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周青如往常般正在打坐,忽然感到周围禁制一阵波动,他赶紧出来看。只见元稹面色如常的站在院中,看到他出来了,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道:“我检查一下你的修为。”
周青一阵惊慌,使劲也挣脱不开,感到一股强劲的法力从他的手腕传入,经过循环经过他的丹田后又回到手腕。
片刻之后,元稹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还行,算你没偷懒,三个月了,没想到你竟然快到练气第二层了。”,说完就要进入中间的木屋,周青连忙说道:“元前辈,你可是炼丹师?”
元稹颇有意外看了他一眼,说道:“哼!周小子,你在想什么我可是明白的很,我教你基本法术和助你提升功力,你练气四层时可得帮我一件事,之后咱俩两清,我不会多教你什么,我劝你也别有其他想法,咱俩三年之约,到时你若达不到练气四层,我可不会再帮你。你可清楚了?”,见周青连忙称是,便进入了中间的木屋。
周青满脸郁闷,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前辈,想到三年之约,便赶紧也进屋打坐修炼。
接下来的几天元稹在中间木屋内闭门不出,七天后,周青正在打坐修炼,忽听耳边元稹的声音:“周小子,你来书房。”
周青赶紧收功到书房,只见元稹正拿着本俗世的医典在看着,看到他进来就放下书,对他说:“我那日给你的黄龙丹可是用完了?”
周青忙道:“回前辈,我按你的吩咐,每七天服用一粒,如今还有两粒。”,元稹嗯了一声说道:“药不可断,给,这是给你的两瓶丹药黄龙丹。”
随即递给周青两个玉瓶,周青接到手里,感到余温尚在,心道:莫非元前辈这几天一直在炼制丹药?,元稹又道:“你可要用心修炼,争取尽快到达练气二层。”,周青连忙称是,元稹挥挥手,让他退下。
接下来的第二天,元稹便又留了封书信出去了。
周青照常修炼木灵诀和炼神诀,这次他要学习木系法术木遁隐匿之法,这种法术需借助周围的树木环境,调用自身木属性法力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周围树木越多,施展起来就越隐秘,别人就越难看破。
据《五行基础术法》中所讲,这种法术讲究的是天人合一,人与自然融为一体,对修士的悟性要求颇高,为此周青便痴迷了进去,两个月后仍是一无所获,但他这两个月修为却未有寸进。
又一次元稹回来测试他修为的时候,发现三个月竟然法力只增加了一点,便问他怎么回事,周青一五一十的将自己修炼木遁隐匿之术的事情告诉了元稹。
听到他花费两个月之久将时间浪费在初级木系法术上,元稹大发雷霆,手使劲攥着周青的手,说道:“周小子,你怕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吧,我不管你平常在干什么,只要你把修为提上去,我都不会管你,这次我要给你一个惩罚。”
看着元稹阴狠的眼神,周青感到非常害怕,同时从手腕处不断的传过来一股阴寒的法力。
这法力一进入周青的身体便流入丹田,瞬间封住了他的法力,不让他的法力从丹田流出,同时这股阴寒之气流入他的全身筋脉,周青顿时感到千万条小虫在撕咬着他的身体,又痒又痛,就如同当日他被困幻阵之中时万蛇撕咬一般,他脸色抽搐,疼的周青头上冷汗直流。
直到一刻钟后,周青丹田内的寒冷法力才慢慢消失,疼痛才慢慢消退。
“哼!这次就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我给你弄来如此多珍贵的药物,可不是让你在这浪费的。再有下次,定不饶你。”,说完理也不理他,径直走向了中间的屋子。
十天之后又是塞给了周青两瓶黄龙丹,叮嘱他好好修炼。
接下来的两年半中,周青却是不敢再研究其他的法术什么的了,只管死命的修炼木灵经和炼神诀。
而元稹则每次只呆十天左右便会出去一趟,每次都是两三个月就会回来,甚至有一次出去了五个月才回来,回来时身体似乎都会虚弱了不少。
元稹每次回来都会给周青一些‘黄龙丹’修炼用,且下一次必定在他丹药用尽之前赶回.
周青却是不知道,元稹每次出去都是去寻炼制‘黄龙丹’的主药,用那主药再加上院子中的辅药炼制“黄龙丹”,两年多下来,院子中的药草也被拔的七七八八。
这期间周青的修为也是突飞猛进,已然达到了练气三层,他练气一层只用了一个月,练气二层用了四个月,练气三层用了十二个月,如今达到练气三层已有一年半了,虽然体内法力充盈,但始终没有突破的意思,这炼气期每层突破都艰难无比,特别是练气初、中、后期之间突破更是难,练气三六九层最难。
眼看三年之期将至,元稹对他越发严厉,每次元稹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检查周青的修为,修为没提升,他便面色铁青,痛斥一番并催促他勤加修炼,特别是最近的一年,看他迟迟无法突破练气三层,甚至破口大骂,故技重施。
而且周青已经感受到,元稹越来越怪,甚至有时看自己的目光也越发让他不舒服,那目光就仿佛是蛇看向猎物的目光,常常令他不寒而栗。
周青现在修炼已经不在木屋中了,他自己在旁边的山崖边寻了一个山洞,稍作整理,每日就在这里修炼,虽然出不去山谷,但这样远离元稹一点好歹让自己好受些,而元稹除了照常每月检查他的修为外,对他这些小动作竟也不管不顾。
周青渐渐的感觉了危险,他知道三年之期便是自己的死期,在这封闭的山谷中,他必须做点什么。
还有两个月就到了三年之期的时候,元稹又出去了一趟,周青知道他再次回来便是图穷匕见的时候。
接下来的三个月,周青也不修炼了,他专心的练习着法术,并制造着武器。
他利用这几年在谷底所得的别的采药人的遗物做了一套袖箭,还准备了一些夹杂着毒粉的生石灰,打算孤注一掷。
虽在脑海中构思了数百遍的打斗过程,但他心里还是有股隐隐的不安。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据过去了三个月……
这天中午,周青正在打坐,与往常不同,这次他便直接坐在中间木屋门口打坐修炼,忽然一阵禁制波动,元稹回来了。
元稹看到他这副架势,面无表情的说道:“有趣有趣!”,说完走向周青,抓向他的左手腕,说道:“让我看看你这修为有无提升。”
周青假意伸手迎合,同时右手拉动袖子里的机关,‘咻’的一声,一道银光从左臂飞出,直直的飞向元稹。
元稹本就离他极近,但却见他不慌不忙,伸上前的手臂忽的一挥,‘哐啷’一声,一支袖箭便掉在地上,看那箭头闪着乌黑幽光,显然是淬了剧毒的。
周青见袖箭竟未生效,右手从怀里掏出一包石灰粉便向元稹洒去,石灰粉散开,白蒙蒙的一片,只听‘梆’的一声,周青又往旁边柱子猛的拍了一下。
元稹冷哼了一声,双手运足法力,往前一推,一阵劲风吹过,石灰粉被吹散开来,周青也被吹飞起来撞到木屋门上,但听到‘呲’的一声,一支毒箭从元稹身后扎入了元稹后背,竟是刚才周青拍动柱子,触动机关,让毒箭从元稹背后射入。
元稹顿时只感后背发麻,没了知觉一般,他心道不好,连忙用法力封住后背筋脉,从怀里掏出一张金色符纸,贴到了自己身上,连忙打坐运气排毒。
周青听到声响,知道自己已成功,这袖箭上的毒是他从谷底各种毒虫身上的毒药组合而成的,常人中毒定是必死无疑,不知道对修仙之人如何。
周青忙运转法力,给自己加了个巨力术,跳上前去,向着元稹头部重击,眼看元稹坐地不能动,心中暗道:‘不会如此顺利吧?’
就在周青拳头离元稹三尺远的时候,突然‘翁’的一声,像是锤到了石壁之上,元稹周围淡淡的显现出一个金色圆罩,将元稹护在其中。
周青不敢浪费时间,手脚并用,死命的捶打着罩子,但始终无法突破那薄薄的一层金色膜,直锤的他手脚生疼。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罩子里的元稹就收功站了起来,他已经压制住了体内的毒素,以后只需假以时日慢慢调息便能将毒素排出干净。
此时周青还在朝着金色光罩释放着各种法术,但那金色光罩不知是什么做的,竟丝毫未见有破裂的迹象。
只见元稹提手运气,右手朝着周青所在,虚空连点两下,两道法力从元稹手中肉眼可见的冲出,注入周青体内,周青只感觉体内丹田处仿佛一把锁一样锁住法力,不仅无法调运法力,身体四肢也仿佛万虫噬咬一样疼痛,却动弹不得。
此时元稹收去符箓,走过来道:“好小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真令我没想到啊,差点栽到了你手里。”
看着周青脸上青筋抽搐,又道:“怎么样,我这‘缚灵指’的滋味不好受吧!”
周青此时全身如万蛇噬心,疼痛难忍,他抖抖索索的说:“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