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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开始下雪

安静的夜晚,大雪纷飞,屋檐上层层霜雪覆盖,心头也沉甸甸的,不知压着什么重物。

深深叹了口气,倚靠在门旁之人呆呆的望着满天飞雪的夜空,眼底是一片幽幽哀伤。

冬天到了……

春天,来的了吗?

曾经,她以为冬天到了,春天就不会远了,可是……

内心最深沉的伤痛用血的事实告诉她,春天,在那年的冬天就永远被终结了,永远,不会再来了……

夜幕中,一道漆黑的身影静静的望着哀伤的身影,黑眸中尽是匪夷所思。

她也会伤冬?

他一直认为,那么无聊的事情,只有那些身处深闺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家闺秀才会做,哀伤冬天的到来,哀叹万物的暂时消失,没想到她……

她在看什么?

明明好无焦距的视线,明明夜空中没有几颗星星,可他却觉得她在茫然的寻找着什么。

一支通体白色的玉箫缓缓抽出胸口的衣襟,仔细一瞧是汉白玉的,想不到衣着朴素的她居然会有这种名贵东西放在身上。

箫声断断续续,呜呜咽咽,短暂的吹奏了几个因,便不在继续,可一种莫名的伤痛却悄悄席卷了他全身,即使没有听到任何乐曲,他也能准确无误的感觉到深沉浓重到窒息的哀痛沉甸甸的压住胸口,令他无法顺畅呼吸。

天气越来越冷,雪也越下越大,似乎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雪的世界中。

冰雪脸上的情绪一点一滴的消失,可哀伤的情绪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增长。

别说冰雪,就连彤守脸上灿烂的笑容也随着寒冬的渐进越来越僵硬,即使她努力的想伪装,却瞒不过辰岳锐利的黑眸,连辰峰也觉察到她们两人的情况,不知该如何做的他只得选择默默关注,隐隐安慰着,还把许涵盈做起来送给他的皮袄送给她,不过被她拒绝了。

一回到落秋院,辰岳就向彤守追问冰雪的行踪,她又好几天不见人影了。

“不知道,刚刚出去了,大概去采药了吧。”彤守算了算时间说道,日子还没到,差了十来天,师姐不会去那里的。

“大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辰峰奇怪道,大哥为什么满脸凝重啊?

“许家堡又出事了。”辰岳沉声道,他在集市上听见消息匆匆赶回来就是想知道这事是否和冰雪有关,可她在这个关键时刻又不见了。

“什么事啊”彤守兴趣缺缺。

“涵盈怎么样了?”辰峰焦急道。

辰岳瞥了辰峰身上手工精细的皮袄一眼,缓缓说道:“许姑娘没事,是许家堡的侍卫统领许虎死了。”

“怎么死的?”辰峰眉头一紧,王三贴的事情镇上所有人都猜测是许家堡所为,而许虎是侍卫统领,不管许家堡的侍卫要做什么,他肯定知情,偏偏在这个时候死了……

“说是畏罪自杀的。”说是被人得知他是杀死王三贴的凶手而自杀的。

“大哥怀疑不是?”彤守说道,她见过那家伙,直觉他不是那种会畏罪自杀的人,更何况王三帖不是死在许家堡手里的,他更没有自杀的可能。

“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啊!”辰峰说道,那天去应涵盈之邀去许家堡时许虎还狠狠瞪了他一眼,瞧他那时的神情,怎么看都不象是会自尽的人。

三人默默望了其他两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他们谁都不相信,可……杀死许虎的人会是谁呢?

难道……

“是她?!”三人异口同声惊呼道,除了那个上次暗中相助他们的女人,他们想不出还有谁有可能。

她可能是杀死王三贴的凶手,也可能是杀死许虎的凶手!

若这两个人真是她杀的,那她的目标应该很明确是许家堡,可动机是什么呢?

“……她……可能和许家堡有仇吧。”彤守思量再三说出自己的猜测,不然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的杀人。

“或许,她的武功不是很好,必须偷偷摸摸的杀人,才能保护自己。”辰峰推测道,王三贴完全不懂武功,许虎功夫平平,要杀他们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她的目的似乎不是要杀死许家堡的人,而是要许家堡名誉扫地。”辰岳推断道,目的和前两次暗算许义相仿,可实力明显相差很多,不然他也怀疑这件事是上两次动手之人做的。

“恩,有道理。”彤守想了一会儿,到底是什么人啊?

为什么要用如此迂回的方法做事呢?

难道,她有什么不能直接动手的理由吗?

商讨再三,三兄妹依旧商量不出个比较可能的结果,若是此时冰雪在就好了,有她在,以她的冰雪聪慧相信应该能看出些端倪。

满怀心事的回到房间,辰岳正准备宽衣上床休息,不想却见一件叠放整齐的皮袄安安静静的放置在床头。

拿起来瞧瞧,居然是他的尺寸,可手工却奇差无比,比他和辰峰两个大男人的针线活做的还差劲。

这是谁做的?

一丝猜测浮上心头,辰岳快步走出房间,去敲彤守的房门。

“大哥,这么晚了,什么事啊?”彤守微微吃了一惊,幸好这两天她心绪不宁无法静心练功,不然大哥这一敲门不是发现她的秘密,就是害她走火入魔而死。

好险好险!

悄悄喘了口凉气,彤守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奇怪的望着辰岳,也亏得辰岳此时的心思全放在那件厚实保暖的皮袄上,不然必定会察觉彤守的失态。

“守妹,你认的这衣服是出自谁的手吗?”辰岳详装不甚在意的问道。

啊?

彤守一呆,她又不是如幕,对针线一窍不通,怎么可能看的出来啊?

随便翻了下皮袄,彤守摇摇头道:“不知道,这皮袄是谁的啊?手工做的可真够差劲的,说不定比我这不懂针线的人还糟糕呢!”这么糟糕的针线也敢冒出头来做皮袄,勇气不是一般的可嘉啊!

不是她?

难道是她?

可能吗?

觑着也是一身淡薄的彤守,辰岳内心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就算真的是她做的,也应该是给守妹做,而不是给他啊!

这么说来,是他猜错了?

“哦!没事,你早点休息吧!”辰岳淡淡的关心一句,转身抬脚准备离去。

“那么差劲的针线,简直和冰冰的针线有的一拼啊!”彤守嘴里嘟囔一句,转身准备关上门去睡觉,不想却被辰岳烂住,门硬关也关不上。

“你刚才说什么?”

“……”彤守被辰岳突如其来的凶恶表情吓了一跳,缓了缓才委屈的说道,“大哥,我没说什么啊!”干吗那么凶啊,她有说错什么吗?

辰岳察觉自己口气太凶,赶紧收敛颜色,温和道:“吓到你了,不好意思。守妹,你刚才说冰冰什么?我没听清楚,能再说一次吗?”

“哦,”怎么感觉怪怪的啊,“我说这皮袄差劲的针线和冰冰做的针线活有的一拼。”有什么问题吗?

“冰冰的针线活做的很差?”辰岳试探道,话说回来,他们认识许久,他从来没见冰雪拿过针线,一次也没有。若是衣服不小心破了一点,她会直接丢掉,决不动针线去补。

“是啊!我长那么大,就看见她拿过一次针线,还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彤守歪着脑袋回忆道,记得当时明知道自己不能动针线的她固执的拿起绝对不能碰的针线绣了一朵小白花,结果扎的两只手全是针眼,瞧的她们不住心痛,“你看看这皮袄的针线做的一歪一纽蜈蚣爬似的,难看死了。”比起当年师姐做的针线活还难看啊!

“冰冰为什么只做过一次针线活?”辰岳感觉答案就快出来了。

“厄……”糟糕,不小心说漏嘴了,赶紧补救,彤守眼珠子转了两圈,支支吾吾道,“因为……那个……其实事情很简单的啦,就是冰冰害怕针线,只要一碰针线就倒霉,会扎的两手全是针眼,必须用布条将十根手指头缠绕起来才能动针线。大哥,你想想看啊,一个本来就不会针线的人,十个手指头被缠上了厚厚的布条,还怎么做的了针线活啊,想不做的难看都难啊!”想想当初师姐为了做那朵小白花牺牲了多少,她就心痛不止。

心弦,猛的一颤,辰岳面无表情的望着彤守,一如往常的说道:“这么看来,冰冰可不是一般的倒霉啊,莫非她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赌气说终生不嫁的吗?”

彤守怔忡一下,打哈哈道:“也许吧!”

怎么可能啊?

师姐是什么身份,她要嫁人还需要自己动手做针线活吗?

开哪门子的玩笑啊?

一点也不好笑!

师姐要做的才不是这些芝麻绿豆般的小事呢!

杀鸡岂可用栽牛刀?

太大才小用了吧!

辰岳是何等聪明的人,岂会瞧不出彤守说的是真话假话,只是此时的他没有心绪戳破而已。

“好了,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吧!”辰岳笑的真诚而温柔,轻拍彤守肩膀一下。

“大哥,”彤守赶紧扯出辰岳急欲离去的衣角,吞吞吐吐的恳求道,“我今天晚上跟你说的事情,你别和冰冰提起,也别和任何人说行不?”这是师姐心底最深的伤痛,她不想师姐再受到任何刺激了。

“……你放心吧。”辰岳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却没有正面答应彤守的请求,临走时,他仿佛无意的问了一句,“守妹,你怎么确定我和冰冰在悬崖下还活着的?”不然她怎么会安排好救人的工具呢?

这个疑惑困绕在他心头多日,连同冰雪当日镇定自若陪他一起倒下悬崖的疑惑。

“丢一块石头下去听听看不就行了?”彤守脱口而出道,这还是师姐教她的方法呢,“一般来说,悬崖再深也有个底限,若下面是山石嶙峋,必然会发出很大的声音,若下面是水或者是沼泽泥潭之类的,就不会发出什么声音。”当然,也不排除特殊情况啦。

“哦。”辰岳淡淡的应了一声,原来如此,难怪当日他注意到冰雪似乎无意的踢了一颗小石子下去,然后竖起耳朵静静的听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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