能再说明白点吗?”余诺离触摸到要点还有很远的距离，只是隐隐知道个大概。
酒鬼没有正面回应，打了个比方道：
“就像杜康喝酒的同时照着两面镜子，正常的镜子是杜康的跪坐着，端着酒杯再喝，另一面是哈哈镜，杜康用的是大如坛子一样的酒杯喝酒，动作豪放。”
“杜康和酒杯都唯一，只是样子变了。
或者像语文题一样，本质没有改变，但表现的方式不一样。，这两个世界都是‘真实’的，互相影响，杜康再一个世界中的酒喝完了，另一个世界的酒也会喝完。“
也就说有两个我，在两个世界中？现在的我再和酒鬼说话，那个世界中的我同时也在和酒鬼说话?启灵就是让我意识到两个“我”的存在，能在这个世界中用灵界的能力？
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但可能吗这……他再胡扯吧……
摄影团要是现在出来我还会原谅你们的。
余诺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有其他人在。
“看你刚才的反应，你看见的怪人形象部分应该是灵界状态的，毕竟你也积蓄了部分灵力，但没有正式启灵。
两个世界中的形象可能杂糅在一起，启灵成功后你就能选择看到什么了。“
“顺便提一下，他在灵界中的样子是三米高没了皮的怪物，现实中呢……长得像是肌肉发达的没毛猩猩。“
果然是猩猩，绰号起的很合适。
按照酒鬼说的，我看到的应该是灵界和现实的混合态，也可以理解为我也有点启灵者的能力，能看到部分灵界状态，博物馆的纸也是因为我能看见灵界状态才发现的!
博物馆的神秘之处和启灵脱不开关系！
“那么，你决定了吗？“酒鬼双手十字交叉，靠在有些破旧的沙发上，看着余诺，眼睛蕴含不明含义的光。
“等等，启灵的流程是什么，成功率是多少？还有，还有你打电话提到的被污染是什么意思？“
余诺生怕答应启灵后也成为猩猩一样的怪人。
“好问题。”酒鬼换了个姿势，伸出手拿起了可乐，像品尝琼脂一样抿了一口。
“刚才我说过，启灵的条件是受到刺激，而且刺激通常和负面的事情有关，比如你博物馆马上要完蛋。
这种刺激的影响过于深刻，仪式中汲取的灵力会趋向于带有绝望、暴力、变异、毒素等属性，更容易在过程中疯狂。
但也不一定会失去理智，前者就属于被污染了，嗯，自然启灵被污染的可能更高。”
自然启灵被污染的可能性更高，嗯……自然反而是不好的，和电影里还有有点区别啊，电影能给予力量的恶魔可能性大一点，强者全是靠自己修炼。
“但如果有其他启灵者者协助就不一样了，首先他可以给予你启灵仪式需要的灵力，甚至能够净化你的‘刺激’，也可以在你启灵的过程中向你提供纯净的灵力，不带有任何属性，全看你自己的品质。
成功率的话呢?，大概有……90%。“
这也太倒霉了吧……猩猩应该就是那十人中失败的那个，还偏偏被自己遇见。
……
欸?
不对吧。
事关自己的安危，余诺总有特殊的直觉。
他肯定有隐瞒什么关键，有失败可能的启灵仪式怎么还会让自己到场。
如果我是他们组织的启灵者，怎么说也不该让一个普通人在场。
听打电话，他们好像疏散了其他人，唯独留下了同样是“种子”的我，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先不管这个，总的来说，启灵失败的后果很严重，比死也好不了多少，但事关博物馆的辛秘，还有父母的线索，值得也必须一试！
再问详细一点比较好，了解的越多，危险就就少。
“健身房的怪物就是被污染的?然后你告诉我那么多不怕我泄密吗？“余诺像个好奇宝宝，尽量问一些重要而且能得到回答的问题。
如果直接问那么危险的事情发生在楼上还让自己上班的问题，多半不会得到回答。
“算是吧，具体的要问厨子，这个人是他负责的，你会不会泄密不用担心，我们是一个团队，会有人注视你的。”
酒鬼顿了一下，似乎想要强调接下来说的话。
“而且，启灵者比你想象的还要更无所不能一点。”
酒鬼看了一眼腕表，喝完了抿了一口又一口的可乐，颇有大侠气概，让余诺怀疑他不知不觉的把可乐里面掺杂了酒。
余诺看着酒鬼喝完，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关键。
“你们的自由怎么样？工作是全天的吗？“
酒鬼打了个响指。
“放心吧，一天八个小时，保险都有，就像正经工作一样，而且如果你是启灵者的话，饭馆的杂活不需要你干，如果你的能力特殊甚至只需要在战斗时参与，其他时间随便你。”
“而且现在对启灵者的态度暧昧，有些启灵者也能利用自己的能力干活，没有特别隐藏的必要。”
余诺点了点头，心想他们的组织看来也不全是启灵者，有知情的普通人参与，自由度应该是很高了，如果自己真的加入也不会耽误博物馆的经营。
“先这样吧，你知道的足够判断了，等你有决定了来名片上这个地方，不论是同意或者决绝启灵，最好不要拖得太久，三天左右，不然我们会来找你的。”
说完这话，酒鬼从风衣里掏出张名片，放在大厅落有灰尘的实木桌子上，站起身来，向杂物间走去，倒是没有再看向那件木桶。
酒鬼的影子拉长又缩短，余诺目送着酒鬼背着厨子缓步离开，走向雨幕。
盯着那白色的名片看了很久，还是拿起了名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